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看著鬱壘一係列命令下去,整個人頭有點暈,這還什麼都沒做呢,也沒取證,也沒調查,就這麼確定罪犯的特征和活動的範圍真的靠譜麼?

安寧還呆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麼,丁盛和周青已經開始篩選疑凶了。

丁盛拿了一遝的照片資料遞給了鬱壘,“老大,你給的範圍太過籠統,像是相貌偏上這種特征界限也比較模糊,難以確定,所以雖然那一塊住宅區很少,但是還是有一百多個符合描述的人。你看看。”

鬱壘一頁一頁翻著所有人的照片,一邊看,一邊還在想著什麼,最後把其中一些挑了出來,看的安寧整個人毛骨悚然。

安寧警惕的看著四周,確定周圍並沒有別的人或者鬼,所以鬱壘真的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喜好,或者說的好聽一點,叫做工作經驗,來斷案的。

這種人當刑警隊隊長,難道不怕造成冤假錯案麼?

鬱壘的不急不緩的把所有人的資料都看了一遍,隻挑出了其中的七個人,然後讓他們帶回來審問,安寧無法判斷鬱壘覺得他們有嫌疑的根據是什麼,但是不妨礙她覺得這個九隊的腦回路都有問題,看著丁盛和周青都一副非常信服的樣子,安寧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安寧覺得她現在最需要是想想辦法,趕緊調離這個處處充滿了詭異的地方,還有這個囂張自大獨斷專行的隊長,什麼九隊,這個破地方,她一天都不想呆了。

隻是事情根本沒有安寧想象的那麼美好,安寧剛坐到座位上,就聽到鬱壘說道,“新來的,等一下,你不是帶過來做文職的麼,等一下給幾個嫌犯錄個口供。”

安寧低著頭翻了個白眼,等到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假的要命的笑容,易辰常常說,但凡她露出這種笑容,那就說明她對對麵的人印象糟糕到了極點。

安寧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叫安寧,不叫新來的。”

鬱壘隨意的坐在安寧對麵的椅子上,把腳翹在桌上,腳尖不停的晃動,“我一般都不會用腦細胞記住那些無所謂的人的名字,你叫什麼,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鬱壘說完不再理會氣呼呼的安寧,隨手拿起一張桌上的報紙看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報紙就因為沒有支撐,耷拉的蓋在他的臉上,鬱壘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為了這個案子,鬱壘也算是竭盡全力了,連續好幾個晚上不睡覺在市區裏遊蕩,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偶然見到過死者的孤魂野鬼,找到了死者的屍體,要不然,這事恐怕還得再拖。

周青和丁盛的效率很高,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了一幫警察幫忙,不過兩個小時,七個嫌疑人就陸續被帶入警局了。

安寧負責做筆錄,事實上,這種事情,安寧以前還真沒做過,況且她對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依舊是毫無頭緒,審問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最後隻能按照以前課本上教的常規問話來問,其實安寧的問題也簡單,無非就是兩個,一個是是否認識死者,一個是死者失蹤當時,他們出現在附近街區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