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嗎？”佩曼問。
“因為怕，所以才對自己說這是命中注定。無論什麼事，什麼樣的痛苦與恐懼，抑或憤怒……隻要對自己說這是命中注定的，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命中注定？我在心中默念，可我還是很害怕。那對大學生仍然不敢動。
“我是死神。”佩曼對大家說。
張華微笑著：“你隻是個愛殺人的吸血鬼罷了。”
“可是像你這樣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又沒犯過罪，就這樣被殺了不會很不甘心嗎？”
“你會燒菜嗎？”張華問：“這些菜放在這裏爛掉有點可惜。”
“這也是命中注定。”
“是啊。這輩子都不喜歡浪費東西，原來浪費也是一種命運。為什麼很多道理總是在死前才會明白。”
佩曼困惑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顯然殺死一個沒有恐懼的人讓他有點受挫：“你有孩子和老公嗎？”
“你問句的順序真有趣，一般來說不是反過來嗎？不過不幸被你言中了。血對於吸血鬼來說像什麼？食物還是毒品？”
“跑題了。”
“沒辦法，女人就是這樣想問題的，總是母性大發想要幫助別人，結果卻是在幫倒忙。而男人則做得恰到好處，你們總想作惡，卻反而為善。”
佩曼暫時收起了怒火，這個淡定的女孩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向大學生擺擺手：“我就做一件善事，你們走吧，今天我有獵物了。”
大學生還是雕塑般坐著。
“你剛才害怕過嗎？”他問張華。
“害怕過，隻是速度太快了你沒發覺。”
“你速度不可能比我快！”
“你沒發覺是因為你自以為是？”
“你又想激怒我嗎？”
張華反問：“自以為是是貶義詞嗎？但你而言？”
佩曼哈哈大笑：“還真是個愛開冷笑話的女人！那麼今天就放過你吧，等我找到你真正害怕的東西，再殺你不遲。”
佩曼經過我身邊低聲對我說：“晚上等我。”
……
這天晚上，佩曼從天窗下到我的房間，他俯下身子：“很痛苦麼？”他輕聲說：“我來，解救你。”
我睜開眼睛：“走開！我不要你的解脫！”
可是吸血鬼已經把尖尖牙齒陷進我的喉嚨。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跳進來奮力推開吸血鬼，是傑克。
“她是我的獵物。”傑克說。
……
傑克帶我到賭場，我們一邊喝酒吃點心，一邊跳舞。
“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我問傑克：“又怎麼知道有吸血鬼襲擊我？”
“佩曼那家夥告訴我的嘛！他什麼都會跟我說。”
“你們是什麼關係？”
“戀人啊！這你都聽不出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