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寧拙毋巧(2)(1 / 3)

“事實才能將謊言照出原形”。這是魯迅早年說過的話。說到事實就想到“周老虎案”。最初揭發周某造假的信息連篇累牘,雖然對揭開事情真相起了一定作用,但並不能揭開事實真相,最終令老百姓逐漸明了前因後果的,還是相關調查和報道對於事件剝繭抽絲般的揭露。

網絡注意力雖不是最科學的方式,但它卻又是不可或缺的。對人進行“人肉搜索”我是不讚成的,但通過注意力對政府及官員進行監督卻是必要的。因為好政府是批評出來的。這大概也是注意力的又一自由境界。

愛牛與愛民

中國以農立國,在過去的歲月裏,牛,在中國人的生活中是不可能缺少的動物,所以有關“愛牛”的傳說很多,“宣王舍牛”就是一例。

戰國時代,各國的君主唯利是圖,並且互相攻伐,使人民生活過得非常苦。

有一次,齊宣王坐在大廳上,看見仆人牽著一頭牛走過廳前的長廊,齊宣王就問仆人:“你要把牛牽到哪裏去啊?”

“回稟大王,我要牽這一頭祭祀的牛去宰殺,然後將它的血塗在鍾上。”仆人恭敬地回答。

齊宣王聽了,看了看那頭牛,就說:“將它放了吧!看它發抖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就好像無辜的人要受刑似的!”

……

孟子聽了這件事,特地跑來勸諫齊宣王,說:“大王,您的這種惻隱之心,就是仁術啊!您要是能把這種愛護動物的心推廣到愛護人民上,那麼大王就可以成為天下的君王了!”

牛成為生產力的標誌,已經有幾千年的曆史了。牛是人類最早馴化的動物之一,中國山西、河南、四川等地都出土過距今5000年左右的水牛遺骸化石。近年來,浙江餘姚河姆渡遺址出土水牛的角、殘肢和頰齒等300多件,證明古河姆渡人已把野牛馴化成家畜。

牛在古老的中國是很神聖的。相傳大禹治水,每治服一處,便設牛廟供之,以防洪水泛濫。明朝治理洪澤湖,曾鑄鐵牛鎮於大堤。康熙曾降旨為鐵牛建廟。乾隆年間,昆明湖上鑄了個銅牛,牛背上鑄有金牛銘,謂之“鎮水”。看來古人認為牛可降服洪水這條蛟龍。

牛在農耕文化中所起的重大作用,推動了人類文明的發展。人類感謝和自己共同創造文明史的夥伴,因此牛崇拜由來已久。早在戰國時期(公元前475年—公元前221年),秦國就曾立怒特祠祭祀神牛。中國56個民族大都有過牛崇拜。

幾千年來,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為人類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正如柳宗元所說:“抵觸隆曦,日耕百畝”,“利滿天下”。宋朝宰相李綱曾寫道:“耕犁千畝實千箱,力盡筋疲誰複傷?但得眾生皆得飽,不辭羸病臥殘陽。”這是牛對人貢獻的真實寫照。魯迅讚牛“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血”,畫家李可染說得好:“牛也,力大無窮,俯首孺子而不逞強,終身勞瘁,事農而安不居功……”

孟子勸宣王像愛牛一樣愛民,我忽然想起當代的許多偉人、名人都自喻為牛。魯迅要做孺子牛,郭沫若甚至還覺得自己夠不上做牛的資格,隻配做個牛尾巴。茅盾自謙是牛尾巴上的毛,可以幫助牛把吸血的“蒼蠅蚊子”掃掉。毛澤東、周恩來等也把自己比喻成人民的牛。

牛在曆史長河中始終忠實地陪伴著人類,清晨的朦朧中,總有它辛勤勞作的背影;夕陽的晚霞下,依舊是它忙碌的堅持。從古到今的讚譽,都烙印著牛深深的足跡,踏實而穩健。人們從愛牛,讚牛,敬牛,到做牛,這可是根本性變化。愛民,當從做牛始!

牛年說牛,讚牛,是希望我們的公仆牛年真的如牛,在生活中有著充實的幹勁,不懈的耕耘,像一頭敢於開拓創新的“拓荒牛”,吃苦耐勞的“老黃牛”,在麵對世界金融危機中,在“為政以愛民為本”的道路上爬坡,似牛樣情願累死在坡上,也絕不倒退一步。

寧拙毋巧

不久前,楊振寧教授在重慶八中做演講時,為中學生題詞:“寧拙毋巧”,並解釋說,“現在投機取巧、欺騙之事甚多,學術亦是如此,這是中國發展中的一個大汙點,非改過來不可。取巧無用,真正做學問要誠實,‘拙’,其實是最聰明的成功方法。”

楊振寧題詞及解釋,是有著特別意義的,那既可說是他的成功之道、經驗之談,更是對當今中國存在的種種問題的針砭或提醒。可以說,楊振寧教授的成功是靠笨辦法笨功夫的,每天十幾個小時,連續多少年如一日地泡在書本裏,泡在實驗室裏。正因為有如此拙的努力,苦幹,不投機取巧走捷徑,才使得他最終與李政道一起,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