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彼岸花開,天使魔鬼(2 / 3)

“哦。”

“好了!走吧……走去山上玩。”小芳把裝滿鼠曲草的籃子放在了湖邊,待會兒返回時拿就可以了!

“嗯。”這是我第10次上放春山。但不知為何,心情比第一次還要激動。

西瓜子的爺爺奶奶死了。大家都在傳言說西瓜子的爸爸不會回來了。原因未知。一個人,一個家庭,想要蒸蒸日上就需要付出很多的辛勤,而要支離破碎卻輕而易舉。真心希望西瓜子能快樂地成長。

所謂希望,隻是我個人內心的一抹善意,無法轉變成天意。世事艱辛多磨難,不要苦心去琢磨。當輕鬆時且輕鬆,日子還得過!

長滿青苔的台階讓我不舍得用力踩上去,不過我的體重是個本質因素。一種很厚實、很踏實的間接觸感由腳神經傳進了大腦。

兩旁有一些高大的樹木,上麵有一朵朵紅色的花朵。花朵很大,隻需捧一朵就可遮住兩個掌心。我認識這種花——木棉花。

“這兒怎麼也會有木棉花?”

“為什麼不能有。”

“木棉花不是南方的特產嗎?”

“我們這兒也不屬於北方啊?”

“對!你們這比較特殊。”

“樹跟人一樣,隻要願意,哪都能生存。”

曾經看過一部電視劇,叫《木棉花的春天》。依稀記得那是部很糾結的片子。當然,大部分的影視作品,都有它的糾結所在。

不過,我特別喜歡這部電視劇的主題曲和片尾曲。現在還很清晰地記得那些歌詞,那些旋律。最喜一句——等候,等候,我在等候,莫讓我癡癡的空等候。

“媽呀!哥……”走在前麵的小芳突然驚呼起來,並轉身撲進了我的懷裏,嚇得呼吸聲都有些急促。

“咋啦?”我雖不知道情況,但也怕怕的。

“有蛇……”

“蛇?”我往上麵的台階一看,媽呀……我也嚇得不輕。

那是一條比較大的蛇,但卻是我在現實生活中見過的最大一條蛇。有手臂那麼粗,有甘蔗那麼長。顏色不是黑色,也不是褐色,更不是咖啡色,是一種很難形容的顏色。

“哥哥,怎麼辦?”

“我……我怎麼知道啊!”

蛇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霸氣十足。我相信它是善良的,不會把我和小芳當成它冬眠蘇醒後的第一頓美餐。它的身體原本是打開的,但現在正在盤成一卷蚊香。可見,它不會給我們讓路,它準備跟我們打持久戰。

以退為進或許是個好辦法。我的腳小心翼翼地踩在了下麵的一階台階,小芳也緊貼著我往下退。可蛇無動於衷。又退了幾階,還是無動於衷。難道這個以退為進的辦法不行?難道它就準備在那休息了?台階因青苔而軟得如毯、美得如錦、舒服得如床。蛇盤坐在那,四周還有一朵朵大大的木棉花,宛如蛇仙在此修煉。

我和小芳很無奈,看了看它,又相互看了一下……立即鬆開了各自的手,立即放開了對方的身體。彼此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又各自調整那有些異樣的心。

一旁有塊大石頭,我便對小芳說:“我們到那塊石頭上坐一會吧,看它準備待到什麼時候。”我的話,也使尷尬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嗯。好!”

“走……”我先爬上去,然後把小芳拉了上去。這兒,離木棉花很近,站起身便可采到那紅豔豔的花朵。小芳沒有采,從石頭上撿了一朵捧在手裏。木棉花又稱英雄花。它從樹上落下的時候,分外的豪氣。在空中仍保持原狀,一路旋轉而下,然後“啪……”一聲落到地上。樹下落英紛陳,花不褪色、不萎靡,很英雄地道別塵世。

蛇見我們在那不理它,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了。它慢慢地打開它的身體,然後小心謹慎地滑到了下麵一階台階。忽然間,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山下溜……匆匆而過,無聲無息。一下子便消失了,好像它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站在山頂上,伸手就能摸到那個大太陽,暖暖的。這山不高,一點不高,但為何會給我一種離太陽很近的感覺?我想:這主要是因為我眼前沒有障礙。

太陽,一直以來都給人一種溫暖、熱鬧,而月亮一直以來都給人一種寒冷、寂寞。這些感受,都是人們通過自身對生活的感受去強加在它們身上的。從它們的自身情況來看,恰恰相反。

太陽在藍藍的天空是寂寞的,它把溫暖給了人間所以它自己是寒冷的。月亮有星星的陪伴是熱鬧的,它把寒冷傾吐了出來所以它自己是溫暖的。太陽每天看見的,是人世間的人聲鼎沸、空調運轉、汽車尾氣……它感到寒冷。月亮每晚看見的,是漂亮的夜景、絢麗的燈火、安睡的人們……它感到溫暖。

沒有寒冷的存在,溫暖就沒有意義;不知道寂寞的滋味,熱鬧便會無味。比較,對比,需要有參照物。難怪站在高樓大廈下,會覺得世界很可怕,太陽遙不可及。

很多的鳥兒在我眼前飛翔。白色的,銀色的,灰色的……泛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