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多少錢?”

透過窗子,婀娜的身姿立在桌前,手下刺繡的動作不見減慢,少女身著淺黃色的旗袍,柔軟的發絲被風撫起,始終沒有抬頭,隻能看見小巧的下巴,那微張的唇像初開的玫瑰般嬌豔。

“我說,你們要多少錢。”語氣纏綿,撩得人臉紅心跳,沒多大的耐心。相比起眼前這三個匪徒,顯的猶為淡定。

“錢?”

“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人相視一笑,眼神帶上了幾分輕浮。

“三千萬?你有嗎?”

“小村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著男人粗獷的笑聲,女人依舊沒什麼動作,波瀾不驚,倒顯得他們成了跳梁小醜。

區區三千萬?她還真有。

“說話啊?!”

“你是啞巴嗎!”

“啪——”一聲,男人粗糙的手重重的砸在桌麵上,桌子稍稍晃動,針線走位,不經意的刺入了纖細的手指,冒出來鮮紅的血珠。

“嘶——”蘇檸月眉頭輕擰,眸光中溢出來幾分涼意,她緩緩起身,不慌不忙的抽出紙巾緩緩擦拭著。

冰冷的槍支抵在了腦袋上方。

“呦~”

“還挺漂亮啊?”三人見到麵前的人,眼睛都放直了,不懷好意的朝著她靠近。

“沒想到這窮鄉僻壤,竟還有此等絕色!”

尤物,上上成。

“跟了我們,保你吃穿不愁,如何?”

“吃穿不愁?”蘇檸月伸手,撫上頭頂的手槍。

“嗬——”

“要不然,下場,你應該清楚的。”眼看著美人摸上來他的槍支,那潔白修長的手指,像新出的嫩芽一般嬌嫩。

“如此上道,倒是少見。”

為首的男人順著就要去摸她的手。

“拿槍指著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蘇檸月收回手,眉頭輕挑,湖邊的蘆葦叢似乎有些晃動,片刻又恢複如常。

女人的聲音病怏怏的,還歎了口氣,像是在惋惜著什麼。

“禮貌?”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仨是粗人,剛剛沒把你一槍崩了就已經很禮貌了!”

“打什麼啞迷呢,臭**”

“是嘛?”蘇檸月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指關節有力的一下下敲擊著桌麵。

天空還下著細雨,煙霧朦朧,撐著油紙傘走在這青色石板路上,江南水鄉的小橋流水,宛如一幅水墨畫。

就在剛剛,她正在賞著窗外的小景,腦袋裏構思著款式,一聲巨響打破了這平靜,突如其來的爆炸讓人猝不及防。

巨大的衝擊將房頂的瓦礫震得四處飛濺,驚慌失措的驚叫聲充斥滿了一整個街道,火光衝天,場麵極度混亂。

“姑娘,灣沚大橋已被攔腰折斷。”

“已經報了警,警方正在趕來。”

灣沚大橋?五百多年的遺址,那是她平日裏最喜歡作畫的地方。

“多少人?”

“目前為止,隻看到三個。”

不出意外,這三人攜款,一路從監獄而下,仗著平日裏的一些手段,東躲西藏,時不時在地方上搞出些混亂,擾亂社會秩序,鬧得人心惶惶。

是重點通緝對象。

“三個人?”

就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