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聖潔的沉淪(3 / 3)

我已不再吝嗇表達愛的語言,不再把愛當作神聖的了。我發動了“糖衣炮彈”的攻擊。她被擊中了。我現在需要的是俘虜女人的心,“欣賞”她們赤裸裸的欲望。

我頻繁地給她發送短信息,發揮了自己全部的詩人氣質。我把短信當作愛情的詩來寫。它們就像一發發炮彈,不斷地擊打她的心。她被征服了。

“幸福就像掉在沙發下麵的一顆紐扣,你專心去找,怎麼也找不到,等你淡忘了,它自己滾出來了。”僅僅幾天的時間,她就感到幸福來到了身邊。她表現得越來越熱烈,她的短信如一個熱戀的少女。她掉入了虛擬的“愛河”。

我是已經沉沒了的人。我在洶湧的河水裏沉浮,而她還沒有發現危險。她要求見麵,把約會的地點定在一所高校內。這確實是個好地方,是年輕人的世界,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引人注目的。

傍晚,我如約而至,她早已在校門口等候。她真的已經青春不在,畢竟是四十歲的女人了。我們在校園的小樹林裏找一個長凳坐了下來,這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地方,一對對學生情侶或擁或抱,分布在各個角落。我似乎已經久經沙場,不再緊張。我的心很平靜,隻想看看一個女人為情所動的樣子。

我透過頭頂稀疏的樹枝,看著頭上的月亮,正圓。她談她的戀愛,談她的家庭,談她的丈夫和兒子。我安靜地做一個聽眾,我覺得這是我最應該的狀態。我與她保持著距離,沒有做出過於親呢的動作。她是坦率的,直言我的外表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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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當我還在公交車上時,就收到她給我發的短信:“看著一封封短信.還是為之感動。仍不願相信那是出自你的手筆,但我不舍得放棄那種已尋覓很久的感覺。你怎麼樣?能告訴我你對我的感覺嗎?很抱歉,今天我說得太多了,而沒有給你說話的時間。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嗎?”

我明白我完全沒有失敗。這是一場戰鬥,我必須贏。我加大了進攻的“火力”。也許女人真的容易被甜言蜜語衝昏了頭腦。她說:“真的難以置信,在你的眼中,我競還如此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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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人會為愛所動.但不會為情所迷,更不會為性所亂。好女人是一本書,會撫慰男人的心,讓男人不迷失,不放棄對目標的追求。幫助我做個好女人,好嗎?”

我滿腦子都是性的思維,當然我們也談了性的話題。但我還是努力裝作純真的樣子,隻是從理論上去談性,就像電台裏的性愛節目主持人一樣,與淫穢保持著距離。但是,我不動聲色地朝那個方向引導

“愛情使人迷醉,但不直使人迷狂,在激情與理智之間,叫人難以抉擇。正因為你是一個好女人.所以才對你動心,卻又不想玷汙你的純真,所以才失眠。”

她已經在經受著誘惑的考驗。

她的夫妻生活並不美滿,她與丈夫分床而睡。她說丈夫因為身體不好,一個月或者更長時間才有一次性生活,而且動作不能太大。以我對中年女性的“解剖”,我已經了解到了她們的願望,我知道她也不會例外,她需要新的滿足。我預感她會首先對我提出這方麵的

我仍然沉陷在對陽痿、早泄的憂慮之中,仍然沒有擺脫疲軟的

我明白,在性方麵,一旦我們開始,就是我們結束的時候。所以,我在引導她朝這方麵走,給了她擁抱和親吻,卻又回避直接的性關係,好像把她吊在了半空中,不想放她離開,也不能讓她得逞。我的內心很痛苦,因為性對我是一種折磨。我也知道這是不道德的,但有一種力量,驅使著我這樣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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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不到你的短信心裏真著急,總會瞎想.很長很長時間沒有這種祈盼的感覺了,我以為又要失去7……深深的吻伴你好夢.伴你迎接新

她對我的情感產生了依賴。“你的影子在我的腦海裏,抹也抹不去……我把深深的吻送給你.伴你入眠,祝你在我愛的低呤聲中,做個好夢……”

然而,她的內心因為倫理而矛盾。“愛讓人說不清,如果蕕愛上你,請你告訴我那不應該,我想和你成為第四種朋友,生活i關心,精神i鼓勵,比情人更進一步,離性欲略遠一點:”

情欲是需要鼓勵的,我不想讓她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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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通過網絡、手機短信等談情說性。

“我想有愛、有情、有性,所以欲望高,要求多”,這是她的心聲。

我說:“我們需要有詩歌般的心,才能從性中得到詩一般的意境。否則,僅僅是一種生理的欲望。有的入,做愛就如吃飯,不講究飯菜的質量,也不講究環境,隻要能夠吃飽就行.飯菜來了.就狼吞虎咽,吃完了就睡。餓了又吃一口。有的人,做愛如品茗,要找一個優雅之處,要有幽幽的音樂。還要有一套茶藝的I夫,要講究沏茶之水、之具.經過一套程序,鼻聞其香,手握精致的茶壺,眼賞茶色,輕啜細咽,香韻回味。”

“這樣豈不也累?”

“做愛,不僅是一種需要,也不僅是一種技術,更多地是一種藝術.這樣,才能身心俱臻、天人合一,”

“激情之中哪顧得這麼多?”

“在夫婦之愛中,激情已化為深沉。情人又有些不一樣,情人在哪裏做都可以。夫妻,有過多年的性愛生活,最怕程序化,最怕沒感覺,所以,要慢慢來,要從心中來,從細節中來,就如同繡花,每一種都別有風趣。”

她說:“你簡直是藝術家啊!是呀,做愛也應該有藝術的氣質。”

我繼續說:“情人之間,如夏日之雨,說來就來,隨意而至。風雷滾動,床上也可,草地也可,汽車上也可,甚至辦公桌上,沙發椅上……恣意所為,激情所至,任意而發。如壯士飲酒,似英雄馳騁。”我大發議論,問她:“你喜歡哪一種?是像品茶一樣,還是像風雨一櫸?”

“風雨,激烈。忘記其他的,投入,快樂,徹底釋放。女人不要給男人壓力就好,在什麼地方不重要,哪裏都可以,關鍵是心情。愛的時候,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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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出差了,她來到了我的屋子。她抱住我,吻我。她的手急切地向我的下體摸去。我看見了她饑渴的眼神,但我阻止了她的手,讓它停留在我的腰上。

我解開了她的上衣。她躺倒在我的床上。我用手和嘴唇去安慰她的乳房,並且解開了她的腰帶。我想看看她和s的肉體有什麼不同。

我在注意自己的生理反應。它依然沒有堅挺地勃起,更糟糕的是,我感到有液體已經悄悄地滑出。

她越來越焦急,她在等待,甚至在企求!她努力想解開我的腰帶。“你不進去,你就碰一碰它好嗎?”

“不能,我不能這樣做。這對我們都不好。”我保持平靜地說。我還在假裝正人君子的麵目,其實,我男人的尊嚴已喪失殆盡!我多麼渴望勇猛有力地進入,去征服這個渴望被征服的女人!

而現在,我隻有體麵地退卻。我知道,如果我失敗,我不但會失去她的愛,也會失去她對我起碼的尊重。我為她拉好了衣服。她罵自己:“該死的Y,你怎麼啦?你怎麼啦?!”她流出了眼淚。

我咬著嘴唇,強抑著痛苦。我是征服了,還是失敗了?我試圖去擁抱和安慰她,她拒絕了。她整理好衣服,離開。我默默地送她出去。

“我想你需要淡忘我,我做錯了一件事,對你,很想說聲對不起。我不想再見你,我會看低我自己……”這是她給我發的最後一條短信。

我沒有給她回複,從此也沒有再見到她。我知道,一切都該結束了。

網絡上的玫瑰並未為我開放,它劃過心尖而去,來去如風,卻留下永久的痕跡。網絡如一隻巨大的黑蜘蛛,它誘惑著我,把我拉進它那妖孽的蛛網,以致最後深陷其中。我因為孤獨、痛苦而走進網絡,但最後我有著更大的傷痛,更大的孤獨,更大的空虛。Z醫生手記

性的放縱和沉淪,折射出一個人內心的迷亂和絕望。在N的性泛濫之中,可以看出N已臨近心理危機的狀態。N想通過性拯救自己,性成為N溺水之中的稻草。但N已經無力再去抓住它了,因而出現了性無能症狀。他這時的性與情感呈現分裂瓦解的態勢。性與情感之間聯係的深度,往往反映出感情的成熟度。較穩定的情感,往往伴隨一定水平的性欲抑製。而瘋狂的性,往往表達著絕望的情。一旦性欲變成身不由己,那就像一個人毒品上癮,其背後有著亟需修補的心靈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