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謝淮序下馬車,再看到他坐在輪椅上時,衛國公心頭都一咯噔。
淮王越是坐在輪椅上,脾氣就越古怪,這個時候連陛下都會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聞他那些侍妾,好些都死在這個階段。
果不其然,他的兒子剛跪著趴在地上,謝淮序的輪椅就從他兒子的手上碾了過去。
下一秒,小公爺王正司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我的手!”
手指瞬間紅腫,謝淮序卻懶洋洋地側過眼,“原來是小公爺啊,抱歉,本王沒看到。”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王正司也知曉,他原本應該忍受的,但手指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的手要廢了。
無法承受的痛苦下,他失去了理智,怒罵道:“你怎麼可能沒看到!”
話一出,衛國公雙腿一軟,臉色大變,差點摔在地上。
“殿下!”
“淮王殿下!小兒無禮,還請殿下恕罪!”
謝淮序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那張蒼白清雋的臉,揚著絲絲冷笑,“小公爺眼瞎,沒看到本王迎娶王妃,膽敢私設牌位。本王今天也想當個瞎子,小公爺有意見嗎?”
理智慢慢回歸,王正司捧著手,抖著唇,到底沒同淮王正麵對視過,這會兒膽顫的都找衛國公求助了。
衛國公隻當沒看到他的眼神,繼續求饒,“殿下,此事是小兒之過,更是我這個當爹的錯,您今日怎麼罵他,怎麼罰他,隻要您能息怒,衛國公府上下,全聽王爺的。”
“怎麼罰都行的話……”謝淮序似笑非笑道,“那就將衛國公府沒燒的地方,全都燒了。”
府邸是門麵,先前也隻是燒了一角,如今要全燒了,裏子麵子就全沒了,但往後這事兒捅到陛下麵前,衛國公府說不定還能留下受害者的形象。
衛國公思緒萬千,最終咬牙同意,“好,我親自燒!”
他盡量裝出受害者的形象,加上衛國公女眷們一哭,看起來就像淮王在迫害他們。
這個受害者的身份,眼看就要妥了。
卻在這時,謝淮序幽幽道:“那麼辛苦的活,怎麼能留給老國公呢,當然得由小公爺做。對了,再給小公爺備一匹馬,燒完這裏,別忘了街上的鋪子,良田,還有郊區的莊子。”
“全部的產業,全都給本王燒了。”
這可是幾代人的積蓄,此舉無疑是抄家,饒是衛國公也晃了晃身體,不敢置信。
大理寺的人還未離開,瓜吃到這裏,一個個嘴巴都張得老大。
怪不得盛京有人說,寧可得罪陛下,也別得罪淮王。
得罪陛下,還有一線生機,得罪淮王,祖宗都給你挖出來!
燒了衛國公府已經讓衛國公難以接受,現在要燒全部資產,自然不願同意。
謝淮序也無所謂,“將小公爺扶起來,他那麼喜歡牌位,就讓他去王妃麵前跪個夠!”
比起前者,後者顯然更能接受。
王正司嚇瘋了,眼看自己要死,他迫不及待的拉了個墊背的。
“王爺!他周清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昨日敢燒我衛國公府,前天的沈家,說不定也是他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