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了許久,我終於鼓足勇氣,向她告白,可她卻把我的告白當成了戲言,沒有遲疑地一句否決。原因,我想,多半與我這張臉有關吧。靈捷曾說過,那個傷過她的男人就長著一張和我相似的臉,那刻,我忽然厭棄起我的臉來,在別人看來俊逸的臉,卻成了我和她之間一道鴻溝。既然邁出好不容易邁出了第一步,那便沒有放棄的道理。
知道她愛吃甜食,我便滿世界地為她搜羅巧克力,每當看到她臉上露出像貓一樣慵懶又滿足的表情時,心裏總是感覺充盈,暖暖的。
那次,她傷了進了醫院,我很心痛,急急地趕過去,卻看見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站在她床前,眼睛片刻不離地盯著床上的她,藍色的眼睛裏盛滿了疼惜,當他的手摸上她的額頭時,我竟會覺得,那隻手會將她帶離我身邊。
我暗笑,笑自己的多疑,笑自己的多心,竟然會懷疑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會對她有什麼。我推門進去,她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鬧著脾氣,非要出院,甚至不顧自己受傷的手,強烈要求出院,那時,我才想起,她討厭醫院,因為那個地方會讓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我正想開口說帶她出院,那個男孩卻比我先一步製住了她亂動的雙手,眼裏那一瞬而逝的是……不舍?
我驚呆了,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那個男孩別扭而又不失溫柔的動作,我越過他,抱起了小熙,眼角微微瞥了眼那個少年,冰冷的臉上有著淡淡的落寞。那次,隻是猜測,隱隱地覺得不對勁,所以,並沒有多加注意,那種感覺就像是靈光一閃,不一會便消失蹤影。
後來,我為她定了一個甜點小屋,酷愛甜食的她終於答應了我的邀請,這讓我哭笑不得。在女人叢中,我自認有著吸引女人的本錢,但在她眼裏,我的存在似乎還比不上一塊進口的巧克力。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耐性。
我拿出了珍藏許久的酒,這些都是策劃好的,酒後的她更容易對我放鬆戒備,我不喜歡她防著我,像瘟疫一樣對我避之不及。她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喝著紅酒,全神貫注地吃著食物,我疑惑,那個蛋糕真有她說的那麼好吃?她的嘴角站著點點白色的奶油,可愛嬌憨的模樣讓我不禁失笑,我再也控製不住心底那股想要吻她的衝動,順著自己心底的穀望,欺身靠近她,攫住了她的唇,甜甜的奶香味在唇間散開,無比的香甜。原先隻是一個吻而已,可是,我低估了她對我的影響力,也高估了我的自製力,我抱著她,放肆地吻著。
最後,她推開了我,有一些失落,卻也告訴自己,急不得。有時在想,也許,我該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她,那樣她對我可能會少些排斥,這個想法旋即被我否定。小熙與別人不同,如果一開始她就把我當成朋友看待,那麼,進一步更加地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