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市望城縣縣委書記王武亮酒後駕車被兩位交警製止,王武亮當著圍觀的上百名群眾大聲說:“我是縣委書記,是一把手,老子不怕!”公仆如此麻木,主人肯定不舒服!
河南省南陽某縣有個公安局長,他長期霸占已是有夫之婦的下屬“警花”且還威脅她那反抗的丈夫,說一槍打死他。(《重慶晚報》2009.4.30)……你說,這個公仆是多麼的麻木?
中國某縣希望與德國一個市成為“兄弟城市”進而吸引外資,投資建廠。德國人也對這個項目充滿了希望,雙方進行了一次對話。
“市長先生,您為什麼不帶人實地考察一下呢?”中方的縣委書記問。
“雖然貴方主動邀請我們來,但我們也考慮會給貴縣的預算帶來負擔,貴縣的納稅人沒有義務照顧我們,而且這樣還可能影響招商的公信性和我們的判斷力。”德國市長微笑著說。
“預算?”縣委書記反問道……
那反問中雖然沒直白,其實就是說,預算是個屁。這樣的麻木,不要說中國的主人不舒服,可能連德國的客人若聽懂也會不舒服的。
對於什麼叫社會秩序,什麼又叫擾亂社會秩序,地方政府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他們通過拘留、逮捕等等公權力,視公民權利於不顧,通過權力麻木地詮釋僭越為“社會秩序”。遼寧西豐縣的縣委書記令公安上京城抓記者,河南靈寶市的頭頭們令警察奔上海捕王帥,山東新泰以患精神病為由將上訪農民孫法武關押進精神病院,廣東江門公安局對農民陳啟林等7人去國家信訪局反應土地問題,以“擾亂社會管理秩序”處以行政拘留10天……
本來,上訪或以其他形式向上級向社會反映問題,是以和平方式申冤,或者以喚起社會輿論關注,而不是以街頭暴力方式對抗政府,這是最有利於社會秩序管理的穩定,何況,上訪言論自由等的權利還得到憲法和法律的保障。沒有利用上訪聚眾鬧事,沒有堵塞交通、妨礙國家機關正常工作,怎麼也與“擾亂社會管理秩序”掛不上邊。
還有,“大會決定小問題,小會決定大問題”可算是製度麻木。現在“小會”(黨委、政府主要領導的決策會)的權力是很大的,而“大會”(人大、政協以及普通民眾參與的各種會議)的權力卻有限得很。其實,說是“小會”決定大問題,實際上應該說是一把手決定大問題,哪個單位不是一把手說了算。難怪絕對的權力產生絕對的腐敗之說不絕於耳。依現代民主理念,政府和各級官員手中的權力是民眾授予的,既然主權在民,那麼,在任何一個行政區域,大問題都應該由公眾或公眾代表組成的“大會”說了算,“小會”隻負責執行。
老子說:“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野泉說,公仆不仁,以主人為芻狗。公仆的麻木不仁和由此引發的社會的問題是不容忽視的。群體性事件告訴我們:民意不可違,尊重民意是現代政治文明的標誌,是執政黨寶貴的政治資源。
小外孫的肉體麻木造成的不舒服僅一會兒工夫就從精神上消失了。我們都有過麻木的感覺,如側臥時間久了,腿會麻木,這種麻木是由於身體某一部位長時間受壓,血液循環暫時受阻,造成肌肉、神經營養低下等原因所產生的,這是常見的生理性麻木,並非疾病的表現。而公仆們的種種麻木,很多已成為一種疾病。
央視一次采訪曾蔭權時,曾特首說他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瀏覽各大報反映民生的消息,有時甚至直接跑到第一線察看,唯恐因怠慢而得罪市民。
馬英九上台後勤勤懇懇不敢怠慢,但民調卻一路下滑,老百姓大喊民不聊生。這是什麼原因呢?台灣“名嘴”在央視《海峽兩岸》上說,馬患了手指神經末梢麻木症。即執政者與老百姓直接接觸時,手指尖失靈,體味不到民眾的疾苦和情緒,故導致舉措失當民眾不滿。
尊重民權,關注民生,借鑒民主國家和地區將權力關進籠子的治國方略,是治療公仆麻木病症的妙方,也是構建和諧社會的有效途徑。
注意力
凡當過學生的人都會有這樣的體會,考試前,再不濟也絕對不會在開著的電視機旁學習;為了不影響自己的注意力,有時甚至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子裏。
“注意力”是一個古老而又永恒的話題。俄羅斯教育家烏申斯基曾精辟地指出:“‘注意力’是我們心靈的惟一門戶,意識中的一切,必然都要經過它才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