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父親脫下來的外套,於翊的情緒多少穩定一些。但還是沒有從尉警官之前的言語中緩過神來。‘張揚和洛晨死了?’於翊簡直不敢相信,‘好好地兩個人怎麼突然間就被死了呢?’於翊從腳心底猛地竄起一股寒意。雖說自己僅僅隻是想想而已。但是那次和侍女竹樂見麵的時候,她不是說過麼?“那就去恨啊!恨到想要他們去死的地步!等你自己真正的做到下狠心,到時候,就沒有你能做不到的事情了。”‘這種事總不可能就是我想想就會發生的事情的吧……’
於虔看著被嚇得戰戰兢兢的兒子,不知是該覺得慶幸還是憤怒。於虔從最開始就知道,她們遲早會找到於翊,就像當年秋蓮死後找到他一樣。但是沒想到回來的這麼快。這麼想於翊上一周的行為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於翊這邊於虔還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如今她們有找上門來。雖說讓於翊按照她們的計劃隨之而動也是可以的,但是就怕動得太大,怕於翊到時候不會很輕易的就回到於虔身邊。至於剛才一直都在審訊於翊的尉警官,從見到於虔破門而入那刻起就開始坐立不安。對於尉警官於虔不用多說什麼對方都會明白。現在最讓於虔頭疼的還是那幫不請自來的女人。
在於虔眼中尉警官隻是坐立不安,但其實他要比看上去還要慌亂的多。‘於翊於翊,看到這麼“於”字就早該想到啊!果然是事情過去太多年,生活過的太安逸而忘記自始至終一直都潛在的危險麼?要是早知道於虔是他老子,別說給我升官加薪,就算再跟我去條命我也不會接手這個案子啊。’
“尉遲警官,多年不見,你可真是步步高升啊!”於虔起身向尉遲跟前邁進一步,伸出右手說道:“出門辦案連個下手都不帶小心累垮了身子啊。”
“不會不會,我命賤,折騰得起。”尉遲急忙起身雙手握住於虔的右手,點頭哈腰。而對於於虔後半句的話中有話,尉遲直接選擇無視。
於虔率先鬆手坐回於翊旁邊,伸手拍了拍於翊的大腿,“不知道尉警官今天把我跟我小兒叫到跟前來,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沒事沒事,我也隻是例行公事走個程序,還請於少見諒。”尉遲連忙解釋,完全沒了剛才審訊於翊時候劍拔弩張的樣子。
“於少?這個稱謂如今的我可是擔當不起,”於虔擺了擺手,“還希望尉警官之後能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事不可以亂辦,話更不能亂說啊!”
聽出了於虔話中的威脅,尉遲直冒冷汗。“不敢不敢,跟於哥沾邊的事兒我哪敢亂說啊!”
“那便再好不過了。我兒子顯然是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帶著我小兒先走,還希望尉警官辦案一切順利。”於虔用力拉起已經癱坐在椅子上的於翊,替他裹緊身上的外套,扶著明顯在顫抖的身軀,於虔攬著於翊肩膀的力道加大了些。
“一定一定,借你吉言,這案子一定會早早結案的。”聽到於虔說要離開,尉遲連忙送客,“於哥慢走,對你兒子我今天如果有什麼說話不當的地方,還請於哥你多多見諒。”
“尉警官辦案我自然支持,那能有什麼不當的地方啊!”說完之後於虔便對尉遲點頭示意,帶著於翊離開校長室。
從和於虔握手之後的尉遲一直都沒坐下過,在看著於虔二人消失在視線當中後,尉遲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大口的穿著粗氣,後背涼颼颼的,怕是已經全被冷汗沾濕了。往日發生的事似乎還曆曆在目。尉遲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這死做的,到時候就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敢再去想太多的尉遲迅速的恢複過來,在對於翊審問的那一頁上胡亂的寫了些東西。‘張揚和洛晨的死就算真是因為於翊,也不能再繼續查下去了。就算真的追查下去也沒有人會相信最後的結果。但是案子又不能就這麼算了,至少要給上麵一個交代。’這樣想的尉遲反著自己隨身帶著的資料,‘張揚的背·景就是個因為拆遷而一夜暴富的暴發戶家庭,其父親買通校長,張揚這才會在學校目中無人,該說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尉遲和張揚的父親談及有關張揚的事情時,父親隻是用一句“不成器的廢物死了更省心!”來概括。再說要是真的要找和張揚關係最不好的人估計也不會是於翊。怕是某些人為了防止惹禍上身才讓梁校長找了這個替死鬼。媽的!不管這是誰,於翊這替死鬼找的遲早會讓老子送了命!至於洛晨,聯係方式都是空號不說,就連身份證號碼也是假的。她的學校檔案唯一看上去有點真實的就是家庭住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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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風齋,光聽名字就能猜到一棟古宅,事實也確實如此。尉遲也是真心的走投無路才會洛晨的假資料上麵的家庭住址來看看。就學生洛晨的印象的來說,洛晨哪像是住得起這種古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