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菩薩在人間(7)(2 / 2)

紅旗渠構築在風景如畫的太行山懸崖峭壁之上,達到了“雄者愈雄,險者愈險”的審美高度,給人以巨大的震撼,堪稱人間奇跡。紅旗渠在河南林縣,但紅旗渠精神屬於全國人民,是中華民族的精神瑰寶。過去,人們對艱苦奮鬥的理解往往僅限於“艱苦”。其實,艱苦奮鬥的實質應該體現為“奮鬥”,這主要是指一種勇於進取、敢創奇跡的精神狀態。

紅旗渠以它特有的魅力吟頌著一首血與魂交融的歌。它靜靜的盤延在太行山上,滋潤著山下的土地,也滋潤著人們的心靈,還會隨時間的延展而愈加深遠……

掬起一捧運河思緒

也許是生長在運河邊,就特別的喜愛運河。來到揚州,看了幾處景觀,竟不知不覺站到了運河邊,彎腰掬起一捧運河水,遠古的運河竟在思緒裏湧動。

談到大運河,首先將眼光投向古運河的前身——邗溝。邗溝涵蓋了古運河的基因。揚州這個城市見證了當初吳王夫差的英雄壯舉。春秋時期吳王夫差北上爭霸,於公元前486年~前484年開通邗溝,南接長江,北連一係列湖泊,折向東北,入射陽湖,以較短的人工渠道將其連接,至淮安古末口入淮河,為攻打齊國而開出了的一條水路。這條水路為古運河奠定了基礎。

大運河,雖然每個龍的傳人都耳熟能詳,但具體知道有兩個係統,即一條叫隋唐大運河,另一條叫京杭大運河的人可能不是很多。其實它們倆是兩條完全不同的運河,時間不同,地理不同,雖然都叫大運河,但基本上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和係統。

隋煬帝楊廣的名字,一直與中國古運河緊緊相連,永遠無法分開。隋的首都是西都長安東都洛陽,修運河由揚州出發,先要向西北走,斜穿淮河流域,經河南的東北部入黃河流域,到達洛陽,此為下半部;然後向東北走,經河北東南部入海河流域,到涿郡(北京南),此為上半部,合起來整體上“之”字。隋運河始建於公元605年,用工360萬民工挖通濟渠,連接黃河淮河,同年又用十萬民工疏通古邗溝,連接淮河長江,構成下半段。三年後,用河北民工百萬餘,挖永濟渠,到北京南,構成上半段。又過兩年,重開江南運河,直抵餘杭(杭州)。共用五百餘萬民工,費時六年,大運河全線貫通,全長2700公裏,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工程之一。

這條運河運營了五百多年,曆經唐朝、五代、宋朝,到南宋末年,因部分河道淤塞而衰落,取而代之的是京杭大運河。

京杭大運河由元代郭守敬擘劃建議,將弓形運河改為南北直行,從元代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與會通河、通惠河鑿竣,又經過明代的徹底疏浚而全麵貫通。它因北起北京,南迄杭州,所以稱為京杭大運河。它是中國南北交通的大動脈,把最大的經濟中心、文化中心和政治中心聯係起來。它一直是全世界最長和最著名的運河,全長1794公裏,位列世界三大運河之首,比蘇伊士運河長10倍,比巴拿馬運河長20倍,曆史要比蘇伊士運河、巴拿馬運河早1200多年。

元朝取代金和南宋之後,在北京建都,將大運河南北取直,不再走洛陽、西安,縮短了九百多公裏,又運行了七百多年,直至今日。

說到元代掘運河,不能不提元世祖曾做出過的決策:“罷江淮漕運,完全用海道運糧。”這個決策拉開了中華民族真正與大海打交道的偉大序幕,卻因一場罕見的海上颶風突襲渤海灣,卷走了元帝國正航行在這個區域的92艘南糧海運船隻,官船軍人、水手無一生還。這次偶然的海上颶風改變了元朝統治者大力推進海運的構想。海難發生後,朝臣紛紛諫言,重開漕運,“運河意識”再次占據上風。元世祖放棄了弄海的雄心,把目光重新收回到規避風險的內陸運河上。梁啟超曾問:為什麼中國有漫長的海岸線,卻沒有成為一個海洋大國?答案就在這裏:漕運通過大運河就可以得到最安全的解決,何必到風高浪惡的海上去冒險?

2004年9月,運河沿線18座城市達成共識:聯合起來申報世界文化遺產,以更好地保護和傳承運河文明,發展運河沿線城市的特色文化。

世界遺產一個很重要的特征就是唯一性,揚州古運河的唯一性就是邗溝——京杭大運河的發端之地。邗溝是世界上最早的運河,揚州則是世界上最早的、中國唯一的與古運河同齡的“運河城”,“運河第一鍬”這個專屬於揚州的特性是獨一無二的。古運河揚州段,擁有著大量的珍貴人文遺跡和深厚的文化底蘊。如高郵盂城驛,它揭示了中國郵政史與古運河之間的密切關係,這在全國的運河城市中是獨一無二的資源;還有古運河沿岸,有開鑿大運河的隋煬帝的陵寢;有古揚州的門戶,對外友好往來的重要港口茱萸灣古鎮;有宋大城東門甕城遺址……古運河風華依在,我的思緒也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