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爺拄著拐杖敲打著地麵,胡子一翹一翹的:“老大家的,這就是你們教出的好女兒!把我們白家的臉麵都丟光了!”
大夫人紅著眼睛哭道:“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養出這麼一個沒臉沒皮的女兒!”
本來,在這白府,大房與二房三房不和。
這下,出了這事,估計大夫人要被三夫人嘲笑一輩子。
大夫人本就是裝慣了清高的,向來在奴仆麵前裝樣子。她一張嘴比不得牙尖嘴利的三夫人,明裏暗裏,被三夫人夾槍帶棒的諷刺了多少回了。如今,她女兒做出這事,三夫人定然抓住不放!
大夫人越想越遠,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被白清鎖抹黑了。
她哭得傷心極了。
大老爺臉色陰沉似水:“你現在在這兒哭哭啼啼有什麼用?隻能將他們的婚事定下來!”
白清鎖聽到大老爺這話,那顆芳心激動得快要從胸腔蹦出。
大哥的法子果然好用,她終於能和燕驚痕成親了。
三老爺插嘴道:“大哥,你要讓清鎖與燕驚痕成親,那清湄怎麼辦?要知道二哥在走之前就定下清湄與燕驚痕的婚事。二哥這輩子也就拜托過我們一件事情,要我們好生照顧清湄,風風光光替她舉辦婚事。”
大老爺繃著臉:“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家清鎖不得不嫁給燕驚痕了,不然她能嫁誰?”
大夫人從心裏是不願意自己的愛女嫁給燕驚痕的,她忍不住問道:“清鎖,你怎麼想?”
白清鎖淚眼婆娑:“娘,女兒的清白已經沒有了,隻能嫁給表哥。”
此時,白清湄感覺到自己身體很不對勁。
有一股極大的怨念從身體裏湧出來。
她兩眼一抹黑,雙腳一軟,整個人順勢倒下。
幸好時時刻刻盯著她的白元仁眼疾手快,扶住她。
懷中抱著心上人,他不由得心神一蕩:“湄兒,沒有燕驚痕還有我在呢。”
白清湄怒目而視,狠狠的用力推開他:“大哥,你少在這說胡話。”
在一旁哭得昏天暗地的大夫人餘光剛好瞥見這一幕,更是悲從中來。心道,那個也是不省心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知道注意一點。
大老爺心情十分煩躁:“你哭什麼哭,還不快想想該怎麼辦?”
大夫人啜泣幾聲,倒也止住了眼淚:“還能怎麼辦,不如就讓燕驚痕一道兒娶了她們姐妹兩個人!”
白清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敬愛的母親:“母親,你、你居然會讓我和她共同服侍表哥!”
在場之人皆是萬分驚訝的盯著大夫人,他們也難以相信大夫人會讓她的寶貝女兒與別人共侍一夫。
大夫人雖然強自鎮定麵對眾人的目光,然她的心已撞牆。
要不是為了她的兒子與白清湄那狐媚子斷了聯係,她至於做這種事嗎?
白老太爺沉吟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隻是你們誰大誰小?”
白清鎖搶著說道:“我是姐姐,當然我做大。”
她肯同意和白清湄共侍一夫已算是恩賜!
三夫人冷笑著說:“凡事也講究個先來後到,清湄與燕驚痕有婚約在先,要為大也該是她為大吧。”
白清湄快步上前:“我不願意,若是燕驚痕想娶大姐,那他就娶好了,我不嫁給他。”
三夫人連忙說道:“湄兒,你萬萬不可意氣用事。你與燕驚痕的婚事是你爹訂下來的,難道你連你爹的話都不顧了嗎?”
“再說燕驚痕那孩子對你是可真心實意的好,你要是錯過他,很難再找到如意的。”
“三伯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不願意兩女共侍一夫,我不嫁!”
她隻是想利用自己與燕驚痕的婚事來拒絕白元仁而已,若真要與燕驚痕那個偽君子成親,白清湄說什麼也不願意。
白清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還使小性子呢。
到時候要真的不嫁給燕驚痕才好呢。
老夫人看了看一臉倔強的白清湄,心裏泛疼。
家族那邊的一群人在這邊看熱鬧,嘲笑聲不時傳入白家眾人耳中,他們的心裏堵得更厲害了。特別是好麵子的白老太爺,恨不得殺了白清鎖與燕驚痕這兩個禍害。
老夫人倒是沉住氣,說道:“我們在這裏討論也不是個辦法啊。燕驚痕呢,那混小子到現在還沒露麵。老三,你去屋裏把那混賬小子拖出來,哪能讓他一直躲在屋子裏。”
白清鎖臉色變了變,好似想到了什麼,忙說道:“三伯父,等等,還是讓大哥叫他吧。”
三老爺倒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笑了,點頭道:“就讓元仁去吧,他倆差不多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