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衝向房門,拔出匕首將一個快要進門的骷髏兵攔腰劈成兩半。骷髏兵的上半身揮動著長劍倒了下去,即使倒在地上還在揮舞著,差點砍到我的腳。一腳踢在它的脊梁骨上,將它踢成一堆骨頭。

這時,已經有三把劍指著我了,所幸它們都在門外。手一揮,將這三把劍連同拿著它們的手一道砍下來。它們毫不在乎少了一隻手,繼續前進,想強行把我從門口逼開。每一次揮動匕首,都會有一堆零七八碎的骨頭掉在地上。

雖然簡陋的皮甲擋不住我的匕首,但我的匕首也無法對骷髏兵造成有效的傷害。它們身上有那麼多骨頭,斷掉一兩根,根本算不上什麼。而且它們還能將掉落的骨頭重新再接回到身上,難道真要我把它們剁成碎骨頭才行?

房間之內的溫度驟然升高了,熱源就在我的身後,像是著火了似的。一陣灼熱迅速從後麵逼近,可以感覺到自己後腦勺的頭發都焦了幾根。連忙低下頭,就地滾到一邊。隻見一個直徑一米的火球緩緩飛過,穿過堵在門口的骷髏兵,在門外炸開了。

回頭一看,隻見空舞手上,多了一根法杖。她發現我在看她,衝我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其實她還是蠻漂亮的,特別是沒那麼多話的時候。

那堆骨頭在爆炸之中全部燒毀了,隻留下幾塊焦黑的碎骨,連根完整的骨頭都沒。好大的威力啊。牆那邊的骷髏還站在那裏,不過我已懶得去理會它們了。門外,隻見一條焦黑的手臂躺在地上,附近再也沒有其它帶肉的肢體。

一串黑色的腳印,在紅色的地毯上猶為顯眼。看來那NPC跑了,跟著那腳印絕對沒錯。正打算跟著腳印走,卻聽到後麵的空舞發出一聲尖叫。

連忙回頭一看,隻見那條燒得十二分熟的手臂正抓著她的腳踝。苦笑了一下,上前去隨手一揮,削去了上麵的四根手指。那手臂掉回地上,無力地扭動著殘餘的半截手指,想抓住什麼似的。

“謝謝。”空舞小聲地說,要不是我聽覺敏銳,根本聽不見這句話。

“沒關係。”真奇怪,當初我救她的時候,她都沒說謝謝。不過,現在我隨手一揮就能恰到好處地削去手指,看來對匕首的熟練度又上升了不少。

那串腳印帶領我們在迷宮般的別墅中穿行,一種不對勁的感覺油然而生。遺憾的是,依舊隻有模糊的感覺,卻說不出哪裏不對勁。那個NPC似乎是在朝地下行進,越深入,周圍的光亮越暗。

空舞一路上都在羅嗦,直到我用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製止她,她似乎有點害怕我。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最後,腳印消失在一扇鐵門前。我們沒有別的選擇,隻能打開那扇門。門沒有上鎖,打開門,裏麵一片漆黑。借著門的光亮,隻能看清前方幾米內的地方。麵前是一道通向下麵的台階,黑色的腳印順著台階直下黑暗的更深處。

想了想,拿了幾根蠟燭,跟著腳印下去。身後的空舞愣了一下,馬上也跟下來。

為了節省蠟燭,我隻點著一根蠟燭。借著微弱的火光,可以清楚地看見我們身於一個類似一座塔的建築之中。一條寬達五米的石階,一邊貼著塔壁盤旋而下,另一邊就是深不見底的絕淵。扔下去一塊石頭,過了好幾一會兒才聽到回聲,聽起來下麵似乎是個水潭。粗略計算了一下,居然深達百米。不管怎麼樣,有個盡頭還是好的。

一陣風從塔的底部吹上來,差點將蠟燭吹熄。風中帶著一股陳腐的血腥味,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一側的牆壁上滿是發黑的血汙。整個牆壁都張揚著血跡,如同一個抽象派大師的畫作。

空舞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忍不住朝我這裏靠一靠,拉住了我的手。

禁不住歎了一口氣。

她連忙把手鬆開。看樣子,她的精神力並不高。

越往下走,牆壁上的血跡越多,也越新鮮。不止牆上,台階上也漸漸地出現斑駁的血跡。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一幢外表普通的別墅,裏麵卻藏著如此驚人的東西。

腳印漸漸地跟暗紅血的血跡溶為一體,靠著搖曳的微光再也看不清了。突然,想到為什麼剛才會覺得不對勁了。這一路上來,腳印居然一點都沒有變淡。像這樣一路走來,就算腳被燒焦,也早在地毯上蹭幹淨了。

該死,上當了。現在即使回頭也肯定來不及,那扇門多半已經關上,而且還會加上幾道鎖。現在,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沒把這件事跟空舞說,跟她說了也沒用,徒增麻煩。

血腥味越來越濃,濃到連空舞也覺出不對勁了。她抱著我的手,依偎在我旁邊。雖然阻礙了我的行動,但想想還是由她去吧。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手臂正貼著一片柔軟,盡力不去想我碰到的是她的什麼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