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像隱隱的知道那夜會有事情發生。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身在宮中的那個僻靜角落,那個丫頭竟然真的找了來。
而看到他時,說的第一句話,便就是“。”
她認得他!
驚喜,瞬間在胸口湧動。
他問,“你還要走嗎?”
她答,“這是夢,我總要走的。”
這一刻,他明白了。
她果然不是那個丫頭。
她果然……不過如此。
隻是,片刻之間,便是顛倒。
她救了他。
用他從沒有見過的神鬼莫測之法。
事後她告訴他,那是“八卦。”“太極”。
她又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她還說,“事在人為。”
總之,她說了很多。
隻是何時,他竟是要一個才不過七歲的孩童來告訴他了?
不過,她當真隻是七歲嗎?
他暗自輕笑,把那枚玉佩掏了出來。
她三番兩次的出現在她的麵前,他又焉能放過?
她自說日後是想要嫁給他的,她又焉能不滿足了她?
管她是誰,管她是何方神聖,她說出來的話,又怎麼能收回!
“雲紋若如意,綿綿不斷,意為如意長久。如意延綿無邊。”
“纖纖,你可知那是何意?”
悠長的聲音在殿內回轉。
低沉,清雅。
帶著若是琴瑟之聲。
轉身,離開。
簾帳掀落,屏風之後。
他坐到軟榻上,整理著桌上的折子卷冊。
燭光輝映,微晃的亮芒透照在他的身子下,若是罩上了七色的光暈。
簾帳之內,躺在床榻上的人,眉心似有微動。
議政殿。
“寧親王出入宮闈習慣披著鬥篷,臣下自然熟悉,隻是自從皇後娘娘入宮以來,宮中便偶有身披鬥篷之人在宮中行走。恐怕,這和寧親王脫不開關係吧!”謝安華的聲音淡若而出,如琴瑟之聲。
夜淩澈眯了眯眼睛,和鳳儀宮中的那位帝王幾分相似,“謝大人身居禦史台,對宮中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啊!”
謝安華微微一笑,“寧親王說笑了,這種事情,臣下不曾在宮中當值,自是不知,可畢竟這宮中侍衛是我謝家之人,言語中便或多或少的說了那麼一絲半點兒,偏偏臣下又多了那麼一點兒心竅,故而便不難猜測出來。而且,想必寧親王能隨意進宮之事,皇上也是知曉的吧!”
“那又如何?”
謝安華謙遜道,“其實,便是臣下不言,寧親王也應該知道臣下所言不虛!不然,皇後又怎麼會對寧親王多有隔閡?”
夜淩澈低頭掃了眼自己身子下的鬥篷,輕嗤一笑,“你是說,因為這鬥篷?”
“或許吧,隻是連臣下都知道的,皇上又怎麼會不知道?”
“笑話,若是皇兄知曉,焉能對本王如此重視?”
夜淩澈冷笑。
謝安華像是乍然一醒,“對了,還真是臣下莽撞了!還請寧親王海涵!”
“隻是莽撞?你謝家的手倒是伸的長,看來某日本王定是要和皇兄說一說!”
謝安華躬身,立刻的又是表示忠心,“我謝家對皇上之心,蒼天可鑒!”
夜淩澈,“無語……”
這個謝狐狸,半真半假把他忽悠了一番,轉過頭來就又是告罪。
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說!
那到頭來豈不是他白白的和他說了這麼久!
夜淩澈狠狠的瞪了謝安華一眼,起身出了議政殿。
謝安華後麵躬身,“寧親王慢走!”
“啪。”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拍門聲。
謝安華摸了摸鼻子。
坐回去。
又不是他要“閑聊。”的,所以能怪他嗎?
不過,倒也沒有白白的說上這麼一通。
說不定這位寧親王還真是沒少披著鬥篷在宮裏轉悠,他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