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活該,誰叫她平時穿成那樣,也不知道捂嚴實點,我家男人每次經過她服裝店時,都想多看兩眼呢,更別提別人了。”

“這種女人就是得治,不治她癢的慌!”

“就說她總有一天會鬧出事來,果不其然啊!”

……

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辱罵聲夾雜著眾人的指指點點全都指向了阮霜雪。

她並沒有做什麼,卻成了他們所有人嘴裏的罪人。

那些平日裏經常光顧她生意的男人們此刻也不見了蹤影。

那些流言蜚語像刀子一樣刺向她。

聽到風聲的沈晏書立馬趕了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的時候,卻被母親給攔住了。

“晏書,你幹什麼?”

沈晏書雙眼通紅,“他們…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女人?”

母親緊緊拉住他,“晏書,這是大人們的事,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該管的,你也別看,那女人看不得。”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十八了!”

沈晏書努力的想要掙脫母親,但卻被母親一把按到了牆上,“你是怎麼了?從前不苟言笑慣了,今天吃錯藥了?怎麼想著去管別人的閑事了?”

這不是閑事!她被這樣對待…是因為他啊!

“我……”

“劉女士,你丈夫的醫藥費我會賠,至於我為什麼打你丈夫,等他醒來了你可以好好問他,如果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看的話。”

沈晏書正準備說話,卻聽到女人清冷從容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女人對她的反應感到十分驚訝。

原本以為在這種情況下她會崩潰,沒想到她居然還能保持的這麼冷靜。

“您丈夫是個什麼德行想必您應該很清楚,我名聲已經這麼壞了,早就不在乎了,我如果做了那種事,為什麼還要動手傷你丈夫呢?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解釋過,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我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我為什麼還要得不償失的破費自己辛苦賺來的錢呢?”

“你…”

阮霜雪的邏輯太快,女人險些沒有跟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但周圍人卻聽明白了。

如果他們真有奸情的話,巴不得偷摸藏著,她怎麼可能會冒這個風險動手?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那男人欲對她行不軌之事,她為了自救才動手。

議論聲逐漸消失了,隻聽到她清冷的聲音,“我該賠的那部分醫藥費自然會賠,如果你想把事情鬧大,我倒是無所謂,至於你丈夫……”

“你這個女人真是強詞奪理!你跟我進來!”

女人似乎是怕她再多說什麼會壞了那男人的名聲,一把將阮霜雪拉著進了醫院大門,周圍人也都不歡而散。

沈晏書站在原地,幾乎目睹了全程。

在所有人的誤解下,她第一次說了那麼多的話,那樣的據理力爭,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他的名字。

反倒是自己,懦弱的縮在人群中,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個女人被這些人詆毀謾罵。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