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著他穿西裝的模樣,我更喜歡他穿戰甲,帶著太陽鏡,拿著他心愛的野牛衝鋒槍瘋狂掃射強悍得不像個人的樣子。
“這純粹屬於流氓鬥毆!親愛的寧,你這樣護著他們隻會讓他們越來越無法無天起來。”
“那幫打架的小兔崽子們的成績怎麼樣?”手裏的筆在手指上轉了一個圈,我看著白零。
“這個……”鏡片下的雙眼動了動,思考了一會兒,略帶遲疑的回答,“全年級前十,但是成績好不代表……”
“成績好代表著智商也不賴不是嗎?這年頭的這些課程,相信愛因斯坦活著也難拿一百分,他們能拿那麼高的成績也算厲害了。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不能放手讓他們自己解決呢?白零!”
“我們該給孩子們空間,你們班的孩子被打,我不承認這錯全在我們班的孩子身上,聽說你們班的那位可是某企業的公子,平時……很蠻橫,偶爾給他點教訓也無所謂!”
“我們也要考慮家長的感受啊!寧。”
“那我們不用考慮孩子們的感受嗎?”我接下去說道。
“……”鏡片下的那雙金色的眼睛盯了我一會兒,隨後濃密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沉默,然後站起來邁開修長的腿離開。
“不準備把你的文件夾拿走了嗎?”靠在椅子上揮了揮他那本文件夾。急速離開的腳步停了停,然後還是大步離開。看起來的確被我氣到了。
白零,我和他認識了六年。
但是直到現在我都不了解他的為人到底如何。也許他隱藏的很深,也許他的確如他表麵的那樣呆板……
明明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卻該死的擁有一對純淨的目光,幹淨的就像是嬰兒般一塵不染,每次和他對視我都覺得內心有股罪惡,想去教堂懺悔。
放下槍的時候,這家夥做事循規蹈矩,做每件事都格外的仔細,像個高大的家庭婦男,你難以想象一個男人在和學生出去春遊的時候,不僅背了一袋食物,還特別帶著一大堆這個藥那個糖漿,嘮嘮叨叨的讓學生這個少吃那個別碰。一個美好的春遊就這樣被這個家夥的廢話給破壞了。
盡管很多時候,白零總是像個剛出土的古董一樣,讓人匪夷所思。但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白零,是個大帥哥。是個讓學生會臉紅的出色化學老師,讓女老師想盡辦法想去靠近的男人,帥哥沒錯,但很遺憾這帥哥的情商卻永遠是負數。
他永遠讀不懂那些追求者火辣的暗示。
學校的老師都知道我和白零是哥們,於是在很多女老師會紅著臉托我送東西給他表示對他的好感。
在收到之後,這位情商為負數的男人永遠不會顧及那些女老師的麵子,將這些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回去,並表示自己無功不受祿。
有時候學生寫給他情書,那個家夥會蠢到明知道是情書,還拿過來問我有沒有語病!每當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想拿起椅子砸過去。問他有沒有搞錯?
是的,平日裏白零就是個那麼愚蠢的男人。
但值得慶幸的是,拿起槍來他仿佛就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
能將他那輛蘭博基尼馬力開到最大飛馳在公路上,能一個飄逸將人直接裝進副駕駛座裏,能開車著車躍過2米高的柵欄,靈活的就像蚯蚓。
如果用形容詞來形容他拿槍的樣子,我會毫不猶豫選擇“強勢”兩個字,有一股很濃的壓迫感,渾身上下散發著男性的特有的魅惑,每一個拿槍的動作,甚至拿著衝鋒槍一身鮮血掃射的他,也誘人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