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俊馳又說:“向陽認為你背叛了他,痛苦了好一陣子,後來,後來越想越氣不過,就想了那種方式報複你。”
而以我的脾氣,在被那樣對待我,想當然跑去找雷向陽把他暴揍一頓。但他也是練家子,我雖然打破了他的頭,他也把我打進醫院了。從醫院裏出來,恰巧碰到他,雙方言語不合,又打了起來,我咬掉了他的手臂上的一塊肉,他也踢破了我的肚子,再一次進了醫院,然後,我休學。一直呆在師娘的店子裏幫忙。足足一年沒有再見到過他。
“漫濃,向陽雖然報複了你,可是他也不好過。”
我擺手,製止他不要再繼續往下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就不要再提了。”沒那個必要了。
他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一直不說話的肖豔見氣氛有些冷,忽然插句話來,“漫濃,你居然是左撇子哎。”
侯俊馳也一臉吃驚,“怪了,認識你那麼久,我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你原來也是左擱子?”
我望了自己的左手,我淡淡地笑了笑,“我一直都是左撇子。不過左撇子不大方便,所以就訓練了右手。也幸虧我及時把我的右手訓練出來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一直用左手呢?”肖豔問。
我沉默了下,又問侯俊馳,“你說,雷向陽不好受,究竟不好受到何種程度?”
侯俊馳長歎一聲,“我要是說出來,肯定超乎你的想像。他和我一道進入他們的家族企業,簡直就是拚命三郎,也才短短半年時間,就累成胃出血。可是他偏不聽勸,星期天還跑去喝酒,但凡和你有些相像的女人都要帶回家。”
“所以雷瀛浩很生氣。我說的可對?”
侯俊馳奇怪地看我一眼,“是的,他哥哥,也就是我們的董事長,很生氣,很震怒,還說了你許多壞話。”
我冷笑一聲,“他又何止說我的壞話。”
“董事長不止一次說要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向陽又與他大吼大叫,所以董事長這才沒有行動。”
我繼續冷笑,“你錯了,雷瀛浩的性子你還不了解麼?”他表麵上肯定不會行動的,但暗地裏的動作可不會少。
“呃,漫濃,你和董事長又是怎麼認識的?”
我撫摸著我的右手,淡淡地道:“說來話長,反正不會讓人愉就是了。”
“你說,你和董事長已經結了婚,你們居然能走到一起,當真出乎我的意思。”
“就要離婚了。”我淡淡地道,提包裏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電話響了幾聲,我很想掛斷的,不過為了將來能友好和平地離婚,仍是接了起來。
“你在哪?”
“在外頭。”
“做什麼?”
“吃飯。”
“一個人?”
“不。”
“……男的還是女的?”是我的錯覺吧,電話裏的聲音有些緊崩。
“有女的,也有男的。”
“……在哪吃飯?我來接你。”
“不了,已經吃完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
“一會兒就回來。”
“好,我在家等你。給你帶了禮物。”他先收了電話。
隨即,我也把手機收進了衣服口袋,侯俊馳問:“是董事長?”
我點頭,“吃完了吧?這頓飯我請。”
“這哪能行呢?當然是我請。你都少收了我們那麼多租金。”侯俊馳連忙掏出皮包,我製止他,“感謝你為我解了多年的迷惑。這頓飯肯定要我請。”我把早已把準備好的錢遞給服務員,“不用找了。剩下的給你做小費。”
想當然,服務員肯定是要我的錢,侯俊馳無耐,隻得作罷。收了錢包後,問我要回去麼,他可以送我。
我說:“司機會來接我的。”打了司機的電話,但司機的電話打不通,於是就坐出租車回去。
……
“回來了?”雷瀛浩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笑了笑,“嗯,門市總算租出去了,收了半年的租金,九萬八呢。”因為門市不是麵朝大街,而是緊鄰大街的巷子裏,所以租金肯定不能跟主要幹道上的地方相比。但半年就收九萬八,也算是筆意外之財。
他也略有些意外,不過沒說什麼,隻是與我道:“明晚明雪要從美國回來,我想給她辦個簡單的洗塵宴。你是她嫂子,有什麼好的建議?”
我直接道:“我哪能作這個主。你是他哥哥,你自己作主就成了。”
“你是她嫂子,男主外,女主內,理應你作主。”
我搖頭,“反正我這個嫂子也當不長久,何至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