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俠聽宋一清將聽玉瑛子道長吩咐之事說了兩次,雖不知這人是何來曆,但宋一清如此重視,定是十分重要之人,當下拱手道:“弟子記得了。”
宋一清對梁正俠道:“夜色愈濃,咱們該突圍了。”說著走到朱祁鎮身邊,附身輕聲喚道:“皇上,皇上。”
朱祁鎮並未睡熟,應道:“趙先生,怎麼了。”
宋一清將他扶起道:“皇上,咱們該走了。”
朱祁鎮瞥一眼蜷縮在一旁的喜寧,對宋一清道:“帶他一起走吧。”
宋一清道:“皇上,咱們三人三騎,沒有多餘的馬了。”
朱祁鎮本想讓宋一清與喜寧共起一馬,但宋一清這樣說話顯是不想帶喜寧走,此刻朱祁鎮受兩人保護已經是羞愧的很了,又怎能再開口要求二人為了喜寧犯險,但想起喜寧的言行,要將他拋棄在此,甚是不忍。猶豫片刻,終於道:“朕與喜寧共騎一馬。”
這時一旁的喜寧聽見朱祁鎮說話,趕忙翻身跪在朱祁鎮身前,道:“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皇上共乘一馬啊。”
朱祁鎮將他扶起來,正色道:“朕雖身陷險境,但所說言仍是聖旨,你這奴才想抗旨嗎?”
喜寧不敢在說話,隻得垂首跟著朱祁鎮來到馬前,將朱祁鎮扶上馬去。想朱祁鎮伸手拉他上馬,喜寧方一伸手,突然手捂小腹,倒在地上翻滾,口中不斷呼號。
朱祁鎮看喜寧突然十分痛苦的倒在地上,坐在馬上不知所措,隻得對宋一清道:“趙先生,勞你快去看看他怎麼了。”
宋一清聞言也不上前,隻對朱祁鎮拱手道:“喜公公定是犯了痢疾,無礙的,我帶了他走。”說完宋一清一手抓著喜寧的腰帶,將他提起放在馬上,自己再翻身上馬,頭先策馬而去。朱祁鎮和梁正俠兩人跟在後麵。
喜寧被橫放在馬上不能翻滾,但卻掙紮的厲害。宋一清提起一掌擊在喜寧的左臂之上,喜寧挨了這一下,當真是痛不可當,整個身子如墜冰窖,無法在掙紮,隻是瑟瑟發抖。宋一清道:“你這狗奴才,皇上待你如此,你竟然拿毒酒來害他,是何緣故。”
喜寧被宋一清打的魂飛魄散,哪還敢說掩飾,當下道:“我…我…是瓦剌人…逼的。”
原來喜寧在收拾中軍帳時,瓦剌軍突然闖入,將他捉住,見他服色與普通士兵有異,以為他是大官,便將他帶回去見主帥也先,哪知也先一見他是個太監便想將他殺了,喜寧為了活命,對也先說自己是皇帝的貼身內監,能幫忙抓住禦駕親征的皇帝朱祁鎮,也先便下令讓他跟著自己在亂軍中巡視,不到一頓飯的時間,便真的發現了朱祁鎮三人。喜寧貪生怕死,指出了三人,也先大喜,但見宋一清武功高強,是以也不貿然行動,隻派人在後麵跟著,待朱祁鎮三人入戰壕休息時,才悄悄調兵遣將,將三人團團圍住,又派喜寧拿了下有蒙汗藥的酒來害三人,喜寧不敢不從。隻是不想朱祁鎮等三人均沒有喝酒,喜寧怕露了餡,也不敢多說。之後喜寧又聽得朱祁鎮要帶他突圍,他想自己曾為瓦剌軍指認朱祁鎮,算是有功之人,若留在此處,就算被瓦剌人再抓住,也不會殺死自己,但若是和朱祁鎮一起突圍,自己乃是內監,位卑命賤,朱祁鎮要是遇險,必定先將自己拋下,到時候在戰場上刀劍無眼,自己定無活路。喜寧打定主意,便突然裝作身子不適,倒在地上打滾,希望三人將自己留下,但不想那宋一清竟然將自己一把抓到馬上,不給自己分說的機會。
宋一清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必定和瓦剌軍商量好了如何將皇上帶出去了。”
說著有手扼在喜寧的咽喉處。
喜寧突然覺得一隻大手如鐵爪一般掐著自己的喉嚨,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道:“瓦剌人…逼我,若我…我下毒成功,便殺了兩位大人,將皇上帶出來。”話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是細不可聞。
宋一清道:“那你就告訴他們我是皇帝。”
喜寧慌道:“不成…不成,我已經…。”說到此卻不敢再說。
宋一清接道:“你已經把哪個是皇上交代給瓦剌人了是嗎?”一隻手在他喉嚨上捏了下。
喜寧嚇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什麼也不敢說,隻喃喃:“被逼的,被逼的。”
宋一清又策馬奔了不到一裏路,已經見到前麵星星點點的火光,知是瓦剌軍在此,便轉頭對朱祁鎮兩人道:“你們兩人隻顧向北疾奔,千萬別停。”
宋一清不等兩人答話,將喜寧踢翻在地,抽出兩把寶劍,翻身躍起,直躍到瓦剌軍麵前,那隊瓦剌軍正在地上放置絆馬索等物,突見天降一人,未及反應,一隊人竟都被宋一清劃破喉嚨。那隊人雖然沒有發聲,但他們的火把落到地上,周圍的瓦剌軍都圍了上來,見到宋一清一人雙劍,負手而立,周圍十數具瓦剌人的屍體,盡皆駭然,不敢上前。(我的小說《雲煙傳奇》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