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臉,形勢半掩,遇事也不慌不忙,處事不驚,依那身姿,是個美人。
沈逸洲淡淡瞥了一眼。
不感興趣。
“啊~”屋中傳來微弱的聲音。
“瑪德!”楚頤爆了句粗口,直接從草叢中跳起身,快速往前跑。
“楚隊——”其餘人緊隨其後。
沈逸洲不慌不忙的跟上,腳步沉穩,麵色無波,於這布滿灰塵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破門!”
哐當一聲,弱不禁風的小木門被踹倒在地,楚頤掏出槍,眉頭緊鎖始終沒有舒展。
“狗——”
“?”
長達十秒的沉默。
麵麵相覷。
“姑娘!”千俞彎著腰,輕撫著蘇檸月背部,眼角劃過幾滴清淚,我見猶憐。
“我們家姑娘身子骨本來就弱……”
“剛剛還在這作畫來著,何曾想闖進來這麼幾個歹徒,將我們姑娘嚇暈了過去。”千俞邊說邊用手帕抹著眼淚。
女人身材高挑,一襲黑衣如墨,她的發絲高高挽起,顯得整個人格外幹淨利落。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別樣的英氣,與他所見過的都不一樣,很漂亮。千俞抬起頭,目光與楚頤交彙,而楚頤則緊緊地盯著她眼角那顆淚痣,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但是。
有殺氣。
眼前的女人,絕不是什麼善人。
“你們又是誰?”千俞抹了抹眼淚,抬起頭的一瞬間,有一種急促感和慌張,急忙站到蘇檸月的前麵。
“嚇暈?”沈逸洲輕笑,看著桌上趴著的暈倒的人微微動了動指尖,他挑挑眉,沒說話。
手還挺漂亮,至少,他沒見過這麼標準的美人指。
又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不許傷害我們家姑娘!”千俞呈警惕狀態,卻始終裝的我見猶憐。
“我們是警察。”
楚頤將警官證掏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換作平常,他才懶得跟任何人廢話。
“這三個?”
楚頤疑惑的看向旁邊,警局的隊員正在對趴在地上的歹徒進行驗傷。
無一傷口,卻處處致命,但又到不了死亡那一步。
隊員間交換了幾個眼神,也覺得震驚,普通人,怎麼對抗這麼三個訓練過的匪徒?
“警官冤枉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剛剛我在後麵的隔間替小姐研墨,哪知這些賊人突然就闖了進來……”
“就我們兩個弱女子,怎麼對抗的了他們啊——”
“可是誰知,這三人氣勢洶洶的一推開門就倒地不起,這才將我們家小姐嚇昏了過去——”
“?”
“?”
“姑娘所——”
“句句屬實。”千俞抬起頭,眼角紅紅的還泛著淚花。
誰都不是傻子,現實什麼樣沒人清楚,但絕對不是這樣。
“楚警官明察秋毫。”
千俞抬眼看著他,眸中無波,隻見那眼角的幾滴清淚,確是深不見底的幽暗。
……
這姑娘把他們當傻子糊弄?
可是這倒在地上的人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既然她不說,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那你們家小姐……”
“無礙。”
千俞拿來披風給蘇檸月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