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聽這話,就像個點燃了的炮筒,被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鄙視,真的不是一種美好的體驗,頓時站起來怒瞪著鬱壘,連隊長也不喊了,“你說誰是弱者。”
鬱壘這一次甚至懶得施舍給安寧一個眼神,頭也不抬,“很顯然,我在說你。”
雖然當年安寧會堅持讀警校,確實是帶有嚴重的私心的,但是她進了警校好好學習,來了警隊好好工作,怎麼就是弱智餓了,“你憑什麼這麼說?”
鬱壘的確跟上頭說他這邊需要一個人,可沒想到上頭給派過來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他們隊接觸的案子都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有的時候就是心裏素質好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姑娘,頓時生出了讓安寧知難而退的想法,“我們要去看屍體,所以你要跟去麼?”
“我不是文職麼?”看屍體……安寧聽著就有點眼暈,萬一那死者還沒走遠,她豈不是羊入虎口,自己去送死,不過看著鬱壘那我就知道你不敢的眼神,頓時就牙一咬,“我去。”
但願這個鬱壘隊長真的有他的隊員說的那麼邪乎,諸邪不侵,諸鬼不近。
看到安寧緊張的跟上來,鬱壘嘴角微微勾了勾,沒想到這要丫頭還死倔啊,但願等一下還能這麼淡定,然後回頭囑咐了一句,“丁盛你不用去了,查一查建南中路一帶的錄像,看看有沒有攝像頭拍到失蹤者最後出現的地點。”
屍體已經被運回警隊了,就放在停屍房,安寧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走了進去,一走進去,安寧就覺得這房間的陰氣撲麵而來,一股強烈的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那種熟悉的不舒服的感覺席卷了全身。
安寧隻覺得寒毛倒豎,血液逆流,才剛走進,周青已經把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扯開了,那股腥臭的味道變得更加濃烈起來了,這具屍體帶著惡鬼的氣息。
雖然安寧所見之處,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身影,但是憑借多年的經驗,安寧很肯定,於是脫口而出,“這屍體有問題。”
鬱壘難得的讚賞的看了她一眼,“什麼問題。”
安寧頓時噎住,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是說,一周的時間,沒有屍體可以腐爛到現在這樣的程度。”
周青已經在那兒開始在那看不出一塊完整的皮膚上翻來翻去,一邊補充說道,“沒錯,聰明的凶手會利用一些手段來破壞屍體身上的痕跡,讓警方難以正確的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我們可以通過一些技術的手段來確定時間,但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頓了一下之後,周青又說道,“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失蹤者真正失蹤的時候並沒有人發現,所以我們接到報案的時間出了問題。”
周青檢查了半個多小時,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兩具屍體的腐爛程度和毀壞方式看起來完全一致,應該是同一人所為,沒有找到致死原因,身上沒有致命傷口,無法判斷死因以及死亡時間,甚至死者的失蹤者身份也隻能憑借這兩件衣服來確定,這屍體真是毀得有點徹底,找到了屍體之後,還以為會找到線索,沒想到更複雜了,原來還以為是個拐賣婦女案,現在卻變成了連環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