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個很聰明的人,情商很低,小時候我經常被人叫做傻子。80年代計劃生育推廣到了農村,像我這樣的80後一般家裏都隻有一個孩子。不過我出生前已經有一個姐姐了,因為我爸媽比較傳統一定要男孩,所以生了我姐姐2年後,就偷偷的懷上了我。那時候懷個二胎就像犯了罪一樣為了躲過檢查我媽就在各個親戚那裏東躲西藏,後來懷我7個月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被強行打了墮胎針後,我不但沒有流產反而生了下來。聽說我出生後親愛的計生委同事的要把我摔死,後來我媽還是拚命保住了我。結果就是我家所有的家當都被計生委收刮一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產的原因,腦子還沒發育全,可能情商那塊我壓根就沒有發育。我姐姐說我到了2歲了還認不清自己的爸爸媽媽,出門也是出去了就回不來的那種。到了4歲我才能勉強記住家的樣子。我的情商更是低的嚇人,爺爺去世的時候我爸跟我說當別人埋我爺爺的時候我要大聲的哭,我就很奇怪的問我為什麼要哭,不哭可以不。我到了初中還是這樣,我舅舅死的時候,我去守靈,我媽說要我哭,可是我實在哭不起來,看到那麼人來來往往披麻戴孝我反而想笑,後來被我媽盯著我才勉強哭出了兩滴淚。2007年我來廣州這邊上學,媽媽每次打電話都會說她很想我,可是我即使一年沒有回家也沒有想過媽媽。姐姐結婚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參加她的婚禮,我同學他們哥哥姐姐結婚他們都很開心,然後早早的就請假回家了,可是我卻不知道我該為什麼而高興。我姐說讓我回家我一下就頭大了,我想到從廣州到邯鄲要坐20個小時的火車就頭痛。我大概是個木頭人,我知道什麼是愛,因為我知道我愛石曉冉,但我不知道什麼是被愛。
我在初中的時候有一個很要好的女生,叫林思曉,她坐在我身後。我小時候雖然不是一個聰明的娃可是很努力,那時候還是一個天道酬勤的時候,直到高中之後這個謊言才被拆穿了——與越多的人接觸競爭你就越能發現天分是個多麼重要的東西,天分不好,盡管你聞雞起舞、頭懸梁錐刺股你也可能隻是一個二流的學生;而有天分的人,你看到他們在浪費時間可是他們在考試中卻可以把你打的落花流水。我在高中的時候就是一個二流的學生,很努力可是盡管努力卻成績平平,年級名次排在我前麵的有幾百人。高中是一段痛苦的經曆。大學也不是一個天道酬勤的地方。大家都一樣,所有的考試都是在考試前預習下課本就可以通過了。大學重要的除了天分外一個更重要的就是出身。在大學努力與不努力就沒有什麼分別,一流的大學通常都是三流的教育,未來與成績之間沒有所謂的加減乘除,未來更重要的是人際關係、背景和一點點能力。也許這隻是我偏激的說法,可是這就是我眼中的大學。
我初中時成績很優秀,當我們年級第一名轉校後我就成了理所應當的成了第一名。那時候林思曉是個很不愛學習的人。經常上課不進教室搬個凳子坐在學校的樓梯裏。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一坐至少會坐一節課的時間。大多時候是她一個人,有時也會有朋友坐在那裏跟她聊天。她說不上頑皮,可是名聲很不好,是出了名的“女痞子”。她有時候會跟男生打打鬧鬧,有時候是真的打架而不是玩一玩。我曾經就見過一次,上物理課的時候,我們在教室裏正上著課她響亮的叫罵聲就震徹了整個教室,往外看就看到她拿著鐵鍬在追著隔壁班的一個男生。如果僅憑這些,她還混不上“女痞子”的名聲,頂多算是個女混混而已,她之所以被說成是女痞子,據說是因為她晚上經常跟男生鬼混。當時就有人跟我說過,某個晚上林思曉在飯店的桌子上被人啪啪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