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嘿笑一聲，貓著腰就像門外走去，他還在想著自己新建的銀行事情呢。
“小夥子！你也留一下！”
嘎！古天一愣，這種老頭子，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議事堂上，隻剩下了徐有清、種師道、徐語菡、辛讚還有古天五個人。
“徐老弟，看來你真的是夠了解你的屬下啊，與你所料絲毫不差。辛讚，看你剛才欲言又止的樣子，是還有話要說吧？”種師道笑著道。
辛讚看了看徐有清：“大人，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裏都是我們自己人了，有什麼但說無妨！”
辛讚思忖了一會：“大人，屬下以為，這第一戰，我們不能贏！”
“哦？此話怎講？”種師道饒有興致地看著辛讚問道。
“大人，屬下認為，我大宋軍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心高氣傲，所謂驕兵必敗，我擔心……所以，屬下以為，我們這首戰不可以勝，否則，我大宋軍隊定然會更加目空一切，如此，屬下著實擔心，下場隻怕隻有一個了！”
辛讚沒有說下去，但是種師道與徐有清卻是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笑意，古天當然也看出了。
種師道笑著點頭道：“好啊！不愧為徐知州大力稱頌的得力悍將啊，依我看啊，你不單單是員悍將，更是一員明將！我說的明，可是明智的明啊！”
徐有清也顯得很是得意：“辛讚啊，實不相瞞，我之前與種大人私下裏商榷的，也是這個意思。我們霸州軍作為我大宋對遼的首戰，隻可敗，不可勝啊！”
徐語菡看了看麵前的三人，“種大伯和爹爹所料甚遠，語菡不能及，如今說來，語菡才恍然大悟。”
種師道大笑：“辛讚，我看你不如到我麾下來吧，我相信這次北伐要是有你在，再要是有……咳咳，那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種師道一雙眼直盯著古天。
徐語菡也看著古天道：“你怎麼不說話呢？你不是一向都很有想法的嗎？難不成，你今日沒別的想法了？”
古天輕笑：“眾位大人都達成一致了，在下說了，在下聽命，哪裏有什麼想法啊！不過……”
“不過什麼？”
種師道與徐語菡同時道，因為這兩個人似乎都看出了古天那意味深長的笑意，又都在等待古天說話。
“有話就說，幹嘛吞吞吐吐的！”徐語菡嬌嗔道。
古天看著徐語菡，唉，就當是為了你這丫頭吧！
“不過，如此我霸州軍休矣，大人您和大小姐，隻怕整個徐家也將命不久矣嘍！”
“放肆！”徐有清拂袖而起。
徐語菡趕忙扶住，“爹爹不要生氣，先聽他怎麼說，要是他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們再治他的罪！”說著妙目不禁又嗔了古天一眼，心裏卻是暗暗想知道古天究竟為何會如此說。
古天頗為無奈地一笑：“大人，您要是認為我是在咒霸州軍，咒您徐家，那您大可以不聽，隻需洗好了脖子等著皇上下令斬首的旨意就是了。”
“小夥子，我觀你倒是有著三分的見識，可這話可不能亂說的！”種師道也是瞪著古天。
冷笑一聲古天道：“知州大人，種大人，此去霸州軍作為大宋軍隊的第一戰敗了，那若是我大宋伐遼勝了，或可無罪，功過相抵；但若是我大宋敗了，論起戰敗緣由，那這首戰失了士氣、敗壞軍心的罪名可就非霸州軍莫屬了。到時候，無論是皇怒之下，抑或為了穩定軍心、平息眾怒，我霸州軍都將成為眾矢之至，輕則徐大人一家抄沒斬首，重則累及我霸州軍全軍矣。難道大人是要為了這場必敗的戰爭而毀掉我整個霸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