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還該有個死者死亡時間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但是這個案子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根本沒辦法來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

已經連續審問了六個,安寧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簡直有點氣餒了。

可是最後進來這個人卻給了安寧不一樣的感覺。

最後這個人很焦慮,任何人莫名其妙的被請到警察局,或多或少都會緊張,這個心態安寧能夠理解,但是這個人緊張超出了正常人表現的範圍,他比前麵幾個人要緊張的多。

而且這個人不僅僅是緊張,眼神躲閃,似乎還夾雜著害怕在裏麵,如果沒有做虧心事,怎麼會表現出這個樣子。

安寧心裏不停的腹誹,該不會真的被那個隊長給蒙對了吧。

安寧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請坐,我們就是請你來協助調查,不用緊張。”

看到對麵的人坐下,安寧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對麵的人抿了抿嘴唇,吐出兩個字,“齊亮。”

安寧把手中的兩個死者的照片放在了齊亮的麵前,“認識這兩個人麼?”

齊亮猛的搖了搖頭,“不認識。她們怎麼了麼?”

齊亮否認的太過激烈,這很不正常,這個態度讓安寧起疑,讓安寧覺得,這個人很有問題,“她們死了,死於謀殺。”

安寧認真的看著齊亮的表情,隻能說齊亮並不是一個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在安寧說出她們死於謀殺的時候,齊亮臉上是明顯的愧疚,他果然跟這件事有關係。

安寧現在已經顧不上去想為什麼鬱壘能夠確定嫌疑人在這裏,隻想著盡快的問清楚,“上周末的晚上七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裏,做什麼,有沒有人證。”

齊亮豁然一下站起來,“你們這是懷疑我麼,我是來協助調查,我不是你們的嫌疑犯,我要找律師。”

安寧雖然說沒做過刑警,但也不是能輕易被唬住的人,抬頭看著暴躁的齊亮,非常平靜的說道,“既然你這麼不配合,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上周末起點到十二點之間,有人曾看到你跟死者薑婉婉在一起,我們警方調集了建南中路所有的攝像頭,也發現了你曾經和死者同時出現,你在撒謊,你跟死者認識。並且在那之後,死者就失蹤了,你是死者失蹤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你就是嫌疑犯,齊亮,老實交代吧,那天晚上,你在哪兒,做了什麼。”

齊亮突然豁然一下站起來,緊緊抓著安寧的手,安寧嚇了一跳,卻掙脫不開齊亮的手,“齊亮,鬆開我,這是警察局,我告訴你,襲警的後果很嚴重的。”

齊亮卻仿佛聽不到一樣,緊緊抓著安寧的手歇斯底裏的吼道,“我也不想的,不是我想要害死她們的,是鬼,是鬼,警察同誌,真的有鬼,還差三個,她一定會來害死我的,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