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濃,你不打算再生嗎?”曉曉問我。
我想了想,“汐允還小,到時候再說吧。”
又聊了下懷孕的辛苦,及育兒的體會,便花去大半時間,直到時間不早了,這才結束了一些無營養的談話,“你知道嗎?趙琴要結婚了。”
我沒什麼表情地道:“關我什麼事?”
曉曉瞪了我良久,忽然無耐笑了起來,“你呀你呀,還是那副德性。”
我抓了顆聖女果塞進嘴裏,邊吃邊問:“說吧,在我離開半個月的時間裏,又發生了哪些好玩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參加了孫麗綺的婚禮。你知道嗎,孫麗綺結婚了,也懷孕了。”
“哦,恭喜她了。”我沒什麼心起起伏地說。
“趙琴也去了呢,還帶了她老公。”曉曉說,“她還請我向你道歉。並且一股惱地把所有事情推到官綺身上。也請求你原諒她。”
繼續吃,直接盤子裏所剩無幾,我這才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以為我是你呀?人家一句道歉的話就可以傻傻的原諒。”
曉曉瞪我,“少在我麵前得瑟。你那麼有骨氣,為什麼還不離開雷瀛浩?”她也學我抓了顆聖女果往嘴裏塞,“我可沒忘,他以前可沒把你往死裏整。”
我聳聳肩,若是以往,我還會咬牙切齒或是沒麵子一把,但現在不了。尤其見識了諸多平凡女子平嫁帶來的種種煩惱,嫁給雷瀛浩,反倒是我撿了便宜。
不管時代怎麼變,女人大都依附於男人生活,女強人在外頭強硬但回到家就得回歸小女人本色,否則會傷男人的麵子,而男強人就不會有這種煩惱。女人就算能撐起一片天,但為了家庭幸福,少不得要犧牲一部份,但為了家庭美滿,這種犧牲還不能天天掛在嘴裏。如今男女果真平等了,大家都要掙錢吃飯,但是同樣的工薪家庭。女人回到家就要做衣做飯,侍候一家老小,而男人則不必。
所以,想來想去,嫁人真不是條好出路。
女人平嫁也貪不到好處,一樣要生兒育女還得操勞家務反而落不得好,因為這是女人應當做的。所以呀,我再一次感激起雷瀛浩來。
“唉,我等凡夫俗女,再是高傲,可也敵不過金錢的洗禮。所以,盡管骨氣重要,但也要為五鬥米折腰。”我大言不慚地說:“如果他是窮光蛋,他那樣對我,我肯定不會甩他,肯定還會揣他兩腳。”
曉曉忍著笑,“我可以理解為,你是看在錢的份上才與他在一起的麼?”
“嗯。對。”我大方地承認。
“可憐的雷瀛浩,對你那麼好,到頭來隻讓你瞧中了他的錢。那他知道嗎?”
“不知道,或許知道。”我並不在意。
曉曉無耐一歎,“漫濃,我真的好羨慕你,可以活得這麼自我。”
我白她一眼,“你也別羨慕我,你不也過得幸福。”果然是懷孕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惹。
曉曉笑了下,“可是我就做不到你這麼灑脫了。當初,你在那種逆境下,尚能瀟灑離去,我真的好佩服你。如果是我,說不定氣都氣死了。”
我擺擺手,“如果你知道我經曆了多次死亡體驗,就不會有這種佩服了。”
“死亡經驗?什麼死亡經驗?”
我搖搖頭,說:“都過去了,再提也沒意義了。”我這人一向想得開。
曉曉沉默了會,忽然道:“漫濃,你還記得嗎?你不是曾對我說過,有一群小混混搶了你師娘給你的要交給房東的錢,害的你起早貪黑忙到了一年多才把錢掙到手。”
我點頭,“當然記得。怎麼了?好端端的提這個幹嘛。”
曉曉咬著唇,欲言又止的,“漫濃,我記得我曾說過一句話。若是讓你抓到那個幕後主使者,你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斷的。”
“我是說過這句話。怎麼,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我雙眼發亮。
她連忙搖頭,我一聲冷笑:“我還不了解你嗎?你肚子有幾顆蛔蟲我都知道。說吧,那人是誰?”
她臉上閃過慌張,但卻不願說出來,“我,我真的不知道啦。”
我雙手環胸,“是認識的人,還是……”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的。”
我“切”了聲,“沒用的家夥。”其實她不說我也知道是誰幹的,與雷向陽分手後,我便時常遇到不明人士襲擊,我承認以前高中時代確實活得張揚,也沒少得罪人。後來上大學後,經濟的壓力使得我不得不垂下孔雀尾巴,乖乖地隨師娘在店子裏幫忙,哪還有時間去招惹仇家,而那段時間時常被挑釁欺負,以前雖恨得咬牙切齒,卻因找不到幕後主使而不得不當個小強。但現在,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所為。
心情沒由來地沉痛著,回到家後,我晚飯都沒吃就上了樓去,連雷汐允來叫我都不想理會他,甚至他煩我煩得凶了,我還一腳把他踹倒,凶道:“閉嘴,滾出去找別人玩去。”
我從來沒有凶過孩子,這回他被我嚇著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我又後悔了,又下了床哄他,等把他哄好後,他又要我陪他玩秋千,我耐著性子讓他去找鍾婆婆玩,他卻不肯,非要我陪他玩,我又火了,又吼了他再聲,他又扁著嘴巴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