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蔥看起來是出離憤怒了,卻壓著不發作:“你別多嘴!上官律他必然是要娶我的!”說著說著,自己也臉紅了:“就算,就算他現在不娶我,我會讓他知道,我比別人。”她挑剔地看了眼方楠,卻盯著她的雪膚紅唇說不出話來。糾結半晌道:“比不上她,也比別人好,何況,這個丫頭除了長得有那麼點兒嬌弱的樣兒,有什麼地方配得上他!若不是看著日後興許你是我小姑子,早就打爛你這張嘴了!”
上官旋毫不示弱,亮了亮鞭子:“你才是不知好歹,糾纏我大哥,我大哥都有大嫂了,你還恬不知恥找上門來,我才是要打得你滾回天工堡。”
方楠找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詞:天工堡。
她不顧其他,上前一把抓住了那根大蔥:“你是天工堡的人?”大蔥開始還嚇了一跳,以為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嬌娘要來跟她拚命搶相公,做足了架勢:“是又如何,你要試試我的手段嗎!”
天工堡別人她不認識,可是堡主她卻熟得很,同她親哥哥是好友,這兩三年沒少見他過來,上次拜別是半年前,臨走前還送了她一隻木鳥兒,說是隻有幾隻玩物,除了她就隻送給過他妹妹,還說有機會讓她倆見個麵。
天可憐見,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嗎!
方楠果斷地抓著她的手扣在自己肩上,轉個圈兒靠在她身前,按著她手放聲大叫:“女俠!我不是有意衝撞你的,請你饒命啊!我和上官公子媒妁之命父母之言,你逼我也是沒用的!”大蔥試圖掙了掙,厭煩道:“你有病吧你,給我鬆……”方楠哪裏肯鬆手,兩隻手按著她的,繼續尖叫:“女俠請你千萬不要挾持我!不要拿!我!換!上!官!律!呀!”
她嚎啕兩遍,大蔥終於反應過來,恍然大悟,果真順勢扣著她的肩,拿劍鞘抵在她脖子前,硬氣道:“對!今天我就把這個姑娘帶回去,上官律你什麼時候娶我過門,我就什麼時候放人!”
上官旋氣極,甩開鞭子就要上前,上官律攔住了她,在侍女攙扶下站了起來,上前一步,冷著臉道:“樓姑娘,你何必如此,律一介廢人,何德何能讓姑娘青睞。天工堡俊傑弟子不在少數,你我不過數麵之緣,實在沒必要多作糾纏,再如何算是我負了你,與這位姑娘無關。請放過她。”
大蔥眨了下水汪汪的眼睛,咬了咬唇:“胡說,你哪裏是廢人,我曉得你還是氣我給你下毒,但是,但是不這樣你更不會看我一眼了。你要是願意娶我,我馬上就給你解毒,把你身子養好。你看如何?”她深怕上官律不同意,馬上又補了一句:“你別想耍賴,你都在我床上睡過了,你敢不認賬嗎!”
方楠捂住了自己的嘴看向上官律,原來還有這麼勁爆的的消息啊!
上官律閉了閉眼,又坐回椅子上:“你我心中明了,樓姑娘何必又在此混淆試聽。律因中毒,確實在姑娘閨房中留宿一晚,可是令兄也知道,房中並無他人。姑娘那夜也並不在房中,如何要說出這樣讓人誤會的話。”
方楠瞧了瞧大蔥的臉色,心道不好,難道被這麼一說,她就通情達理了?就把自己放回去了?愛情的力量不至於這樣薄弱吧?大蔥,你要堅持啊!
大蔥再也無話可說,憋了半晌,心一橫,蠻橫道:“我不管,反正,反正這個人我今天擄定了,你要是不來娶我,過個十天半月我就在堡裏找個什麼弟子嫁掉,看你怎麼跟她家裏人交代!”
對!看你怎麼跟我爹爹哥哥交代!
方楠心情非常地振奮,她都差點沒忍住要鼓掌了,但還是壓抑住了心頭的雀躍,十分順從地被她擄著。
大蔥並不是一個專業的綁匪,從她上馬後再伸手拉她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什麼叫專業的綁匪?可以照著出雲宮裏的將由宮主作為參詳。
大蔥往後坐了點兒,還顧及了她在前頭會不會難受,末了又盯了上官律一眼,見他無動於衷,甩了甩鞭子丟下一句狠話:“你要是不來娶我,我真的會把這個姑娘嫁給別人的!或者是賣掉!”
上官律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倒是上官旋氣得跳腳:“你敢試試看!”
大蔥催馬上路,回身吐著舌頭“略略略”了一陣:“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