熨鬥的重量不輕,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男人近乎癲狂的行為瞬間停了下來,氣氛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男人捂著發疼的腦袋緩緩轉身,想要看是誰襲擊了他時,卻突然倒在了地上。

他倒下之後,秦暖才注意到此刻拿著熨鬥站在旁邊,身體不停抖動的人。

他呼吸聲十分急促,麵色煞白,此刻的模樣顯然是被嚇呆了。

女人衣衫淩亂,旗袍被撕扯的露出了細長的雙腿。

沈晏書第一次從她原本溫婉的臉上看到了驚慌。

阮霜雪看了他一眼,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立馬走到門口將那兩扇大門給關上了。

服裝店第一次在營業時間關上了門。

阮霜雪返回時,隨便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隨後從沈晏書的手裏接過了熨鬥。

“趁著這會兒沒人,你快走!”

阮霜雪立即開口命令道。

沈晏書已然被嚇傻了,雖然害怕,但還是轉過頭小心的看了一眼地上腦袋正在冒血的人。

“那…那你呢?”

“沒事,這邊我來處理,你別管。”

說著,立馬拉住了沈晏書的手腕,將他拉到了店後麵的小門處。

“從這裏走不容易被發現,快走!別回頭!”

女人出奇的冷靜,一把將他推出了門。

他也真的沒有再回頭,即便再怎麼害怕,也都順從著阮霜雪的意思,一口氣跑回了家。

母親看到一向平靜的他這麼慌張,以為他遇到了什麼事,可怎麼問他都不肯開口,腦門上的汗一茬接一茬的流著,樣子無比嚇人。

他不肯說,母親無奈,隻好坐在身邊陪著他,即便他後來平靜下來,卻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過多久,這件事情就鬧大了。

阮霜雪將人送到了醫院,雖然那人搶救過來了,但他的妻子卻不依不饒,將阮霜雪從醫院拎了出來,吆喝著周圍的鄰裏鄰居的出來評理。

“大家快出來幫我評評理啊!這個女人就是個狐狸精!不僅勾引我先生!還把我先生砸成了重傷!這讓我一個女人該怎麼活啊!”

“該死的狐狸精!你就那麼缺男人嗎?一天有那麼多男人去你那,都滿足不了你嗎?還把主意打到了我先生身上來,你可真是貪得無厭啊!”

“破壞別人家庭!你要不要臉啊!”

“今天這事兒你不給我個交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的聲音十分尖銳,這樣的大吼大叫頓時引開了周圍無數人的圍觀。

她的力氣也不小,拽著阮霜雪的頭發,將她推倒在地上,一頓的拳打腳踢。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得不少人過來看戲。

女人倒在地上,發絲淩亂,旗袍破碎,原本打扮的體體麵麵的人,此刻滿身的狼狽。

這個小鎮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她一來,近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男人。

久而久之,女人們就越發看不慣她。

所以,在她被這個中年婦女辱罵的時候,那些人也都隻是看著,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她出頭。

“原來是她啊,可真是個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