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仁很無辜的看著她,陰柔的俊臉盡量表現得自然一點:“湄兒,我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繼而,又感慨似的說道,“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就算是做出什麼事,也是情難自禁。”
白清湄盯著他的眼神猶如盯著怪物:“他們要是情投意合,那我又算什麼呢?”
雖然白清湄不喜歡燕驚痕,甚至是很討厭那個虛偽的男人。可是,麵對白元仁,她不得不裝模作樣喜歡燕驚痕。
比起燕驚痕,白元仁這種禁忌之戀更讓她頭疼。
白元仁笑道:“湄兒,我說話一直心直口快的,你別生氣。男人,誰能不花心?心裏裝著三五個人很正常。”
白清湄不語,隻是盯著白元仁,發出桀桀冷笑。
白元仁急急忙忙解釋著說道:“湄兒,我錯了。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是我錯了,我是說別的男人心裏都裝著三五個人,想娶妻納妾,想享齊人之福。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啊,我隻要你一個人就足夠了。”
白清湄怒目而視,咬牙說道:“你說這話是想害死我還是怎麼的?”
白元仁說這番話一點都不注意場合,若是給別人聽見了,暗地裏不知道怎麼說她呢。
在場之人,不乏有高手。
他們耳聰目明,些微細小的聲音都能聽到,更何況白元仁還說得這般的大聲?
白元仁聽到白清湄的警告,頓時就閉了嘴。
白清湄環視四周,見周圍沒人注意到他們,懸掛在心裏的大石頭終於是落地了。
眾人都在小聲討論著白清鎖的事兒,倒是沒人聽到白元仁那番驚世駭俗的話語。
白清湄深吸了一口氣,隨著眾人一起走出去。片刻後,眾人來到燕驚痕的院中。
丫鬟們都站在門外,見到他們如此大的仗勢,神色倉惶,撲通撲通的跪了一地。老太爺眼裏怒火高漲,怒吼道:“開門!”
有個丫鬟抬眸,硬著頭皮提醒道:“老太爺,門閂從裏麵被人栓上,婢子們沒法打開。”
白老太爺盯著那道朱紅色的大門,手中聚集起一股力量,雙手一推。頓時,轟隆作響,大門在瞬間就碎成粉。
白清湄暗自咋舌,看來,老太爺是天元境的高手。
她的眼裏閃過狂熱之色,天元境的實力,她現在想都不敢想的境界!畢竟,她連淬體六重境界都還沒有突破,元力的種子都沒有衍生出來!
白清湄尚為老太爺表現出來的實力震驚,而大夫人則是將院子裏的丫頭都遣退。
不知道那兩人在屋子裏做出什麼事兒來,不管怎樣,她必須保全白清鎖的臉麵!
門毀了,白清鎖瑟瑟縮縮走出來,嬌俏的臉上滿是淚痕。
大夫人正想斥責她幾句,但看到白清鎖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有些於心不忍!
白清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幾個響頭:“清鎖不孝,做出這種有辱家門的事。”
白清鎖青絲散亂,那張雨帶梨花的俏臉上染上一抹淺淡紅暈,那雙如受驚的小鹿般驚恐的眼眸中藏著抹揮之不去的嬌羞與綿綿情意。
還有,她雪白脖子上的鮮豔欲滴的青紫印,昭顯著在那屋裏曾上演過一場春色無邊的場景。
白清湄身子一晃,心口有種撕裂般的疼痛。
她這具身體對燕驚痕的執念還真是很深啊!
白清湄心中冷笑,暗自說道,燕驚痕到底何德何能竟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而一直注視著她的白元仁看到白清湄的反應之後,心裏好似被千萬隻螞蟻咬了一樣,又酸又疼又脹,難受到了極點。
白元仁在心中默默說道,湄兒,看到你如此難過,我的心裏也很難受啊。可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隻能這麼做!
此時此刻,大夫人沒想到她的寶貝女兒真的做出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她那張端莊賢淑的臉再也維持不了表麵的風平浪靜。她顫抖著手指著白清鎖,劈頭蓋臉的謾罵道:“你個畜生!我是缺你吃,還是少你穿,你要做出這種丟人的事?你、你這是在給我們大房丟臉,在給我們白府抹黑啊!我們白府的名聲都被你給毀了!我、我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
說完,狠狠扇了白清鎖一個耳光。
白清鎖嗚嗚咽咽,哭得好不淒涼。
大夫人扇了白清鎖耳光,她心裏也不好過。這是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寶貝啊,她平日裏連罵都舍不得罵一句,更不用說打她了!可是她這一次做的事情實在是太令人傷心了,自己若不先動手懲治她,還不知道老太爺會怎樣懲治她呢!大夫人咬了咬牙,又唰唰唰的扇了白清鎖幾個耳光!
白清鎖抬起眼眸,淚光閃閃看著大夫人:“母親,清鎖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可是,清鎖與表哥兩人情投意合,還希望你們能答應將清鎖下嫁給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