王正司完全是狗急了亂咬人,沒想到周清武那麼沒出息,當場嚇尿了。
他本來躲在角落裏,先前還吵著叫著自己是冤枉地,現在被王正司一說,膝蓋都軟了。
做賊心虛的他,在謝淮序冰冷的目光下,當場癱軟在地。
“我沒有,我沒有,你瞎說!”
他嘴上否認,身體卻很誠實。
謝淮序看著他褲子裏蔓延出來的黃色液體,頓時眯起眼。
周清武嚇得當場就想逃跑,他連滾帶爬,可惜還沒跑幾步,就被大理寺的人壓在了地上。
雖說他尿褲子很讓人嫌棄,但真讓他跑了,淮王殿下問罪,倒黴的就是他們大理寺了。
周清武被壓在地上,吃了一口土,也就這個時候,冠軍侯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大理寺的通知晚了一步,導致他也來晚了。
“這是在做什麼!”
冠軍侯還是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沒什麼大本事,但火燒衛國公這種事,他沒這個膽子。
“大理寺在沒有明確的證據下,為何扣留本侯的兒子。”
有淮王在,大理寺還是分得清要聽誰的。
他們將周清武壓在淮王麵前,一副聽他發落的樣子,也就這個時候,冠軍侯發現淮王也在。
他麵色一變,急忙下馬給淮王行了個禮。
“下官參見淮王殿下。”
謝淮序坐在輪椅上,英俊的臉龐透著幾分陰鷙,往日的溫和假笑蕩然無存。
“大理寺沒有明確的證據,不能扣你的兒子,那若是本王有呢。”
謝淮序也就詐他一下,周清武當場就跪了。
“王爺!是我的錯,我鬼迷心竅,我……您燒了冠軍侯府,就饒了我吧。”
冠軍侯還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但聽到他要淮王燒自己府邸,臉色鐵青,額頭青筋直蹦。
這個求饒,他哪還不清楚。
自己這個蠢兒子,沒燒衛國公府,但燒了沈府!
謝淮序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並不淩亂的衣裳,笑得陰陰鬱鬱,“順手的事,為何要饒了你。”
周清武嚇瘋了,他被大理寺的人壓在地上,目光卻看向冠軍侯,“爹,你救我,我就是想讓妹妹出口氣,我……”
“閉嘴!”冠軍侯氣的眼前發黑,“此事與你妹妹又有何幹係!明明是你從前與沈氏不合,你鬼迷心竅,要毀了沈宅!”
這個兒子已經完了,不能再將女兒拖下水,否則冠軍侯府的名聲,全毀了。
“殿下,下官來得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冠軍侯極力壓製體內的怒意,他比衛國公果決,左右兒子多,周清武也非嫡長子,不中用那就趁早舍棄,“下官的失責,此子下官不會管教了。他既然做出這等作奸犯科之事,那就交由大理寺處置吧。”
“沈宅的損失,下官親自帶上賠償金,到王妃賠罪!”
周清武沒想到冠軍侯舍他舍的那麼快,滿臉灰敗,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父親,可父親卻連個正眼都不給他。
冠軍侯做到這份上,謝淮序也沒緊咬不放,隻懶懶地拂了下衣袖,“既然冠軍侯如此深明大義,那就將他交給大理寺吧。”
矛頭再次對準衛國公,與冠軍侯府相比,衛國公就這一根獨苗,真要讓淮王將人帶走,王正司非死也得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