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味與硫磺的氣息,熱浪滾滾,仿佛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夕澤白環顧四周,滿目瘡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與憤怒。
“我靠,這麼狠,這麼大範圍的災害,我得到猴年馬月才能恢複啊!”夕澤白看著麵前的焦土,嘴角抽搐,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阿姨阿姨,你沒事吧,醒醒醒醒...”
“別推了,力量剛恢複,沒控製住,走火了。”
聽到那個人影的話,夕澤白氣的破口大罵。
“媽的,哥,你控製不住就下了打唄,差點整死我這個可愛的妹妹,衣服都燒壞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被火焰餘波燒焦了邊角的衣裙,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媽的,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裙子!”她邊說邊心疼地拍了拍裙擺上的灰燼,仿佛這樣就能讓那焦痕瞬間消失。
抬頭望向天空,那裏的人影緩緩降落,周身環繞著尚未完全散去的火焰餘韻,熾熱的氣息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
“哥,你真的是...!”夕澤白咬牙切齒,三步並作兩步衝向那人,手指幾乎要點到對方的鼻尖,卻在最後一刻硬生生停下,改為一記不輕不重的拳頭捶在了對方的胸口上,力度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下次能不能悠著點,我這小身板可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少年一襲黑袍,在夜色與焦土的映襯下更顯深邃,赤紅色的長發隨風輕輕搖曳,如同燃燒的火焰,卻又帶著一絲不羈與溫柔。
他燦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笑意與歉意,被夕澤白不輕不重的一拳擊中胸口,他非但沒有絲毫惱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那笑容溫暖如春日陽光,瞬間驅散了周圍的寒意與焦灼。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夕澤白略顯淩亂的發絲,輕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動作中滿是疼愛與縱容。
夕澤白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臉頰微紅,想要掙脫卻又莫名享受這份難得的安寧。
少年的手仿佛帶著魔力,讓她的心情瞬間平複下來,連衣裙上的焦痕似乎也在這份溫情中變得不再那麼刺眼。
“哼,去去去,一邊去,我得先把阿姨送回去,對了燭陰,他們可別殺,我還挺好奇他們口中的武魂殿是什麼地方呢。”
燭陰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身形一晃,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周圍的暗影之中,確保不會有任何意外打擾到夕澤白。
夕澤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低頭看著自己那被火焰餘波波及、邊緣焦黑的裙子,眉頭微蹙,隨即故作惱怒地給了身旁空氣一腳,仿佛那就是無形的燭陰,嘴裏還嘟囔著:“壞哥哥,害我裙子都毀了!”話雖如此,但那眼神中的笑意卻出賣了她心中的甜蜜與依賴。
緊接著,她深吸一口氣,收斂起玩笑的神色,彎下腰,雙手小心翼翼地將昏迷中的柔伯母抱起。
燭陰腳踏虛空,如同行走在無形的階梯之上,每一步都輕盈而穩健,不帶起一絲塵埃。
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燦金色的眸子穿透夜色,如同兩道溫暖的光芒,精準地鎖定了躺在焦土邊緣,氣息微弱的小舞。
他輕輕抬手,掌心彙聚起一股柔和的火焰之力,這火焰不似之前那般狂暴,反而溫暖而明亮,如同初升的太陽,驅散了周圍的寒意與恐懼。
燭陰緩緩踏出一步,這一步仿佛跨越了空間的界限,瞬間便來到了小舞的身旁。
“夕澤白這丫頭,控製力居然又精進了,這種攻擊下,居然還能保護別人。”
說罷,燭陰俯下身子,拍了拍小舞的後背,小舞嚇得立馬站起身,剛準備跑,就被燭陰的樣貌吸引。
看了好一會,小舞才顫顫巍巍說道:“您是...那位鎮守星鬥大森林的大人嗎?”
燭陰摸了摸小舞的頭。
“我叫燭陰,小舞,沒受傷吧。”
小舞搖了搖頭,隨後疑惑的看著燭陰。
“您認識我嗎?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第一次見麵,不過...我沉睡的時候,神識依舊可以感知外界,你們每一個人我都知道,也可以說,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
話音未落,夜空仿佛被撕裂,一道淩厲的菊刃劃破寧靜,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直奔燭陰而來。
那刀刃上流轉著詭異的紫色光芒,所過之處,連空氣都仿佛被其切割得支離破碎。
然而,就在它即將觸及燭陰的刹那,周圍的空氣仿佛被無形之火點燃,那菊刃竟如同冰雪遭遇烈日,迅速融化,最終化為一縷青煙消散無形。
小舞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蒼白,她緊緊閉上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整個人幾乎要縮進燭陰的懷抱中。
燭陰輕輕環住小舞,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怕,有我在。”
話音剛落,月關鬼魅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第八魂技,流光萬丈!”
“第八魂技,地獄魍魎!”鬼魅身在暗處,一同釋放魂技。
刹那間,天地間仿佛被一股奇異的能量所充斥,萬千光芒自月關掌心爆射而出,化作流光萬丈,每一道光芒都蘊含著切割空間的鋒利與璀璨奪目的光輝,將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晝。
這“流光萬丈”不僅美輪美奐,更是殺機四伏,每一縷光芒都精準地鎖定了燭陰的每一個可能閃避的方位。
與此同時,鬼魅的聲音自暗影中幽幽響起,伴隨著一陣陰冷刺骨的寒風,無數地獄魍魎自虛無中凝聚成形,它們或青麵獠牙,或身披黑袍,帶著淒厲的嚎叫聲,如同來自九幽的惡鬼,鋪天蓋地地向燭陰撲來,試圖將他與小舞一同吞噬於無盡的黑暗與恐懼之中。
燭陰懷抱小舞,身形未動,周身卻猛然爆發出璀璨的金紅色光芒,仿佛有萬道火焰自他體內噴薄而出,將夜空染成了絢爛的畫卷。
麵對二人那威勢逼人的魂技,他輕啟薄唇,吐出一個字:“散。”
隻見那些凝聚的金色流光,在接觸到燭陰周身那層無形的火焰護罩時,竟如同晨露遇陽,迅速蒸發,連一絲抵抗之力都未展現便消散無蹤。
而鬼魅自暗處突襲的“地獄魍魎”,一隻隻幽影般的鬼魂嘶吼著撲向燭陰,卻在即將近身之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拉扯,最終化為點點黑光,重新融入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燭陰的動作迅捷而精準,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他身形微側,一步踏出,仿佛踏破了空間的桎梏,周身猛然間爆發出耀眼至極的燭火,火焰之中蘊含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瞬間化作一股狂瀾,向月關與鬼魅二人洶湧而去。
燭火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點燃,發出劈啪的爆裂聲,將二人的攻勢硬生生地逼退數丈,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刺眼。
“哥,小心!”
小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擔憂,她緊緊抓著燭陰的衣襟,目光緊緊鎖定在那突如其來的危機之上。
隻見一隻巨大的蜘蛛腿,閃爍著碧綠的光芒,如同死神的鐮刀,悄無聲息地自黑暗中探出,直取燭陰背心要害。
燭陰的眉頭輕輕一皺,那燦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冽,他身形未動,僅憑一隻手臂,如同鐵鉗般牢牢抓住了那突如其來、閃爍著碧綠幽光的蜘蛛腿。
蜘蛛腿的尖端,鋒利的刃尖距他背心不過毫厘,卻再也無法寸進。
比比東的身影緩緩自暗處走出,黑袍翻飛,麵龐上難掩震驚之色。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既有不甘也有難以置信,她從未想過,自己精心策劃的偷襲,竟會如此輕易地被化解。
“你……竟能如此輕易……”比比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不甘。
燭陰的動作快如閃電,單臂一揮,那堅硬如鐵的蜘蛛腿瞬間在他手中扭曲、斷裂,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比比東麵前,那雙燦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
他的一隻手輕輕抬起,卻如同鐵鉗般牢牢鎖住了比比東纖細的脖頸,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憐憫。
比比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滿是震驚與絕望,她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在這股絕對的力量麵前竟是如此渺小無力。
“你應該慶幸,若非是小白讓我留你們一命,你們現在已經是灰燼了。”燭陰的聲音低沉而冷漠,仿佛自九天之上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眼眸中的金紅之色更加濃鬱,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氣浪自他周身散發,連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月關與鬼魅見狀,心中大駭,兩人不約而同地爆發出全身魂力,一左一右,如同兩道閃電般衝向燭陰,誓要救出教皇比比東。
燭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緊緊抱住小舞,確保她毫發無傷,同時雙腳猛然踏地,大地仿佛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轟然震動,裂開道道縫隙。
隨即,一股恐怖至極的燭火自他體內狂湧而出,那火焰不同於凡火,它們蘊含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熾熱中帶著一股可以焚燼萬物的氣息,瞬間將二人震飛,重重摔在地上。
看著燭陰那雙燦金色的眸子,比比東感受到了恐懼,四周百裏的焦土還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你究竟...是什麼人?”
“鎮守大陸,護世太平,上古異獸,燭龍化身,燭陰!”
燭陰的話語落下,空氣仿佛凝固,夜色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至極的氣息。
他緩緩鬆開手,比比東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喘息未定,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
月關與鬼魅相互對視一眼,迅速調整狀態,周身魂力湧動,如同兩股黑色的風暴,蓄勢待發。
燭陰輕輕拍了拍小舞的後背,給予她安定的力量,隨即轉身麵向三人,眼神中閃爍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向上,金紅色的光芒在他掌心彙聚,如同晨曦初現,卻又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第一魂技,燭火燎天!”燭陰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仿佛古老的咒語被喚醒,整個夜空驟然間被一抹赤紅撕裂。
那顆萬米之巨的火球,如同自遠古蘇醒的太陽,攜帶著焚盡萬物的氣勢,自天際轟然墜落。
火球表麵,火焰翻滾,金紅與赤橙交織,每一道光芒都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將周圍的空間扭曲得支離破碎。
空氣中彌漫著熾熱至極的氣息,連遠處的雲朵都被這股力量蒸發得無影無蹤,留下一道道漆黑的軌跡。
月關與鬼魅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極度凝重,他們拚盡全力,將自身魂力凝聚成防護罩,試圖抵禦這毀滅性的一擊。
然而,那火球所蘊含的威能超乎想象,火球甚至還在高空,月關鬼魅製造的屏障便開始劇烈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