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佩曼的報複
梵元2009年11月23日沒有靈魂的人還不如貓和狗。
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我在大街上溜達，短短的街道我走了整整一生。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廢棄的玻璃廠，這裏麵滿是雜草和碎玻璃，偶爾會有幾個持國美術學院的學生從這裏穿過，因為這是個捷徑，學校到主幹道。
我這輩子肯定是上不了大學了。我想，高中都與我無緣，隻上了一個學期的高一，而這一切都離我如此遙遠。那對大學生情侶真討厭，為什麼膩膩歪歪的，他們讓我想到張華和小狼，真惡心，秀什麼恩愛。什麼時候真的把小狼搞到手。一想到他們尷尬的表情就不知不覺地笑起來。
忽然，前麵的情侶發出驚恐的尖叫！
佩曼兩眼血紅，他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著我獰笑：“艾司，我該怎麼發泄我的憤怒呢？”他說：“我要你們為阿三陪葬，所有的人。可是我現在沒胃口，要怎麼弄死你們呢？”
兩個大學生緊緊地抱在一起，他們嚇得癱軟在地上。
我也呆若木雞：“阿……阿三……他還活……活著。”
“行屍走肉可不行！”
看來什麼也騙不了他。
他向我慢慢走近，卷起右手的袖子：“用這拳頭在胸口穿個洞怎麼樣？”
大學生們試圖站起來逃跑，可不知什麼時候，佩曼已經站在了他們麵前：“先動的人受死，另一個可以活下來。”
情侶對視著，他們的目光似乎在說，你要是先動就好了。可他們誰也沒動。這時佩曼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我從來沒用過這玩意兒，這麼文明的工具真不像我的風格。”
接著佩曼又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動到了我的身後，用手槍指著某個路人的腦袋：“沒想到吧，一個驚喜！”
我轉身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人是剛剛買菜回來的張華！
張華平靜地對這個殺人魔王說：“本來我不該走這條路的，隻是想抄個近道。”
“所以女孩子不可以占小便宜啊！”佩曼有點不開心：“這是什麼眼神？這種鎮定自若的表情是以為我不會殺你嗎？我隻是個鬧著玩的小孩子？啊？”他對著天空放了一槍，之後又一次上了膛：“你看，是真槍，有子彈。”
我顫抖著對張華說：“他是佩曼。”
佩曼望著我：“咦？這位大姐也知道我？也是阿三的朋友嗎？那小子就喜歡和食物交朋友。”
“為什麼要殺我？”張華問。
“為什麼？為什麼？因為我要爆炸了啊！”
“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麼？”
“不相信如果你不殺我就會爆炸，即使是吸血鬼，也沒法讓自己隨隨便便的爆炸。”
我害怕地看著她，不理解她是怎麼死到臨頭還能開冷笑話？張華接著說：“要不我在這裏和你一起等，看看爆炸到底是什麼樣的。”
佩曼點點頭：“真是個自以為是的丫頭。好吧我承認比喻不當，但我會發瘋，然後像瘋狗一樣把人撕碎。”
聽到瘋狗這個詞，張華的喉嚨咽了一下。她把買好的菜放在地上：“剛才還為了一角錢跟人討價還價。早知道這麼快就死了，還不如多給他一角錢。其實即使不死，我拿這一角錢也沒什麼用，就是因為不想做傻瓜。看來我真是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