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政殿外。
寒風冷意。
夜淩澈怒意未散,外麵守衛的侍衛們都低垂下頭,不敢與寧親王對視。
寧親王冷哼,驀的扭頭看向殿內。
殿內燭火搖晃,形影斑駁下,殿內那個謝安華的身影隱隱若現,似乎正在奮筆疾書。
好,好!
把他一堂堂王爺氣到如此境地,他倒是閑情逸致的很啊!
夜淩澈狠狠一甩袖。
“走,去見皇兄!”
鳳儀宮。
層層的簾帳屏風之後,夜淩擰眉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夜淩澈,“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議政殿?”
“姓謝的一個人就能搞定!”夜淩澈很不屑。
夜淩澈沉眉,“幼稚!”
聽著這兩個字,夜淩澈惱了,先前沒有壓下來的火氣再度冒上來,“一個巴掌拍不響,他要是不挑火,我能生這麼大的氣嗎?”
“噤聲!”
夜淩看了眼層層的簾帳屏風之後。
夜淩澈閉了嘴,扭頭往那邊看了眼,“沒醒?”聲音已然壓低。
夜淩沒說話。
夜淩澈明白了。
夜淩澈抿了嘴角,探手從懷裏掏出來一串佛珠。
“這是臣弟前幾日去玉佛寺請玉佛寺的主持加持的,或許有些用!”
夜淩接過來,手掌裏摩挲了幾下,“知道了。”
夜淩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殿內,清靜沉默。
夜淩澈沒說話,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夜淩摩挲著手裏的佛珠,轉了一圈。
“你來做什麼?”夜淩忽的開口。
夜淩澈抬頭,對上夜淩的視線,“臣弟有件事想要問皇兄!”
“說吧!”
夜淩澈看了眼層層的簾帳之後,“皇嫂腳上的腳環,可是佛家的七寶環?”
夜淩眸色一沉,“你見過?”
夜淩澈抿直了唇角,“是!”
“澈,你大膽!”
夜淩霍得起身,兩步到了夜淩澈跟前。
帝王霸氣橫掃。
若是以往,夜淩澈也就縮了脖子不說話,可此刻他也陡然火氣,猛地站起來,“那又怎麼樣,是她問我的!”
“先前我還不知道,前幾日到了玉佛寺我才知道那腳環原來竟是佛家的七寶環!”
“哦!魂殿,七寶環,都是皇兄你的所為,皇兄就是想要她回來,是不是?”
“好,我也承認我有私心,在看到她之後我也歡喜,可皇兄怎麼一丁點兒的口風也不漏,又憑什麼讓她誤會我!我不就是進宮幾次,看過她幾次。憑什麼皇兄讓她以為我心懷不軌!”
因為胸口壓抑的惱怒,夜淩澈的聲音也大起來。
“夜,淩,澈!”
夜淩冷喝。“她還沒醒!”
夜淩澈哽了下,隔著夜淩,他看了眼屏風簾帳之後仍躺著的人影。深深的呼了口氣。
“皇兄,我知道你喜歡她,我知道就是連伺候在你身邊的宮婢都有些地方和她相似,可你總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我,然後還是要我從別人那裏聽說吧!”
“你說什麼?”
夜淩的眼底暗光一閃。
夜淩澈挺直了胸膛,“我就是從謝安華嘴裏聽說的!”
“他?”
“沒錯,就是他!”夜淩澈的胸口起伏,顯然是被惹怒的不輕。
夜淩轉頭,掀開簾帳往裏麵進去。
見狀,夜淩澈忙拉住夜淩,“皇兄,你就這麼。”
“告訴他,把大夏的山河地理圖繪抄錄一遍過來!”
扔下這句話,夜淩進入殿內。
夜淩澈眼中一亮,“是!”
山河地理圖繪差不多一萬多字。
足夠那個謝安華抄上一段時候的。
燭火搖曳。
窗外,漸有亮色。
的腳步聲靠近。
“皇上,該上早朝了!”
低低的聲音,若是無聲。
隔著簾帳。
靠在床榻頭的夜淩神色一凝,睜開眼睛。
幾乎同時,他低頭,看向床榻上的人。
床榻上的人兒閉目而眠,正睡的深沉。
睡的安穩。
夜淩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拂而過。
指端所觸,柔滑如玉。
夜淩的唇角勾出一抹淺笑,起身。
手指纖長,給她把被子都按好了。
走出簾帳外。
四周伺候的宮隨過來,穿戴龍袍。
“吩咐下去了?”夜淩低聲。
“是!皇上請放心!”常總管低低的說,“和先前一樣。”
“那就好。”
隔著簾帳,他回頭看了眼,“這幾****就該醒了!小心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