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裏黃沙埋玉蛟(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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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接過糕點,糕點是自己最愛吃的芙蓉餅,此刻已被壓的不成樣子,但身在此處。見到宮廷糕點,突然憶起小時自己與弟弟朱祁鈺經常為了搶芙蓉餅吵架,兩人雖然貴為皇子,但經常因為一點小事慪氣,自己是皇太子,是以張太後等人都偏向自己,責罰朱祁鈺。朱祁鈺生性孱弱,被責罰後經常躲在角落裏哭泣,朱祁鎮每每見此又都懊悔不及,又拿著糕點去安慰朱祁鈺,兩人又會和好如初。想到此,朱祁鎮頓覺恍若隔世,長歎一聲,不再言語。

喜寧道:“皇上快些吃吧,莫讓沙塵髒了糕點。”

朱祁鎮取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覺得香甜無比,囫圇吐棗一般連吃了兩個,糕點噎在喉嚨裏咳嗦了兩聲,喜寧趕緊把酒遞給朱祁鎮。朱祁鎮剛想接過來,卻被趙逸一手拿過,卻把水囊遞給朱祁鎮,道:“皇上,待會咱們還得突圍,還是莫喝酒的好。”

朱祁鎮噎的厲害也不管是水是酒,便接過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喉嚨裏才稍感舒適,道:“趙先生說的正是。”說著又咳嗦兩聲。

喜寧道:“兩位大人量大,快喝兩口吧,這裏真是冷的很。”

趙逸把酒遞向喜寧道:“喜公公如此辛苦,還是你先喝吧。”

喜寧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朱祁鎮見喜寧如此忠心,暗想若自己安然回京便讓他替了王振的位置,但此刻身處險境又不好說此話,見喜寧凍得直哆嗦卻還因尊卑有別不肯喝酒,心下更是感動,便道:“喜寧,你便喝幾口吧。”

喜寧道:“使不得,奴才隻要一沾就便耍酒瘋,怕驚了聖駕。”

朱祁鎮見他不肯也不多勸,便靠著壕璧歇息。

此時梁貴卻胃寒的很,想找趙逸要酒喝,但又怕喝了酒誤了大事,卻又想起剛才趙逸還有兩事沒有告知與他,想是喜寧在此有所不便,就在趙逸耳邊輕聲道:“師父,你方才想托付給徒弟的另外兩事是何事。”

趙逸哈哈笑了兩聲,眼睛卻直盯著喜寧,喜寧被他盯的心裏發毛,便回過身去假寐。趙逸道:“喜公公也不是江湖中人,咱倆說話也不必避著他。”

梁貴道:“那師父請說。”

趙逸道:“為師說到哪了?”

梁貴笑道:“師父說到與敵人周旋,徒兒趁機帶皇上脫圍。”

趙逸道:“不是這個,為師是說那三件事說到哪了?”

梁貴沉吟片刻道:“說到要弟子辭官。”

趙逸道:“不僅要辭官,你這名字也要改改,咱們習武之人行走江湖可不能隻求富貴,做忘恩負義之輩。”

梁貴暗道師父這話也說的重些了,但也不敢說什麼,隻道:“請師父賜名。”

趙逸道:“以後你便更名,上正下俠,咱們武林人士須堂堂正正、行俠仗義,你須謹記。”

梁正俠道:“弟子寧死不忘。”

趙逸拍了拍梁正俠的肩膀道:“很好,正俠。”接著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對梁正俠道:“這本《劍經》乃是為師的畢生心血,其中包含了昆侖及武當兩派的最高深的劍法。這第二件事,我要你去武當山找一位玉瑛子道長,把這本《劍經》交付與他,之後怎麼做你就聽他的便是。但在途中你絕不可打開此經,你毫無內力,若強練其中劍法,又無人指導,必定走火入魔而死。”

梁正俠見趙逸麵色凝重,又說的厲害,心下凜然,恭恭敬敬的接過《劍經》,看也不看便揣在懷裏放好,道:“弟子謹記。”

趙逸見他恭敬,知他謹記自己之言,並非敷衍,麵色稍緩,道:“這第三件事卻有些為難你了。”

梁正俠拱手道:“師父有命,弟子萬死莫辭。”

趙逸道:“按江湖規矩,你早如燕子門,我便不該再收你為昆侖派弟子。但不想咱們此刻身陷險境,不知能否脫身,我又有大事未了,是以不得不收你為徒,盼你助我成事。這第三件事,我要你回去你授業恩師孫女俠言明此事,離開燕子門,你可能做到?”

梁正俠道:“我師父若知道我能拜昆侖派玉簫神劍宋一清為師,定十分高興,自當應允。”

方才趙逸自己是聽雪居士周君離的大弟子,梁正俠便知道趙逸乃他的化名,真名乃是宋一清,江湖人稱玉簫神劍。梁正俠早就聽人說過二十年前昆侖派掌門周君離,武功已臻化境,住在昆侖山聽雪居,自稱聽雪居士,乃高手中的高手。門下大弟子玉簫神劍宋一清、鐵扇穿花吳軒琪更是英雄出少年,不光武功卓絕,更常常行俠仗義,是當時武林中的風流人物。隻是後來不知怎麼,那三人突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昆侖派的掌門也換成了周君離的師弟。

宋一清輕歎一聲,道:“為師的往事本該告知與你,但說來話長,不免耽誤了正事。待你見到玉瑛子道長時,他自會與你說明一切,之後若見不到我,便凡事聽他吩咐,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