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很英俊的混血兒,天生性感的小麥色的皮膚,烏黑微卷的頭發,歐式的漂亮五官,加上強壯的身體,也許這長相該是個狂傲不羈的男人,該像留戀夜總會的那些公子哥一樣,解開幾個扣子露出性感的胸肌。可偏偏眼前的男人穿著一套嚴肅的西裝,襯衫從頭扣到腳,隻露出修長的脖子。
明明長得那麼帥,還居然在鼻梁上橫著一副老掉牙的黑框眼鏡,眼底裏透露著木訥,這讓他看起來十分的不倫不類。
就像……穿著西裝的猩猩,怎麼看都覺得奇怪。我涼涼的想道。
“寧!!”
看到我繼續走神,這家夥顯得有些無奈,將手裏的文件夾直接扔到我的麵前,搬來一把椅子坐下,金色的眼睛透過玻璃直直的盯著我。
“你想說什麼?白零老師。”
將桌子上白零丟過來的那本蓋住卷子的文件夾放到一邊,我繼續拿著手裏的紅筆批改眼前的這些卷子。我覺得現在看它們完全就是一種折磨,它讓我十分的乏力和頭痛。
上麵的一個個叉叉讓我在乏力的同時感覺到一股濃濃失敗感,甚至我有種像把這疊試卷直接扔進垃圾桶的衝動。
“我該和你談談,你所帶的三班和我帶的五班學生打架的事情!”白零義正言辭的坐在我的對麵,嚴肅說道。
“是嗎?那幫孩子又打架了?很有活力呢!”沒有抬頭。
“是的!你們班的學生還將我們班的學生打傷了!”有些生氣。
這大概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吧。為了這件事白零沒少找我,打了我接近15個電話,上門找了我5次,每次他一開口,我不是找借口說自己在睡覺,就是對他說我在上廁所,搞的他今天逮住我沒上課親自上辦公室“登門拜訪”。
“打傷了?有多傷?是成植物人了還是斷胳膊斷腿了?聽說隻是擦了幾層皮而已,過幾個禮拜就能好了。”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白零,我笑了上下打量他,“脫下西裝的你不是也很會打?”
個人觀點,我覺得男生該打打架,磨練磨練他們,一直像女孩子那麼保護著對他們無非是種性情上的監禁。
也許我這種思想很多人都無法接受吧,畢竟現在是個和平的國家,講求的文明生活,就像眼前的白零一樣。
“我會打和他們會打有什麼關係?!”那家夥聽到我那麼說,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一愣。
他可愛的反應讓我忍不住想要捉弄這個男人。
將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右手將他臉上的那副老古董眼鏡摘去,在無任何障礙物的對視下,拉著他的領帶他朝前,在他唇即將貼上我的唇瓣的那一刻,及時的摁住他的身體,“白零。”
“……咕咚,”金色的眼睛看著我,他咽了一口口水,身體慢慢僵硬起來,就像繃緊的弓隨時等待發射。
“你是不是太久沒發泄了?我可以給你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去找個性感的小姐放鬆一下。”滿意的看到他的臉色由紅變青,我失控的笑了起來。
白零就是那麼可愛,每次捉弄他,每次都能被我得逞。
“寧!你給我正經一點!!”這身材性感的男人有些生氣了,皺著眉看著我。
“孩子們打架是個活躍的表現,我不認為那是什麼壞事。”
拍拍他的肩膀我決定不再逗他,依著他口裏的“一本正經”收起笑容認真的點點頭。
天有分黑與白,而我的工作也差不多是如此,分黑與白。
代表黑的工作,是臭名昭著的殺手。
而代表白的職業,是一名普通的高中老師,高二(三)班教語文的寧老師,過著早出晚歸的白零生活。
而眼前的這個叫做白零的男人,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在QM裏的搭檔合作有六年了。有緣的是我進這所高中做老師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裏做了5年的化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