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最好真的有事。最近,我這邊這個因為抓回來了帶球跑夫人,現在跟個瘋子一樣,讓我們這些保姆日夜顛倒地守夜。我今天好不容易才能睡個好覺。”電話那頭警告道。
王姨撇了撇嘴,十分同情地吐槽:“看來你那邊也是個顛的。”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不解:“你不是剛到一個新主家嗎?前段時間還說那對夫妻好相處,就是在吵架冷戰!”
一提到這,王姨那個哀嚎遍野:“陳陳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哦。”
“你不知道,我這邊這個男的跟有病一樣,時不時就發作一下。每次大半夜回來也不找夫人,就是孤坐在臥室門口一整夜。第二天淩晨再趁夫人沒起床前離開,還讓我不能和夫人講他來過。”
電話那頭的陳陳不解:“這不還好嗎?冷戰期間,放不下女主人,特意大半夜回來坐臥室門口,還不讓人知道。怪傲嬌得嘞。比我們這邊時不時讓保姆陪葬強多了!”
“不是啊!”王姨解釋道:“我一開始也以為這兩人是吵了架,在冷戰。後來發現不對勁,我這個是在搞囚禁play!夫人根本就不喜歡先生,是被迫留在這裏的。”
“哇靠,又一個強製愛!”電話那頭的陳陳激動地坐了起來,準備細聽。
“我今天才知道先生還有個白月光,夫人與白月光長得一模一樣。我今天還看見夫人脖子上有淤痕。唉,這麼好個姑娘,命苦哦!”
“誰說不是呢!”電話那頭的陳陳嗑著瓜子讚同道,“如果不是錢多,這活是真不好幹啊!每天都欠我一大筆精神損失費。”
“唉——”
王姨和電話那頭的陳陳同時歎氣。
“不說了,我又聽見花瓶被摔碎的聲音了,我要去打掃了。”
說著,電話被掛斷。
王姨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她心平氣和地回了別墅。
如她所料,薑序安果然在臥室門口席地而坐。王姨一邊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的保姆間,一邊在心中暗自吐槽。
什麼在他麵前叫夫人,在夫人麵前稱呼小姐,明明是知道南小姐不認他,不敢讓她在南小姐麵前叫夫人罷了!
......
明家老宅。
昏暗的大廳裏,男人坐在陰影裏看不清情緒。他的腿上攤開著一本黑色封皮的書,書上放著一副細框眼鏡。即使隻是靜靜坐在那裏,卻也有著令人完全無法忽視的氣場。
空寂的大廳裏,隻有女人淡淡的敘述聲。
沈謠坐在男人對麵,恭敬地敘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但是,她講完後,卻久久沒得到男人的回應。
寂靜空蕩的大廳,隻有牆上時鍾走動的滴答聲。
良久,男人才揉捏著眉心,疲倦道:“你暴露了。”
沈謠一怔,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
男人沒有解釋。他眉眼陰沉,不複之前的溫和和淡漠,狠厲道:“那就直接開始備用計劃。”
男人緊握拳頭,麵容陰沉狠厲。無論如何,他一定會讓薑序安付出代價。
“喲,還沒開始就已經這麼生氣了。你要是真的見到了她,那可怎麼辦?”
身材嬌小的女人推開門進來,雖說她長相甜美可愛,展現出來的氣勢卻淩厲逼人。她徑直走到男人麵前,揶揄道。
“明池——”
男人語氣警告。
被喚明池的女人立即收起了逗弄的心思,正色道:“我說真的,她的狀態可不好。”
明池想起了白天匆匆一麵的女人。隻是匆匆一瞥,她就感受到那位不正常的精神狀態。她太平靜了,靜得就像一灘死水,沒有一點生機與活力。
“我知道。”
男人說話的語氣裏滿是無力感。他知道,何知遙早就死在了十年前的那個海上。
可他......還是想試試,萬一她能回來呢?
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