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饅頭解饑寒,心道比路難(1 / 3)

“我要走,誰能留?”趙子亟一腳踹飛門,門猛地向前方錦衣衛眾人飛去,一個千戶直接上前,一刀將門分成兩半,落在地上。

趙子亟看著前麵的陣勢笑著搖了搖頭。

“原來你當了錦衣衛的大官啊,十年不見,風采依舊啊”趙子亟波瀾不驚冷冷道,順便看了看黃驤旁邊的村長。

“要不是我三弟的情報加上村長大人的幫助,還真的很難找到你!”黃驤麵帶笑容道。

村長一喜,直接跪道:“黃大人,草民可是幫你尋到了通緝犯,那我們村何時搬進蘇州啊?還有那一百貫通寶......”

“嗬嗬,你做地很好,錢我會讓手下燒給你的,至於遷村嘛,蘇州沒有,地府還是可以的!”黃驤猙獰一笑,手中刀出鞘,一刀結果了村長,血濺三尺,村長做夢都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你——”

“帶上來!”黃驤淡淡道,“我知道兩百人馬留不住你,但是,隻要你交出雪蓮子,我可以放了你和他們”

隻見一群人都被押了上來,趙子亟定睛一看,赫然是全村的村民。

“黃驤,你這樣喪心病狂,會遭天譴的!”趙子亟怒吼道。

十年的時間讓難得隱退的趙子亟十分珍視,這個村子早已融入了它的感情,好不容易嚐到了家的滋味,他,不允許。他,不準,不準任何人剝奪他的幸福。

“嗖”一身,寶劍被插入前方的地上。

“你先放了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突然,屋麵上蹦出十來號人,右手一甩,一根根鐵索將趙子亟捆成粽子,鐵鏈頭部安有鐵勾,狠狠地將趙子亟捆了個嚴實。

趙子亟一發功想要震裂鐵鏈。那十人飛下屋向外使勁拉,一時掙脫不開。

“哈—哈—哈!趙子亟,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黃驤咆哮著,他雖然武功不高,但看見趙子亟無法掙脫開,抽刀走向趙子亟。

“殺了我,雪蓮子你永遠找不到!”趙子亟淡淡道。他在賭,在賭時間,還差一些時間,看來這鐵鏈並非凡物。

“雪蓮子?隻不過是忽悠老廢物的。再過幾年,老子做了老廢物,自己當皇帝,哈哈哈!”黃驤狂笑起來,一刀砍向趙子亟的脖子。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屋頂跳出一個美麗的黃衣女子,手掌下的赤色長琴無物自托,用力一撥,頓時響起刺耳的聲音......

天雨血,鬼夜哭,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

強力的音功讓所有人震耳欲聾,所有人連忙用手捂住耳朵,稍遲些的,直接頭暈眼花,昏睡過去。那十個鐵鏈手直接滾落屋頂。可憐那黃驤,對江湖上的音功沒有絲毫抵抗力。戰場上什麼沒見過,卻是第一個趴下的。

“啊——”趙子亟功力一漲,鐵鏈應聲崩裂。二姑強行運功,猛地吐了一口血。趙子亟趕忙跳上房子,接過琴負於背上,一把橫抱搖搖欲墜的二姑,向村外飛去。可憐的黃驤,做著一場又一場的噩夢。等錦衣衛高手反應過來,他們早已不見蹤影......

暗道漆黑又潮濕,陰森森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通道很是狹窄,隻能同時通過一個人。暗道無光,田英隻能靠摸索前進,漆黑如墨的世界中總是讓人感到緊張。一滴滴水滴滴在暗道裏,清脆的聲音不斷從四麵八方傳來,像極了孤魂野鬼在哭喊,如喪考妣。

恐懼占據了他的心神,他似乎感覺到周圍的野獸毒蛇,牛頭鬼怪,越想越是害怕,越走越快,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地上有一層水,畢竟是江南地區,地下水豐富,岩石交錯,這條暗道簡直就是一個奇跡。身上早被撞了好多次,衣裳也被割破,全身上下疼痛不已。他看不見,他害怕永遠看不見,他厭惡黑暗。他,還有二姑,還有趙叔,還有他要守護的東西……

“我還不想死!”田英邊摸索邊哭泣,“他似乎看見了刀光劍影,哭天搶地。他們每次揮舞兵器,都會有人血凝三步。熱騰騰的鮮血,似乎濺灑在臉上,血腥味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