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寧,這個名字(1 / 3)

今天依然很熱,熱得我呆在這空調房裏隻覺得渾身無力的想睡覺。

天,這種該死的天氣要到幾時呢?

看著手裏的試卷,我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不知不覺好不容易拉回來的思緒又開始飄遠了。

寧,一個象征著安靜、和平的字。

而我的名字就叫寧。

它是我的姓也是我的名。身份證,戶口本上名字這一欄就隻有一個字,“寧”。

也許很多人會詫異我為什麼隻叫一個字的名字?因為奶奶撿到我的時候,我身邊有一張小紙條上,那張小紙條上就隻有一個,“寧”字。從此這個字就成了我的姓以及名。

猜對了。

我是孤兒,確切的來說是個棄嬰,一個連父母都不要的人。這大概和我的性別有關,因為我是女的。如果當初爭氣點,從娘胎裏出來是個帶把的,也許就不會被拋棄了。

二十六年前的那個秋天,我被遺棄在一棟教師公寓樓的樓道上,那是一個不錯的地方,生活著一群溫文爾雅的知識分子,於是收養我的人也生活在這裏。

收養我的時候那年她六十歲,剛好一個人過完六十歲生日。她姓歐陽,我叫她歐陽奶奶,也叫她奶奶。

一個孤單的老人,無兒無女,唯的一個丈夫在文革的時候被批鬥死了,之後她沒有再找過丈夫。她很愛他,常說,他還活著,就在她的心裏,一直保持著年輕時候的模樣看著她一點點的老去。

六十歲之後,我進入了她的生命裏,於是她和我相依為命。七十六歲的時候,這位溫柔和藹的老人突然昏倒在廚房裏,送入醫院之後我才知道她得了中風,唯一能動的就是眨眼睛。

癱瘓不可怕,但是對我而言癱瘓需要的醫藥費卻極其的可怕。這一切所有的醫療費,在老人的醫保報銷完了之後,還需要一筆相當大數字的錢來支付,這個數字是之前我所無法想象的。

那一年我綴學了,開始出入舞廳,酒吧。隻要她活著我不管做什麼都願意。

平安的上班到了第三個月,我的2個客人強行要求我出台。

不得不承認這個社會很現實,當相貌姣好的美女遇麻煩的時候有很多人見義勇為,但像我這種長的不好看,又沒身材的醜丫頭,遇到了這種事,整個夜總會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甚至連個說句正義話的人都沒有。

於是在大家帶著看好戲的目光中,我被那3個人拉進了麵包車裏。在那個火柴盒一樣的麵包車裏,我捅刀一下一下的死了那3個人,將他們的腦袋全部捅爛。

很惡心對吧?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也吐了。因為那群人的腦袋就跟摔爛的西瓜一樣,紅紅的一塊一塊,五官已經完全被我戳的變形了,沒有那時候拉我進來時那寫滿貪婪的嘴臉。

很快,我被送入了拘留所,那是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刑事訴訟時要呆的地方。

當冰冷的鐵門重重的關上時那種感覺無法形容,是悲愴?難受?還是絕望?我想都有。到底哪個比較多一點,今時今日的我已經淡忘了,甚至記不清那時候的感覺。隻知道那個地方很冷,裹著棉被都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陰冷。

在那裏待到第二天早上的六點,沒等到檢察院的人,卻等到了兩個穿著黑色皮衣帶著墨鏡的女人把我接進一輛勞斯萊斯裏。

從此,我這個窮酸丫頭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我有了錢支付奶奶看病,給她買營養品,也有了錢可以繼續讀書。

而我的職業是,殺手。

“寧老師!顯然你得和我討論討論這個問題!!”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我發呆的目光,他洪亮的嗓音也讓我從記憶中回過神,不得抬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