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1083年十一月,坐落在萊茵河東岸的弗賴堡(也就是今天的瑞士北部邊境一帶)。一個身著華麗鎧甲的將軍模樣的人緩緩地登上城頭,放眼遠眺與弗賴堡隔岸相對的羅馬軍隊的大營,在這樣的非常時刻,無論是他指揮下的近百萬士兵,還是對岸大營中的薩克森士兵們,誰也無法預測自己將來的命運會是什麼。“將軍”想得更多的或許是如何消滅意大利殘存的薩克森政權,但他所發動的這場戰爭的意義已經遠不止關涉到意大利人的生死存亡了,而將決定德意誌將邁向何方,甚至是整個中歐的未來命運。
這位將軍是誰?我想自不必我在此多說。這場一觸即發的戰爭,便是日後震驚歐洲(我覺得用這個詞並不算過分)的“萊茵河大戰”。關於這場戰爭的來龍去脈,還是讓我們從三十年前的另一場南北戰爭說起。
西元1050年前後因萊茵皇位之爭引起的大亂,其直接結果就是導致巴伐利亞、卡坎努為代表的南德民族的加速衰亡。但薩克森人此時亦不能重新確立他們在德意誌的優勢地位,貝氏帝國的失敗說明在北方大量蠻族(這些蠻族從數量上說,在德意誌的不少地區已不能算少數民族了)尚未完成自身的開化之前,想要在德意誌建立一個條頓式或是羅馬式的薩克森人國家是不可能的。來自北歐的維京人和來自東歐的匈牙利人、來自西歐的法蘭克人填補了德意誌統治者的空白。
意大利還掌握在昔日德意誌之主薩克森貴族的手中,不過洛塔爾的這些後人們完全沒有他當年的威風,大多數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生殺予奪的權力都掌握在權臣們的手中。而權臣們的素質也是出奇的差,無論是驕橫的雷爾,還是多疑的比格爾,無能的拉奎爾,若是放在條頓王朝或是薩克森王朝恐怕連帶兵打仗、出謀劃策的資格都沒有。相比之下還算有些才幹的,就是馬庫斯了。
西元1054年,已經集軍政大權於一身的帝國元帥馬庫斯從自己的駐所威尼斯出發,十二萬羅馬大軍兵分六路進攻洛林國都維也納。
(馬庫斯的六路大軍有五路出自意大利,即大軍從米蘭東北前行,從米蘭出威尼斯;僅有第六路由波希米亞的帕瓦杜所率領,南下直取維也納,這樣的戰略爭議頗大,我們在此不妨且看神聖羅馬帝國在有五路軍配合的情況下采用這種策略所取得的成果。)
遠在西裏西亞的華倫斯得知這一消息,也派出萊茵叛將施泰因,攻打洛林東北重鎮波伊斯多夫(今奧地利東北城市),響應羅馬的進攻。洛林皇帝安德烈派了五萬多軍隊,由自己的太子瑪諾西和弟弟安吉柯帶領,在利恩茨(今奧地利西南城市南)抵抗神聖羅馬大軍。
德意誌軍隊已有數十年沒有遇到來自意大利的如此強勁的攻勢,馬庫斯親自上陣督戰,一仗下來,洛軍敗得不成樣子,死傷近三萬,羅馬軍有幾次差點兒將瑪諾西擒獲。接著馬庫斯的弟弟喬尼東又在菲拉赫(今德芬河附近)擊敗了安吉柯的兩萬軍隊。洛軍在連續吃了敗仗之後士氣大大受挫,安德烈隻得帶了六千名老弱殘兵退入維也納,堅守城池。
馬庫斯轉戰前進,一路北上,連下克拉根福、戈登堡、布魯克郡、蘭德貝格幾十座奧地利城堡,最後在泰爾尼茨附近殲滅了另一支四萬多的洛軍主力,逼近維也納遠郊。幾乎整個奧地利的領主盡皆來降,男女老少夾道歡迎羅馬軍團的姿態,就跟見了親人似的。這個時候距離薩克森王朝滅亡不到四十年,當年飽嚐亡國之苦的奧地利人裏年輕一些的還在世,於是才有白發老人含著淚說:“想不到今天還能見到帝國的軍人啊!”
但這卻是中歐最後僅存的薩克森人情懷。換而言之,這一次或許是神聖羅馬帝國恢複德意誌最後的機會。(連安德烈幾年前剛進入奧地利時也深深體會到這一點,大概是因為薩克森王朝最後亡於維也納,再加上萊茵在奧地利的統治並不牢固,民心所向是個讓法蘭克統治者頭痛的問題,安德烈在統治初期也不得不與馬庫斯交好。)隨著薩克森王朝末年那一代在德意誌幸存下來的薩克森人的消亡,以及後來蠻族陸續大批的遷至維也納一帶,維也納越來越脫離薩克森人的控製。等到半個世紀以後另一位善戰的羅馬將軍馬爾莫拉再次來到這裏時,這個城市的形象已去薩克森人的想象甚遠,它的得而複失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了。
神聖羅馬帝國的大軍在不斷的猛攻下幾乎將奧地利全境納入囊中,但事與願違,馬庫斯見好就收,從維也納遠郊撤到奧地利中南部城市卡斯芬貝格,讓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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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