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景笑了笑,問道:“對了,婆婆,我聽說前些日子,你們樓裏有個叫黃翠花的姑娘……”
“哎……”
劉婆婆聽到蕭天景提起黃翠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長歎一聲,說道:“翠花那孩子,也是真可憐啊……”
“哦?此話怎講?”
蕭天景見劉婆婆神情有異,心中一動,連忙追問道。
“哎,還不是命苦……”
劉婆婆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翠花那孩子,不僅人被糟蹋致死,發現她的時候身上財物被洗劫一空,身上還有一個和其他受害者一樣看不清字跡的印章,更慘的是……”
鳳儀樓內,燈火輝煌。
蕭天景低調地坐在角落,靜靜地注視著喧囂的人群。
劉婆婆提到的黃翠花用生命揭示著這一連環命案的殘酷,蕭天景知道,此案非同小可,背後定有玄機。
劉婆婆滔滔不絕地講述著,“翠花那孩子,就是命苦,被人糟蹋了不說,發現她時,不僅財物被洗劫一空,身上還有個模糊的印章,甚至連肚兜都被扒走了,真不知道那些畜生是怎麼想的......”
蕭天景眉頭緊鎖,思緒紛飛。
他迅速在腦中勾畫出案情的可能性,這個印章,會不會是某種標記?
“婆婆,那個印章是什麼樣子的?”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目光炯炯地望著劉婆婆。
“我也說不清,反正看的時候,隻覺得模糊不清,就像是故意弄混了似的。”
劉婆婆用顫抖的聲音回憶道,“你知道,這種事咱也不敢多問的。”
蕭天景沉默片刻,給劉婆婆些許安慰後便告別鳳儀樓。
他一邊走一邊思索,印章似乎成了連環命案的線索,但意圖模糊的印記又象征著什麼?
回到衙門,蕭天景將此事向趙大人彙報。
趙大人表麵上聽得認真,實際上目光遊移,似乎心不在焉。
“趙大人,這案子背後似有更大的圖謀,城中的年輕女子接二連三被害,我們不可掉以輕心啊。”
蕭天景的聲音沉穩而堅定。
“唉,蕭天景啊,”
趙大人似是長籲短歎,目光微微有些冷淡。
“我和你父親當年在衙門裏也是風雨同舟,他為我擋了多少刀,如今你也要多替我著想。查案歸查案,可也別太張揚,影響了我的政績。”
蕭天景聽到這番話,心中一凜,明白趙大人的意思。
他不動聲色地點頭應承,退出了官房。
他知道,這條路充滿了荊棘,而這些荊棘不止是案犯,還有上級的沉壓。
走出衙門後,夜色如墨,月光微弱,映照著他的堅定神情。
次日,蕭天景再次來到案發現場,仔細搜查。
黃翠花被發現的地方,地麵上殘留著若隱若現的痕跡,似乎是拖動過的跡象。
他俯下身,細細察看,卻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蕭大人,發現什麼了嗎?”王捕頭突然出現,熱切的問道。
蕭天景還未答話,王捕頭已經湊上前,腳下毫無顧忌地踩踩踢踢,蕭天景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一捏眉心,“王捕頭,待我勘查完再說。”
他壓抑住心中的怒意,無奈地看著眼前被擾亂的痕跡。
王捕頭意識到自己的魯莽,不好意思地後退幾步,低聲道歉道:“對不住,蕭大人,實在是不小心。”
蕭天景沒有責怪他,隻是將注意力集中到已經被破壞的現場。
然而,他再回想起劉婆婆的講述,那個丟失的肚兜到底有什麼痕跡呢?
他需要擁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解開這謎底。
然而,還未等他繼續深思,突然一陣輕微的聲響從不遠處傳來。
他望過去,隻見一名衣衫襤褸的小廝正鬼鬼祟祟地窺視著一切。
蕭天景眼神一冷,悄無聲息地向小廝走去。
那人一見事情敗露,立刻轉身逃跑。
“站住!”
蕭天景的聲音如雷震空,那小廝似乎愈加慌亂,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蕭天景不再遲疑,迅速追了上去。
夜風中,他的影子拉長,耳邊隻有自己的心跳和腳步聲,而那逃跑的小廝,更像是引導他走向答案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