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先聽聽他們的題目是什麼先,我就不相信憑我們這裏的才俊還比不過下麵那群不會作詩的人。”蝶舞郡主笑著說道,她是把李貴等人看做是一群不得誌的讀書人來看待,也許他們是為了喧嘩取眾,她並不是很在意。
郡主說話,眾人自然是不便反對。見郡主把目光轉到自己的身上,那名婢女小心說道:“那兩道題,一是,分析去年南方百越之地,南華洲農民叛亂的原因。二是,去年西北肅州農民叛亂,與南華洲是否有相似之處,如果有的話,請明確指出來......”
“這算是什麼問題啊,這也太簡單了吧。”孔文輝笑道。
十裏亭裏實質上共有二十一位今年會考考生,且多數是通州士家子弟。寒門子弟雖有,但還是不及。孔文輝的父親是通州城太守,在通州地界上,孔文輝算是蝶舞郡主的強有力追求者之一。由於他的身份,孔文輝的笑言得到了不少在座之人的附和。
“那就請孔公子為下麵的無理之徒解說一番,免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一名親近孔文輝的文人說道。
看著蝶舞郡主美目頻頻向自己這邊看來,仿佛有著期待的意味,孔文輝頭腦一時發熱說道,“這個啊,在朝廷的文告中早就說明,南華洲暴亂之人實乃不服教化,蠻夷之輩,極易受人挑撥,據可靠消息,其實就是被邪教尼勒教迷住了心智,妄想起兵抗擊我大魏而已。而西北肅州,則是遭遇幹旱大災,百姓一時饑餓,又受尼勒教誘騙,這才引起的。兩者有相似之處,那就是背後皆有尼勒教。”孔文輝得意地看著十裏亭內的眾人,這些原因可是他從他老爹那裏的文告書中得來的,並且朝廷各地已經嚴令打擊尼勒教。
蝶舞郡主不置可否,對婢女說道,“你去把孔公子的答案告訴他們。”
孔文輝見他的表現沒有引起郡主足夠的重視,想了想,也就釋然了。他隻是一個太守的兒子就能接觸到這些文告,郡主可是王爺的掌上明珠,想要知道那更是不難。
這裏麵隻有喬玄有些不以為然,農民的暴亂也許是被人利用了,但是根本原因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可以預料的話。隻要在持續一年的大災,各地就會有動蕩的可能。
李貴見婢女去而複返,驚訝地問道,“這麼快?”
等婢女把原因告訴李貴之後,李貴笑了笑,說道,“嗯,說得也不算錯,好了,我們服了。”其實,李貴剛才本想把地主與農民矛盾論給搬出來的,但是一想到十裏亭上的人無一不是富貴之人,自己似乎不應該得罪人的好,上麵可是有一位郡主。想到李豐睿剛來通州,一樣是外地人,真出什麼事情了,倒黴的還是自己。所以還是選擇忍讓比較好,做人還是低調點的好。
等婢女說完答案離去之後,李貴突然感覺在這十裏亭之下聚會實在無趣得很,對旁邊的梁輝和譚文淵說道,“我們還是找個酒樓邊吃邊聊吧,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是極,我早就已經感覺無聊了,我讚同。文淵兄,我們一起去吧?望海樓,我請客!”梁輝大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