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錦瑟醒過來的時候就順便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並且清楚地了解了自己現下的處境,大約是成了名副其實的俘虜了。上輩子沒經曆過的事情這輩子正在一件件地經曆,想來這人生也逐漸完滿了,在阿Q精神的促使下,錦瑟覺得眼下這個情況其實沒那麼糟糕,並且心中篤定師傅是不會放棄自己的。
身上想來是被人用麻繩綁住了的,前世的好歹學過點求生技巧,被再粗的麻繩綁著也是難不倒她的,於是她在思考,是現在替自己解開繩子呢,還是呆會兒等人走了再替自己解開繩子。但是事實上在她思考的這個瞬息,本能地已經將繩子解了開來,真的是很本能的。所謂本能就是她還沒來得及思考,神經衝動一股腦地衝上了脊髓讓下肢有了反射。
“醒了?”
錦瑟聽著覺得這個聲音還是個比較深沉的聲音,雖然沒有師傅的聲音那麼有磁性,但是還是很有吸引力了,至於這個吸引力的鑒定方法,得看個人喜好。當然,錦瑟覺著這個聲音還是蠻吸引她的,如果不是在綁架的前提下,她肯定會睜開眼睛看他一下的,但是顯然現在她被綁架了,綁架是個很讓人鄙視的行為,為她所不齒。這種情況之下,錦瑟覺得自己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嗬嗬。”
那人又陰笑了下。雖然沒睜開眼,沒看見對方的表情,但錦瑟覺著他就是在陰笑。因為綁匪一般說來有兩種,一種很白目,一種很陰險。眼前的這個顯然不能歸類於白目。她很想說一句“笑你妹,笑你大爺”,但在這種他是大爺,自己是妹的情況下,顯然這種話很難說出口。
“有趣有趣。”
錦瑟想,大約是自己保持沉默的情況這位大爺從未遇見過才會說出有趣兩個字,其實斷然與有趣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
這個空間瞬間變得很安靜,錦瑟覺得這個狀況很懸乎,心裏空落落的,不安全得很。
就在這個很懸乎的時刻,不知道為什麼,錦瑟覺得小腹一陣酸脹,頓時有些疼痛難擋。
“你......你們給我吃了什麼毒藥?”
這句話是第一反應,第二反應是她瞬即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的同時正好對上一雙靠得很近的,正在打量自己的眼睛,這眼睛亮堂堂的,還帶著笑意,很是好看,也很能蠱惑人的心智。錦瑟覺得自己是見過這個世上最美的男子的(當然就是他師傅),所以肯定不會為其他美色所動心的同時,覺著眼前的美色還是有點美色的。她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得瞬間打了個激靈,瞬即搖搖頭,暗示自己是絕對不會受美色所誘惑的。
“痛......”
下腹的脹痛感又一次傳了過來,錦瑟移動著身子想站起來,沒想到剛坐到一邊就發現自己的身下一灘血漬。
“你們......你們想謀財害命!”
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帳篷裏點著蠟燭,昏黃地有些模糊,談不上鬼影憧憧,但絕對有些人影憧憧。然後錦瑟從這憧憧的人影之中發現帳篷裏不止她一個人。
“誰在那裏?”錦瑟出聲詢問。
那人聞聲走了過來。
“你醒了?”是之前那個男人。
“大夫說你過度疲勞,再加上來了葵水,昏睡過去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葵......葵水?大......大、姨媽?”
錦瑟恍惚地有些尷尬,有些不知所措。大姨媽居然在十五歲才正式光臨自己,記得前世要早好幾年。這樣想來二十一世紀的孩子大多是營養過剩,雌激素攝取過多了。
“這麼說你們沒給我喂毒?我的衣服誰給換的?”
那人輕輕地抽動了嘴角,眼中帶了些笑意,大約覺著她還挺可愛的,卻並未直接回答她。
“我就說諸葛俊傑怎會有斷袖之癖,原來是個女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錦瑟的榻前坐下,單手撫上了錦瑟的臉龐,反複婆娑。錦瑟就時蹭地老臉一紅。
“你、你、你幹嘛?!”驚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幹嘛?”
他倒像是有意調戲,坐的更近了些,身體已經半傾,靠近錦瑟。
“你......你敢,我告你強x奸。”
“嗬嗬,你看我敢不敢。”
錦瑟瞪大眼睛很謹慎地抓住自己的衣領口,接著很謹慎地往裏縮了縮又縮了縮。
“嗬嗬,原來諸葛俊傑喜歡這樣的女人,隻是倒還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