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隻是事情很多,耽擱了。”
“這麼冷的冬天不是應該全部冬眠了嗎?還有多少事情做?做生意嗎?”
“冬什麼眠啊,又不是熊瞎子?”無情被張豐的說法逗笑了,“正是趁著家閑的時候,附近的村民才能到莊子上去幹活,這一個冬天可真幹了不少活呢,現在你再去,很可能認不出那是你的農莊了。”
“真的嗎?那你跟我說說現在它什麼樣子。”
“想知道?那就自己去看吧。反正你現在也不當官了,還不是想去哪就去哪。”無情非常得意地擺了張豐一道。
“不說拉倒,無悔回來我問他就是。”張豐嗤聲道。
“要是他也不說呢?”
“怎麼可能?無悔可比你好說話多了。”
無情也不以為意,隻是笑眯眯地繼續說:“想不想知道無情穀現在什麼樣子?”
“呀,無情穀也變樣了嗎?你們不是忙著建設莊園,怎麼還有餘力顧及到無情穀的?”
“想知道嗎?”
“想。”
“不告訴你。”
“壞蛋。今年不給你壓歲錢。”
無情笑嗬嗬地看張豐發急,對張豐的話一點都不在意。張豐正鬱悶的不行,聽到陳援在門外說:“公子,無悔求見。”
張豐聽了大喜:“讓他進來。”轉頭看向無情:“這下看你還怎麼神氣?”
張豐高興地站起身迎接無悔的到來:“無悔,好久沒見,真想你!”張豐因為心情好,連無悔的木頭表情都忽略不計,同樣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無悔的木頭臉立刻變得通紅,張豐笑道:“很榮興能破掉你的麵無表情。來,坐下,我給你泡杯ju花茶。”
張豐總算停止了她的嘰裏呱啦,無悔這才有了開口的機會說:“公子,我來吧。”
“不必。你來告訴我農莊和無情穀的情形就好。”
“諾。農莊內已經修葺一新,鑒於雁列山堡壘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建起來的,所以我在農莊內外修建了一些防禦工事,別的不說,阻擋住山賊的騷擾沒有問題。無情穀我隻在夏天的時候去過一次,那兒的情況我不太清楚。”無悔一板一眼地說道。
無情得意地衝張豐眨眼睛,張豐裝作沒看見,泡了三杯熱茶,遞給無悔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啜飲,另一杯卻不遞給無情,隻是問:“你們一直忙著建設莊園,應該沒有餘力顧及到無情穀吧?”
“秋收之後,奴客和附近的村民很多人跑到農莊找活幹,我們的人手大部分便去了無情穀,聽說建了不少房子,具體情況公子何不問無情?”
“還不是他不肯說,不然我問你幹嘛。具體說說農莊的情形好了。”
“就我剛才說的那些,其他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就隻有那樣?可不可以加些形容,說得具體一點,生動一點?可以嗎?”張豐略有不滿地要求道。
“那就隻有公子親自去看一看了。”木頭臉居然也現出了一絲絲笑意,露了點狡黠出來——他也來這套,不是吧?!張豐的滿懷期待又落空了。
“春紅他們怎麼安置了?”
“他們去時莊園的建設還沒完成,因怕人多嘴雜不安全,便讓他們全部去了無情穀。我來時,春紅還在念叨今年不能和她的公子一起過年了呢。”無情主動接話道。
“嗯。那你幹嘛不帶她一起回來?”
“我才不耐煩帶著一個丫頭上路。”
張豐瞪了無情一眼,不理他,無情笑笑,三個人又開始默默地喝茶。
一會兒,無悔起身給三人的茶杯裏續水,張豐說:“無悔,喜歡的話,走時帶一些去吧,這個茶我做了很多呢。”
“不用。”
“客氣什麼?”
“不是。吃多了就不再那麼美味了,在別處也未必吃得出這個味道。”
“嗬嗬,沒想到你倒是個真正懂得生活人呢。的確,物以稀為貴,不管多麼好的東西,多了,就沒意思了。美食尤其如此,好吃的東西本就不多,吃厭一樣少一樣,等所有東西都吃厭了,飲食一事也就毫無樂趣可言,徹底變成一件不得不為的討厭事。”
“這麼說,你打算從此粗茶淡飯,隻偶爾享受一次美食了?”無情聽完張豐的話微嘲道。
“呃,恐怕不行。”
“為何?”無情挑眉道。
“所謂‘知易行難’,道理是這個道理,我怕管不住自己的yu望。”
“嗬嗬嗬,你倒老實。”
“嘿嘿,自家兄弟麵前沒必要來虛的。”張豐笑。
“這麼說在別人麵前你還有不一樣的說辭了?”無情有些不信。
“嘿嘿,隻怕是。”張豐承認。
“說來聽聽。”無情很好奇同一件事情怎樣才能解釋出兩個完全不同的意思出來。
“不告訴你。”張豐得意一笑。
終於扳回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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