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才嫩,你全家都嫩!不許你講師傅壞話。”
說完又謹慎地往裏麵縮了縮,又縮了縮。很是誠惶誠恐。
“哦?那你躲什麼?”
他皺皺眉頭,說話間又往前傾了傾。半個身子已經附在了錦瑟的身上,單手支頤,還有一隻手伸過去摟主了錦瑟的腰,讓她不再往後退。錦瑟已經退得退無可退。
“你......你不要亂來。”
“這算?恐嚇我?”。
他挑眉,又笑著把她往胸前摟了摟。錦瑟的衣服很不合時宜地往下褪了褪,露出小半個香肩。他看著她白皙的皮膚,笑意更深。
“不......不是,我......我是說,我葵水來了,不......不方便。”
無頭蒼蠅拚命掙紮,拚命掙紮,終於衝破瓶蓋找到了出口,也算是深深吐了一口氣。錦瑟適時地反應過來了,她正在葵水中的這個事實。屆時很感謝老天爺讓她穿越的時候帶了前世的記憶,順便記得大姨媽光顧的時候不能行房事這個事情。
“哦?大夫說你第一次葵水,你如何得知這些?”
錦瑟噔得一下又愣了,這個時代的太醫已經高明到大姨媽來了幾次都能診斷出來的地步了嗎,不由深深感慨自己沒好好學習醫術,不精益求精這個事實。
“看這表情,還真是第一次了。嗬嗬。”原來他是猜的。
“你騙人,你耍我。”她伸手想打人,但是想了想現在的敵我狀況還是很勇敢地放下了自己的黃金左手。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動,這邊境之處條件果然不是很好,半夜的風呼呼呼地刮過帳篷,但帳篷顯然很有骨氣地巋然不動。帳篷外烏雲劃過,月亮羞澀地躲進了家裏,帳篷內,某人手指劃過她的臉頰,錦瑟羞澀地往裏躲了躲。
“大人有密報。”外麵有人來,語氣有些急切。錦瑟鬆了口氣。
男人瞬即離開錦瑟的周身,撤到了一邊,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進來”
來人身著夜行衣,低頭躬身,看不清容貌。
“說。”
來人看了看一旁的錦瑟,表情有些為難。
“不妨,說吧。”
“北辰小部分軍隊摸黑向前行進了十幾裏。據屬下的人觀察,領首的很可能是諸葛俊傑。”
那男人譏諷似地抽動了嘴角,眼中看不清什麼情緒,走到角落的小案幾上拿了一碗藥端到錦瑟麵前。
“喝了。”
錦瑟誠惶誠恐地接過了碗,尋思這他是想喂自己喝什麼毒,有什麼辦法能緩一緩先不喝。老實說她真的很討厭喝藥,更別說喝毒藥了。以前師傅讓自己喝薑湯她都是耍著心思糊弄師傅一下,師傅就依了她了,眼下可如何混過去呢。裝暈?太假!裝傻,更假!這個時候她心裏很是想念師傅,不知道師傅眼下是個什麼境況,會不會想她。
“苦嗎?”望著黑乎乎的藥,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怕苦?”
男人幽黑的眼中又蒙上了笑意。
錦瑟乖巧地眨巴著眼睛,點著頭,希望他大發慈悲,找個不痛不苦的方式來毒害自己。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附上錦瑟的身。錦瑟隻覺得唇上突然一片溫熱,一股熱流滾進肚子。頭腦嘩的流過一陣熱流,登時兩頰一片緋紅。
帳外幾隻烏鴉飛過,嘎嘎兩三聲。一旁的黑衣人把頭低得更下。
“還苦嗎?”
他支起錦瑟的身子讓她坐正。雙眼灼灼地望著她。
“不......不苦”紅著臉害羞地低下了頭。
“還要喂?”他笑意更深。
“不......不用。我自己喝,自己喝。”她端過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吭都沒吭一聲。
“真不苦?”
“真不苦,一點都不苦。甜,很甜。”
此時那男人一個手勢讓黑衣人退了下去,簾子被掀起的同時燭台裏的火順著冷風抖了三抖,錦瑟也在自己說完上麵那句話之後抖了三抖。
男人接過錦瑟喝了藥的碗放在了原處,又整理了一下。走到錦瑟的榻前。脫了外衣就要睡。
“你......你幹嘛?”錦瑟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睡覺。”他說話一點語氣都不帶。
夜已經深得不能再深,外麵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呀呀叫了幾聲又歸於平靜。寥寥的數顆星星也躲進了雲間,這下夜變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