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小姐,不好了,丁總管來了。”小蓮急急地進來對雲蝶說道。

“丁總管是誰?”雲蝶放下正在繡著的手帕,不緊不慢地問。

“是太後身邊的紅人。”

“太後?”雲蝶吃了一驚。

原來,丁總管奉太後旨意前來拘拿傷王爺之人,可皇上有旨,不許外人隨意進入,因此,侍衛不讓進,丁總管便與侍衛吵了起來。

吵聲驚動了在外麵守著的小蓮,忙偷偷去查看一下,見那人是丁總管,忙跑進來稟報。

“小姐,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啊?”小蓮著急地說。

“出去看看吧!”

“不行,皇上吩咐過奴婢不讓你出去的。”小蓮忙阻止。

“可是,我們總不能讓外麵這麼吵吧!再說,他是太後身邊的紅人,那外麵的侍衛豈非很為難?”雲蝶隻想弄清自己的來曆,心想這次說不定是個機會,她心中明白,她的身世說不定還不簡單。

“你再阻止,就不怕太後怪罪嗎?我可是有太後的懿旨的。”在樓亭閣道裏,丁洋正威脅著一個侍衛。

“丁公公,奴才可不敢,隻是,皇上有旨,小人隻是奉皇上旨意辦事,請公公不要為難我們。”那侍衛不卑不亢地答道。

雲蝶與小蓮來到門口,說道:“什麼事情這麼吵?”

“那侍衛一見主子出來,忙講道:“回主子話,丁總管奉太後懿旨說要進去見你,可奴才又有皇上旨意,實在為難。”

雲蝶順著侍衛的手指方向看去,見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生得尖嘴猴腮、一副凶樣,正呆呆地盯著自己。

丁公公正與侍衛大吵,忽聽耳邊一陣鶯語,不由好奇地抬頭對看,可當他看清雲蝶的樣子時不由得嚇得說不出話來,這不是活脫脫一個蕭妃再生嗎?

雲蝶見他一時不說話隻顧看著自己發呆,不由好奇地說道:“不知丁總管要進香怡閣,雲蝶未及時出來迎接,還請公公恕罪。”

丁洋被她一問,才回過神來,心下一虛,不由用袖子擦了擦嚇出的冷汗,趕緊回道:“請娘娘息怒,太後隻是命我前來觀看一下重開的香怡閣,畢竟此閣曾是先皇愛妃的住所,所以、、、、”

“公公不必擔心,太後關懷之心小女甚是感激,可我不是什麼娘娘,你就稱我名字雲蝶吧?”雲蝶又道。

“奴才不敢,在下也沒什麼事了,這就回去給太後回話,打擾娘娘了。奴才告退。”丁洋一經此嚇,早已魂飛魄散,早把要拿傷王爺的丫環之事忘得一幹二淨了,急急找了個借口離去。

雲蝶忘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由疑慮著什麼。而小蓮卻在旁邊奇怪地說道:“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這麼簡單?”

坐在檀木椅上的太後見丁洋這麼早就回來了,悠悠問道:“丁總管,你去辦的事這麼快就辦好了?”

“回太後,奴才該死,”丁洋正欲稟報所見之事,忽然想起自己此去的目的,趕緊請罪。

“免了吧!說吧,什麼事情竟然讓你把正事都忘了啊?”太後不緊不慢地問。

“太後,大事不好了。”丁洋一想起來就神色慌張著。

太後見他如此神色,忙退下所有的下人,說道:“什麼事情這麼急慌慌的?”

“太後,奴才剛才去香怡閣,侍衛不讓進,結果那主子雲蝶自己出來了。”

“出來又怎樣?然不成她借皇上的號令恐嚇你不成?”

“不是,奴才見到的雲蝶,果真與傳言不假,生得是天姿國色,貌可傾城呀?隻是、、、、”丁洋一時還不好說出來。

“隻是什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兜什麼圈子啊?”太後被他說話吞吞吐吐給激怒了。

“太後息怒,奴才見到的雲蝶極似十八年前的蕭妃啊!”

“什麼?”太後後皺了皺眉,“丁總管,你該不是看花了眼吧!哀家就不信,別忘了泓兒還說此女子是他的意中人呢?哀家到想看看這位雲蝶到底有什麼三長六臂,讓皇上和泓兒都為其傾心?丁總管,你帶路吧!”

“太後,這、、、”

“還猶豫什麼,走啊!”太後催道。

丁洋沒法,隻好帶著太後往香怡閣去。

雲蝶與小蓮剛入閣坐下不久,忽聽門外一聲大呼,“太後駕到。”忙又站起身,不知所措。

門外的侍衛阻駕,已被太後下令捉拿,因此,太後與丁洋順利入了香怡閣。雲蝶從未見過太後,見有一華麗婦人一臉怒氣地踏了進來,身邊還站著一位剛才已見分過的公公丁洋。當下心神領會,忙跪下行禮道:“雲蝶迎接太後親駕,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蓮與所有侍女也忙一起下跪行禮。

“抬起頭來。”太後心高氣傲地說道。

雲蝶奉令慢慢將頭抬起,直視太後。

太後仔細看清那張臉孔,頓時臉色煞白,不由地退後一步,丁洋忙用手扶住她。

雲蝶眼看著太後的變化,不由心下起疑,為何太後見了我都變了臉色?難道我的樣子真的如此迷人嗎?

太後經丁洋一扶,趕緊緩過神來,怒喝道:“你好大膽,竟敢如此正視哀家,是何意圖?難道皇上沒有教你最基本的禮儀嗎?”

雲蝶想不到此婦人神色變化竟隻一念之間,正不知所措,聽其問話,不敢多語,據實回道:“小女不敢,是太後您讓小女抬起頭來的,小女若不抬頭看著您,而緊閉著眼睛,豈不是目無太後?”

“你還知道眼中要有太後啊,起來吧!”太後為了掩蓋心虛,忙在丁洋端過來的椅子上坐定。又鎮了鎮心神,問道:“你身旁有一位沒大沒小不知輕重的丫頭竟敢動手打傷我兒泓王爺,是哪一個啊?”

“這、、、、”雲蝶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蓮,也不由為難起來。

“太後在問你話呢?你怎麼不答啊?”丁洋近聲問道。

雲蝶不願交出小蓮,輕輕求道:“都是我管教不嚴,還請太後息怒。”

“哀家再問一遍,是誰傷了泓王爺?”太後提高了嗓音。

小蓮怕連累雲蝶,趕忙跪在地上:“太後息怒,奴婢罪該萬死,是奴婢不小心傷了王爺,但奴婢不是故意的,請太後明查。”

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太後神色恢複了平靜,“既然你都說罪該萬死,哀家就成全你,來人啊,給我拿下。”

兩個侍衛聽令前來抓住小蓮就往外走。

雲蝶見狀忙擋住侍衛,說道:“你們給我住手,此事皇上都已不再過問,你們怎麼可以自作主張來抓人,放開她!”

太後不可質疑地看著這個與蕭妃一模一樣的女子,歎了口氣,道:“皇上被你的美貌所迷,怎能辨是非曲直?更何況她傷的可是哀家的兒子,你說哀家會輕易放過她嗎?還有,她自己都承認有罪,難道不該治罪嗎?”

雲蝶急得無話可說,可是又知該如何救小蓮,急著使出殺手鐧,“可小蓮是皇上賜與我的侍女,太後怎能自作主張懲治,豈非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你竟敢拿皇上來壓我?”太後怒吼。

“太後請息怒。”一陣聲音傳來,打斷了此局麵,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移到了講話之人。

“杜屈參見太後,太後吉祥。”杜公公來到太後麵前行禮問安。

太後見是他,慢條絲理地問:“杜公公,您來此有何事啊?”

“多謝太後還記得老奴,隻是,你在這香怡閣抓人,好像有點不太好吧?”杜公公不緊不慢地說。

丁洋向來與杜屈不和,見此忙開口道:“杜公公,太後的旨意誰敢違反?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啊,敢出來瞎攪和。”

杜屈冷冷一笑,回道:“丁總管所言及是,我是肯定沒這個膽的,隻是,誰都知道如今的香怡閣是當今皇上親自下旨的,沒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許踏入香怡閣,太後的旨意臣不敢違反,可皇上的旨意誰又能違反啊?”

丁洋碰了一鼻子灰,無話可說。

太後忍住氣,“杜公公來此,可有皇上旨意?”

杜屈回道:“此次來沒有皇上旨意,奴才隻是進來想對太後說一句話。”

“什麼話?”太後問。

“此地是先皇愛妃所住的香怡閣,而今蕭妃再現,太後,您豈能不三思?”

眾人聽得糊塗,隻有太後與丁洋心中明白,聽了此話後連忙看了看旁邊的雲蝶,不由心虛起來。

稍許片刻,太後隻好開口道:“既然如此,哀家就隻好去問皇上了。杜公公,你可真厲害啊。”太後心中雖氣但又無法發作,隻好忍住,說完站起身來,“起駕回宮。”

丁洋忙緊跟其後。

待眾人走後,小蓮忙跪下,“多謝杜公公救命之恩。”

“快起來,”杜公公扶起她,對著雲蝶說道:“太後不會放過你們的,以後你們可要多注意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