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好。我非常願意成為艾斯的信徒。”
“不，不是成為信徒，而是教徒。”總祭用一種平和但不可抗拒的語氣，打斷了我的話。
“有……什麼區別嗎？”這兩個名詞的意思沒多大區別吧。
“當然。隻要信仰神的人，就是神的信徒。每個人都能成為神的信徒，而且如果對神的信仰足夠堅定的話，神將會賜福於這個人。比如說堅定信仰大地之母的人，將有可能在一場地震中毫發無傷。”
比起這種祝福，不如祝福那人別碰到地震比較好。
“而要加入了大地之教，成為我們的教徒，就必需經過牧師的測試。隻有大地之母最堅定的信徒才能成為教徒，當然大地之母會特別賜福於這個人。一般來說，信徒跟教徒的比例是一百比一。”
基本上算弄懂這兩者的區別了。信徒就是免費使用者，使用一般服務；而教徒就是加入會員，享受會員服務；牧師就該算是VIP會員了，享受VIP服務。如果不用付出額外的代價的話，那自然選擇當會員了。
“沒問題。我願意成為大地之教的教徒。”
“成為我們的教徒，要舉行一係列的儀式。”儀式？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包括三天的前期祈禱，一整天的祝典。”
有沒有搞錯……
“接下來，要將你齊腰埋入土中。當你感受到大地的靈魂後——時間視不同的人有所不同，一般是一至五天，你就能正式加入大地之教。”
是不是該考慮放棄了。
“那個……其他教的儀式也是這麼……這麼隆重嗎？”小心翼翼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措辭，生怕惹惱了這位總祭。
總祭一點沒生氣的樣子，但應該不是沒聽出我的言外之意。“根據公開的資料，加入混亂會需要殺十個人，然後再參加一次混戰，活下來的人就能成為教徒。一般來說，新教徒很少有四肢完整的。而秘隱教就比較簡單了，隻要能找得到他們的人，都能加入。但無論是哪個教會，四天的祝禱是少不了的。”混亂會崇拜的是殺戮之神德拉夫，秘隱教供奉的自然就是隱秘之神勃索姆了。
似乎秘隱教的儀式最簡單，不如改投他們吧。
那總祭突然抓住我的衣袖，她的力氣比表麵上看來的大得多，身不由己被她拽到一邊。她小聲地說道：“原本你是沒資格成為我們教徒的，但我們的新任牧師——零，認為你能成為我們的同伴。我們才會考慮你的。”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含笑。
“沒問題，我願意接受任何儀式。”這句話未經過大腦，就直接從嘴裏蹦了出來。
奇怪，相似的情景似乎剛剛才經曆過。
等等，零是不是因為我跟她一樣在試玩版中把弄土壤，才將我當成同類推薦給她們？那樣的話，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不過，此時已身處在門口那座雕像之前，反悔的話自然也說不出口了。
至少係統是不會讓我聽上四整天經的，心裏稍微安慰了一點。
“無論是泥濘的大地，還是幹涸的大地；無論是貧瘠的大地，還是富饒的大地，都是賦予我們生命的大地……”正襟危坐在雕像之前，聽著總祭開始念叨。唉，權當是練精神力吧。不過，如果是零來念的話，相信即使再加幾倍時間也不會覺得厭煩。
半個小時後，念經聲居然停了。還有中場休息？抬起頭，發現左右站在我旁邊的祭司都含笑看著我。奇怪，有什麼好笑的？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去，零雙手捧著什麼似地走過來。
“咳，咳。”幾聲咳嗽把我的注意力帶回總祭那裏，“原本是要進行全套儀式的，但全套儀式必需在主殿中的神像前舉行。而現在神殿這副樣子，神像也被搬到這裏來了。所以，我們決定一切從簡。因此，祝禱隻進行半小時。而埋入土中的儀式，就改成在你身上撒一把土。”早說呢！早知道我根本連考慮都不會考慮。
零麵無表情地把一把土撒在我身上，再麵無表情地退下。
“這是受過大地之母祝福的項鏈，賜予你，作為教徒的標誌。”
鏈子很普通，吊著一塊黃色的寶石。從前隻以為大海般的藍色會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沒想黃色也會有同樣的感覺。望著這流動著某種光華的黃寶石，仿佛看到了堅實的大地，頓時有一種安全感充滿了我心中。這種感覺很難形容，盡管神殿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東西絕對錯不了。
“謝謝。”現在我身上已經有兩個標明身份的標誌了，這麼說來，那個徽章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用途呢？
“還有這，這是大地之教的典籍——地之頌歌。希望你能背出來。”總祭又遞過一本厚得可以砸死人的書，絕不是誇張，那精裝書真的可以砸死人。
如果再給兩三年，大概能背出來吧。不管了，絕對不會去背它。
“謝謝……”拿著這本書，真不知該擱哪。真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零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個大布袋遞給我，用感謝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她卻無視我的感謝，麵無表情地走開了。
“星影，現在你正式成為我們的一員了。”這樣的儀式多方便，為什麼一定要弄個幾天幾夜的呢。
注意了一下時間，在這個神殿中待了三個小時，算來也該去找莫西了學習最基本的技能了。虛擬世界中的時間進行，跟現實世界是一樣的。遊戲中二十四小時，現實中就是一天。科學家還沒有找出改變時間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