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公,我們又沒做對不起太後的事情,她怎麼會為難我們呢?”雲蝶不解地問,當她想起太後變化地眼神及杜公公講話時的語氣時,不由脫口而出:“難道與我的容貌有關?”
“人生得亮麗也是罪過嗎?”小蓮不解地問。
“不是,是因為你的容貌像極了一個人。”杜公公忍不住說了出來。
“可是他們口中的先皇的愛妃?”
杜公公點了點頭。
雲蝶領悟般地說道:“我明白了,太後一定與先皇的愛妃不合,因而過牽涉於我,隻是,先皇的愛妃如今身在何方?”
杜公公無法做出太多的解釋,隻歎了口氣說道:“你終有一天會明白的,也許要等上一個月的時間吧!但現在不行。”
“為什麼要一個月後啊?”
“老臣想想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在這一個月內定會發生一些不平常之事,如果你到時還弄不清楚,老臣自會全部相告的。”
雲蝶呆了。
“小姐,”小蓮看著她一直發呆,輕聲喚回她的注意力。
雲蝶反應過來,但杜公公已走,隻好走回臥室,她要等皇上到來。
隨著時間的流轉,天已全黑下來,雲蝶再也坐不住,站起來說道:“小蓮,我要去禦書房找皇上,我等不及了。”
小蓮的心情也跟隨她心情的煩躁而煩躁,可她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而今聽主子說要親自去找皇上,不由擔心地說:“萬一找不到,又碰到他們怎麼辦?”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現在就要去。”雲蝶再也忍不住了,不顧小蓮的擔憂,竟自走了出去,小蓮無奈,小跑出去緊跟其後。
二人急急來到禦書房,卻隻看見小鬆一人,不見皇上。小鬆此刻正等著皇上回來,門外忽起腳步聲,以為是皇上回來了,趕緊出來,卻看見是雲蝶與小蓮。
“小鬆,皇上呢?”雲蝶一見小鬆,開口就問。
“皇上在幾個時辰前便被太後召去坤寧宮了,到現在還未回來。”小鬆見她一臉急促的樣子,便又問道:“小姐,你找皇上有急事嗎?”
雲蝶與小蓮點了點頭。
“皇上此去定有凶險,你怎麼不一起陪同去啊?”雲蝶迫不及待地問。
“有凶險?小鬆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這樣的,太後今天上午來過香怡閣。”小蓮忙解釋道:“太後與丁公公一起來的。”
“什麼?太後見過你們?還去過香怡閣?”小鬆吃驚地看著二人:“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皇上吩咐過奴才與主子不許亂出閣外的,我們還以為皇上今日會過來的,可一等再等,就是不見皇上的影子,所以才急急趕來的。”小蓮又接了話語。
小鬆內心出驚慌,不該發生的事情,不,最怕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但他經曆過的事情從多,既使內心驚慌,也隻掩蓋在內心,臉上卻是一臉的坦然。
雲蝶見他不語,說道:“太後那麼可怕嗎?為何你一聽此事也如此驚訝?即使我是一名來曆不明的女子,也不至於讓所有的人都心驚膽寒呀?太後一見我,還忍不住嚇退幾步,還有杜公公,他隻告訴我說我的容貌像極了先皇的愛妃,可別的什麼都不告訴我,這怎能不讓我著急?”
小鬆見她一個勁的自責自問,不忍傷害她,回道:“小姐,你先別著急啊,杜公公也到了香怡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講清楚,可以嗎?”
“就為了上次在禦花園小蓮傷了泓王爺的事啊,太後此次前來就是要抓走小蓮的,說產什麼行以正法,我們在無可奈何之即,幸得杜公公急時趕到,可他隻與太後說了幾句不明不白的話,太後便憤然而去,也沒有再為難小蓮了。”雲蝶也靜下了心,簡略地講了個大概。
小鬆聽完,不由長“噓”了口氣,回頭對她們說道:“你們不要擔心,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皇上不會有事的,明天我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雲蝶忙問。
“柳月莊。一個風景秀麗地地方。”
“它在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要去啊?”
“你先別問,等去了就知道了。”小鬆說到這裏故作輕鬆地一笑,“反正是好事。”
雲蝶看他那個樣子,也早已沒了剛才的緊張,心情輕鬆了許多,“那皇上會去嗎?”
“一定會去的,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也不遲,我先送你們回香怡閣吧!用不著擔心皇上。”小鬆心下也暗暗自語:“杜公公說的對,應盡早送她出宮。”
雲蝶與小蓮對視了一下,小蓮忙示意地點點頭,雲蝶也就無話可說,隻好同意小鬆的建議了。
且說皇上與張公公遵太後旨意,來到了坤寧宮。
太後正坐在檀木椅上,丁公公立於其旁,兩名宮女立於其後。
皇上與張公公行禮過後,轉身來到離太後位子右邊的稍近的椅子上坐下,張公公立於其後。
“母後,兒臣近日公事煩忙,耽擱了前來給母後請安,還請母後原諒。”皇上坐下後說道。見太後不語,丁公公也隻是用眼睛看著他,隻好又說道:“今日母後下旨急急招兒臣前來,不知有何要事,還請母後吩咐。”
半晌,太後才開口說道:“皇上,不是哀家為難你,前些日子,哀家對你講的立後之事你可還記得?”
“兒臣記得。”
“這幾日來,哀家為你精心挑選了幾位女子,有兵部尚書的千金,也有九王爺的六郡主,還有、、、、”太後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注名冊邊翻邊一個個念了出來,最後,又說道:“這些女子個個才貌兼備,且知書達理,不知皇兒是否有意先見見麵?”
“母後,近日公事眾多,接不應暇,兒臣實在無法分身去接見眾多女子啊。”皇上回道。
“那皇上的意思是讓哀家替你作主了?”太後兩眼直看向皇上詢問。
皇上心下暗暗叫苦,卻也不顯其表,略思片刻,道:“母後,立後之事讓您費心了,隻是,兒臣現在實在無心立後,請母後原諒。”
太後哼了兩下,坐正姿態,傲慢地說:“你該不會說你已經有了皇後的人選了吧?就是那位來路不明、記憶喪失,現住在香怡閣的女子吧?”
皇上料不到太後會如此說話,一臉驚異。
太後卻不理會他的吃驚模樣,繼續說道:“不過,那女子長得的確不錯,單是那一雙眼睛,就足可以把一個人的魂給勾走,更何況是一個人的心呢?而且,她眼中除了皇上之外,她誰都不怕,就連哀家一片好心她也敢視為多此一舉,還敢把皇上當擋箭牌來對付哀家。”
“母後,您、、、、”皇上更是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哀家今日見過她了。”太後輕鬆般地說了出來,看著皇上臉色演變的模樣,甚覺惱怒,“皇上,還有一事你或許不明白也不知道吧?”
“請母後言明。”
“雲蝶以前的身份,你可知道?”太後直盯著他問。
皇上聞言更是吃驚,難道太後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太後見皇上不語,繼續說道:“人可是皇上你帶進宮的,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可哀家也知道,雲蝶以前的身份,真名叫邢瑩瑩,是京城中翠雲樓的賣藝的姑娘,皇上,這種青樓女子你竟敢把她帶進宮來,還說她得了什麼失憶之症?皇上,你這樣做成何提統?”
“不可能的,”皇上‘霍’地站了起來,“雲蝶決非是什麼青樓女子,當初朕見她時她、、、、、”皇上想到不能泄露自己經常出宮的事情,本想說救她之時是在宮外,且那時她全身是血性命悠關的,隻是太後暫時還未發覺雲蝶其它的事情心下也放寬了點,隻好欲言又止。
“說不上來了吧!皇上,皇宮中可不能容忍青樓女子的,你若還執迷不悟,如何去整治這天下啊?”太後怒問。
“母後,兒臣決無此意。”
“夠了,”太後打斷皇上的話語,“看來你是被她迷住了雙眼了,來人啊,宣八大長老進殿。”
丁公公一傳話,從殿外陸續走進了八大長老。
“臣等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見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看著八大長老,不知太後所做為何?
“皇上,今日八大長老也在此,你若不給個交代,恐怕難保其哲身吧?”太後直接地說道。
皇上看了看太後,又看了看八大長老,問道:“你們也讓朕給個交代?可朕交代什麼啊?”
八大長老相互看了看,一位年老的官員站了出來,拱手道:“皇上,恕老臣多言,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也不能一日無主,如今天下太平,雖然先皇留有遺詔,可是也該為後宮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