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隨著燭陰單手握拳,天空中宛如太陽般的火球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比比東月關鬼魅三人癱軟在地,驚恐的望向燭陰。
“現在,滾吧!我不希望再次在星鬥大森林裏見到你們。”
比比東顫抖著站起身,身上的裙袍已然破破爛爛。
燭陰冷漠的掃了她一眼,抱著小舞冷聲道:“再上前一步...我就斬斷你的腿!”
聞言,比比東的腳步如同被無形的鎖鏈拴住,硬生生頓在了原地。
燭陰的周身,一股冷冽至極的寒意悄然升起,如同冬日裏最凜冽的寒風,穿透了夜色,直刺人心。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隻有冰冷的決絕,那是真正動了殺意的預兆。
“我是武魂殿教皇,比比東。”她的聲音雖低,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試圖在這絕望的境地中找回一絲尊嚴。
然而,燭陰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雙燦金色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仿佛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聽說過武魂殿,不過當時的教皇不是你。當年他也試圖讓我加入武魂殿,我把他殺了。”
聞言,比比東停止了勸燭陰加入武魂殿的想法。
“滾吧,若是好奇,我會去看看。”
燭陰的話語如同寒冰利刃,刺破了夜色,也刺穿了比比東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
比比東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她緩緩轉身,月關與鬼魅連忙上前攙扶,三人踉蹌著向星鬥大森林的邊緣退去。
就在這時,一陣夜風吹過,帶起幾片落葉,輕輕飄落在燭陰與小舞麵前。
燭陰低頭,目光溫柔地落在小舞身上,那雙燦金色的眼眸中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他輕輕撫摸著小舞的發絲,仿佛在安慰這個經曆了太多風雨的少女。
小舞抬起頭,看向燭陰,小臉蛋紅彤彤的。
“我好看嗎?”
聞言,小舞身子一顫,一副可愛的樣子點了點頭。
“哈哈,走吧,這邊的爛攤子就交給小白吧。”
森林中心,夕澤白一頭銀發隨風輕揚,眉宇間緊鎖著不耐煩與無奈,她站在那片被恐怖火焰肆虐過的焦土之上,周身環繞著淡淡的自然之力,卻難以掩飾他此刻的憤懣。
四周,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如今隻剩下焦黑的樹樁,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煙味和土壤被高溫烘烤後的氣息。
“嗯!!!臭哥哥,這片焦土我得費多少力才能恢複啊!服了!”
她輕歎一聲,雙手緩緩抬起,掌心對著那片荒蕪,閉上眼,仿佛在與大地進行著某種古老的對話。
隨著她體內力量的湧動,周圍的空氣開始微微震顫,一抹抹生機勃勃的綠意自她掌心溢出,如同細流彙聚成河,迅速覆蓋了那片死寂的土地。
“夕澤白小姐,剛剛那位,莫非就是那位赤山之神?”
“?神,哦哦,是神,誒不對,燭龍...是什麼神啊?我給忘了,算了算了,你隻要知道他很厲害就行了。”
聽著夕澤白敷衍的話語,柔伯母泰坦巨猿和天青牛蟒都是麵麵相覷,一臉無奈。
“那個...”
話音未落,空氣中陣陣波動濺起,空氣中漣漪未散,燭陰的身影仿佛跨越了空間的界限,瞬息間便立於夕澤白身側,每一步都踏出了無形的威嚴。
懷中的小舞,臉頰依舊泛紅,眼眸中閃爍著對燭陰深深的依賴與敬仰。
她的雙手輕輕環著燭陰的脖頸,那份安全感讓她顯得格外寧靜。
燭陰的目光溫柔地掠過小舞,隨即轉向夕澤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對妹妹般的寵溺,也藏著對這片土地未來的期許。
“辛苦你了,小白。”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撫平一切焦躁與疲憊。
“滾,下次再用這招,我踢死你!”
燭陰尷尬一笑,摸了摸夕澤白的頭。
夕澤白哼了一聲,繼續用自身的魂力恢複著那片焦土。
“燭陰大人,感謝您,若不是您借我的魂力,我恐怕再也見不到我的女兒了。”柔伯母語氣恭敬。
燭陰聞言,目光柔和地轉向柔伯母,那燦金色的眼眸中仿佛蘊含著溫暖的陽光,驅散了周遭的寒意與陰霾。
他輕輕抬手,一股溫和而強大的力量自掌心流淌而出,輕輕環繞在柔伯母周身,仿佛在為這位年邁的母親撫平心中的創傷與疲憊。
“柔伯母,您客氣了。星鬥大森林的所有魂獸都是我的子民,我的家人。保護你們,是我應盡的責任。”燭陰的話語溫暖而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讓人心安。
柔伯母眼眶微紅,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她顫抖著雙手,輕輕觸碰著燭陰的衣袖。
“燭陰大人,您的恩情,我們母女倆永生難忘。請允許我,代表森林中的所有生靈,向您表達最深的敬意與感激。”
燭陰輕輕扶起柔伯母,那雙燦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真誠與溫柔,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別這樣了,柔伯母,其實,之所以救你,也是出於一番私心。
我想,小舞這丫頭,天生麗質,資質更是出類拔萃,若是一直留在這森林之中,未免太過埋沒。
我打算親自帶她出去,見識一下外麵的廣闊世界,讓她在曆練中成長,同時也順道看看如今的大陸局勢如何變化。”
說著,他轉頭望向小舞,眼中滿是溫柔與期待。
小舞聞言,眼眸中閃爍著既興奮又忐忑的光芒,小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望了望自己的母親。
“這...燭陰大人,小舞這丫頭一直都跟在我身邊,我怕她會不適應...”
夕澤白看著小舞,挑了挑眉。
“小妹妹,姐姐我好看不?”
小舞的臉頰紅得如同初升的朝霞,她羞澀地低下頭,又偷偷抬眼望向夕澤白,那雙清澈的眼睛裏閃爍著好奇與純真的光芒。
夕澤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頑皮的微笑,她輕輕走近,銀色的發絲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她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小舞的臉頰,那觸感如同春日裏最柔軟的嫩葉,讓人心生憐愛。
“真是個可愛的小家夥,外麵的世界可比你想象的還要精彩哦。有哥哥在,沒人能欺負你的。”夕澤白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溫柔與鼓勵。
小舞聞言,目光在燭陰與母親之間流轉,最終定格在燭陰那雙充滿溫柔與堅定的眼眸中。
柔伯母的手輕輕搭在小舞的肩膀上,眼中滿是不舍。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燭陰大人,我相信您,小舞這丫頭,是我唯一的女兒,拜托您,照顧好她……”話語間,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但那份信任與托付卻異常堅定。
“言必行,行必果,我們鎮守星鬥大森林如此長的時間,早已將森林中的每一隻魂獸視為家人,當然,壞的除外。”夕澤白揉著小舞的臉蛋,語氣平靜。
“小舞,哥哥送你一個禮物。”
聞言,夕澤白臉色微變。
“你...用自身修為凝聚魂環,送給別人,對你沒什麼影響,對小舞好不好有傷害啊?”夕澤白有些擔憂的問道。
燭陰聞言,微微一笑,他輕輕抬手,掌心之中,金色的光芒逐漸彙聚,如同晨曦初破曉,溫暖而耀眼。
這光芒中,似乎蘊含著山川的厚重與星辰的深邃,緩緩旋轉,最終凝聚成一枚小巧精致的魂環,其上流轉著淡淡的金色光暈,散發著古老而濃厚的氣息。
他溫柔地看向小舞,眼中滿是期待,輕聲說道:“小舞,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一份禮物,你無需擔心,這是我自願贈予你的,對你的成長隻有益處,不會帶來任何傷害。”
小舞看了夕澤白一眼,見小舞還有些不好意思,夕澤白一把搶過燭陰手中的魂環。
“吸收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而且這個魂環還可以增強你自身的資質,是沒有年限限製的。”
小舞的手微微顫抖,接過那枚小巧精致的魂環,金色的光暈在她掌心輕輕跳躍,仿佛有生命般與她共鳴。
她抬頭望向燭陰,那雙燦金色的眼眸中滿是溫柔與鼓勵,讓她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與堅定。
深吸一口氣,小舞緩緩閉上眼睛,將全部心神集中在手中的魂環之上。
隨著她的意念一動,魂環仿佛感應到了她的召喚,輕輕飄起,環繞在她的身體周圍,金色的光芒逐漸將她整個身軀包裹。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淡淡的魂力波動,小舞的身體仿佛被一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溫柔地托起,懸浮在半空之中。
她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金色的脈絡流動,那是魂環的力量正在與她體內的魂力相融合,喚醒她潛藏的天賦與力量。
夕澤白用手肘戳了戳燭陰。
“欸哥,那些魂獸呢,真的要把它們都放出來啊?”
燭陰白了夕澤白一眼,不緊不慢開口:“放?誰放它們了,不是你放的嗎,關我什麼事。”
夕澤白聞言,嘴角一抽,佯裝怒意地瞪了燭陰一眼,隨即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兩人的互動中透著一股子不言而喻的默契與親昵。
她輕輕踮起腳尖,用指尖輕點燭陰的額頭,那動作中帶著幾分嬌嗔與無奈。
“嘿,你這家夥,什麼時候也學會甩鍋了?別忘了,咱倆可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那些魂獸要是真跑出來搗亂,咱倆都得頭疼。”
說著,她轉身望向星鬥大森林深處,那裏霧氣繚繞,隱約可見幾道龐大的身影在林間穿梭,似乎對即將發生的“大赦”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放心,我有能力鎮壓它們一次,就能鎮壓它們第二次,大不了...殺了唄。”
夕澤白嫌棄的看了燭陰一眼。
“咦,你真殘忍,妹妹我可看不了這麼血腥的場麵。”
“你殺的可不比我少。”燭陰鄙夷開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藏著幾分玩味與無奈。
夕澤白故作嫌棄地撇撇嘴,雙手卻不自覺地環胸,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彼此彼此。”
林間,一縷陽光穿透厚重的霧氣,灑在兩人身上,為這略顯沉重的對話添上了一抹溫暖。
夕澤白突然轉身,銀發隨風輕舞,她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決:“但話說回來,若真有魂獸失控,我夕澤白定不會袖手旁觀,隻為守護這片森林的安寧而存。”
燭陰的手掌輕輕落在夕澤白的發頂,動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寵溺與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