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賈平凹先生《廢都》裏的屁股情節就是明證。這女人有一次到市場上買菜,剛彎下腰去,一陣風就吹起了她的裙子,而她偏偏裙子裏麵什麼也沒有穿。於是乎,春光大泄。這美麗的屁股剛好就讓多情的莊之蝶先生看到了。莊先生震驚之餘,不忘發表一通嘖嘖讚美和無限感慨,以顯示他對女性美的獨到見解和理論貢獻。之後,他拜倒在這位美臀婦人的屁股之下,在廢都裏慢慢頹廢下去……
當代有些作家寫性,就是用渲染女人屁股的筆法。《中篇小說選刊》裏麵,有一篇寫某女孩在南方某市打工經曆的小說,其中寫到女孩為了拉到她人生中的第一單業務,煞費苦心地在自己選定的一家公司的門口,等這個公司的老板,幾次都被老板打發掉了。最後一次老板看到這個並不漂亮的女孩失望走開的時候,“碩大的屁股在裙子裏擺動”。女孩“對自己的屁股的誘惑力的估價沒太離譜”,老板上鉤了,覺得這個女孩可以玩玩,於是他們之間的交易也成功了。
讀完這篇小說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女孩的屁股真的偉大。不是嗎?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命運的改變居然是以自己碩大的屁股為轉折點的,這性感的屁股能不偉大嗎?嗬嗬,屁股啊屁股……
看到女人的屁股就想到性,跟魯迅當年說的“一見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象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一樣。女人的屁股成了文學的興奮點,吸引讀者眼球的招牌。當然,文學是社會的反映,文學的情節多來自於社會發生的故事。如此說來,如此的屁股聯想,屁股的故事,是文學的大幸還是文學的不幸?
名人擋路
從市區乘69路車回楚州(老淮安),當車從禮字壩轉彎上北門大街時,有人問,“‘名人亭’在哪?”“在前麵,就在擋住路的那兒。”
本來我是想回答的,但被車上一位年輕人搶著說了。淮安是全國曆史文化名城,曆史上曾出現過許多名人,如韓信、枚乘、枚皋、梁紅玉、沈坤、吳承恩、關天培、劉鶚……為了紀念他們,楚州就在北門大街與友誼路交會處建了個亭子。聽了年輕人關於“名人亭”擋路的回答,我先是一驚:“名人亭”擋路!隨即就產生了一種念頭——名人擋路,眼前還出現一幅前幾天才看的但當時沒有朝這方麵想的《“圍”宴而行》漫畫:路中間有很多人圍著桌子舉杯,路邊車子或行人繞道而行……漫畫畫的是廣州市白雲區東平村一位富豪,為慶祝重孫滿月,耗資數十萬大擺酒宴,甚至在東平大道搞起了限行。
據說,這位擺喜宴的富豪不僅宴席極盡奢侈,還要在宴席外撐足架勢,有成群美女伺立,有上百“武警”巡邏……
名人就是知名度很高的人。知名度高的人就這麼牛!這位名人是因財富而聞名一方的。其實,因富聞名僅是名人的一種。這個世界有許許多多種類的名人,每一位名人都有其獨步當時的造詣成就,亦有其棱角分明的個性特質。無論是留下傳世之作的大師巨匠,還是叱吒時代風雲的將帥王者,享譽的都是其令人仰視或光彩奪目的一麵。其實,“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名人也有其不足、弱點、缺點、短處甚至錯誤。名人擋路,就是自古以來都有的事。名人不僅會擋住人們行走的路,而且還會擋著人的人生之路;名人擋路擋的有時不僅僅是某個人的前途命運,有時甚至還擋著國家與民族的前途命運。
孫臏和龐涓是同學,拜鬼穀子先生為師一起學習兵法。同學期間,兩人情誼甚厚,並結拜為兄弟,孫臏稍年長,為兄,龐涓為弟。
有一年,當聽到魏國國君以優厚待遇招求天下賢才到魏國做將相時,龐涓耐不住深山學藝的艱苦與寂寞,決定下山,謀求富貴。
孫臏則覺得自己學業尚未精熟,還想進一步深造;另外,他也舍不得離開老師,就表示不想出山。於是龐涓一個人先走了。臨行,對孫臏說:“我們弟兄有八拜之交,情同手足。這一去,如果我能獲得魏國重用,一定迎取孫兄,共同建功立業。”
龐涓到了魏國,見到魏王。魏王問他治國安邦、統兵打仗等方麵的才能、見識。龐涓傾盡胸中所有,滔滔不絕地講了很長時間,並保證說:“若用我為大將,則六國就可以在我的把握之中,我可以隨心所欲統兵橫行天下,戰必勝,攻必克,則六國最終必屬魏國!”
魏王聽了,很興奮,便任命他為元帥,執掌魏國兵權。龐涓確有本領,不久便侵入魏國周圍的諸侯小國,連連得勝,使宋、魯、衛、鄭的國君紛紛來魏朝賀,表示歸屬。不僅如此,龐涓還領兵打敗了當時很是強大的齊國軍隊!這一仗更提高了他的聲威與地位,魏國君臣百姓,都十分尊重他、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