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一把大力地將田英拽進屋子。田英做夢都沒想到二姑居然有這麼大力氣。
“二姑,你輕點,抓痛我了!”
“你給我好生呆在屋子裏,不要出來!”二姑嚴厲道。
“那,趙叔何時回來?”
二姑愣了愣,不語,正將開門。
“二姑,外麵風大,莫要出去!”田英的眼睛裏溢滿了關懷,二姑的心中咯噔一下,似乎被人關懷很幸福哩。那趙子亟必定出了事,若自己不去救,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她一把拉開門,便遠遠看見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湧的湖水中艱難劃行。
二姑一震,道:“他回來了!”
“趙子亟,你到底行不行!”二姑手作喇叭狀,邊衝邊跑,田英也衝了出去。
趙子亟蹲在小船上,暗罵一聲,控製好平衡,棄漿伸出右手,一掌拍在後麵的湖水中,小船又輕有靈便,猶如離弓之箭,向岸衝去,離岸還有兩百步。猛地騰空飛了起來,一蹦足有一丈高。再回頭看那小船,被一個大浪拍翻了底兒。他一個穿雲縱掠出二十餘步距離,穩穩下落在水麵上,踏波而行......
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驚雷,在低矮的烏雲中出現。那個人影在浪濤上飛躍,身輕如燕,田英永遠忘不了這天。天忽然下起滂沱大雨,風再大,雨再大,也不能讓田英脫離對趙叔的驚訝。
隨著瓢潑大雨,天色也亮了幾分,一大波人成一列狀,一匹匹駿馬在山間小路上疾奔,墨色的披風,一頂頂武官帽,一把把製式繡春刀整齊背在後背。
“他奶奶的,這破路可耽擱了不少時間”一個獨眼壯漢邊騎馬邊抱怨道。
“兄弟們,今天若是拿下那趙子亟,我請大家一個月的花酒!”黃驤高喝道,“那趙子亟耳目過人,太湖村前一裏地,全都給我下馬疾行!”
“是——”百來號人喊道。
“大哥,我今天定要砍下那趙子亟的腦袋,以祭二哥在天之靈!”那個獨眼壯漢狠狠道,那隻眼中充滿了殺氣,血絲彌漫,膽小之人恐怕會被嚇得不敢動彈。
“今天之事若成,多托三弟你的情報,頭功,少不了你的!”黃驤淡淡道。從他的眼中視乎看不見殺氣,這個看起來有幾分憨厚的瘦男子可不是普通人。
沒錯,他就是錦衣衛創始人——毛驤
錦衣衛第一代指揮使,正三品官,直接受命於皇帝朱元璋,擁有自己的詔獄,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濫殺無辜,喪盡天良這些詞早已無法形容他們的所作所為,每一把繡春刀下,都纏繞著數不盡的冤魂。
另一邊,田英他們聚在趙子亟家。
“趙叔,求你教我武術吧!”
“要是你二姑同意的話,未嚐不可。”
田英望了望二姑,她的眼神讓他縮了縮頭。
趙子亟暗笑,取下身上的包袱,慢慢打開。田英興奮地看見裏麵那個赤色豔麗的盒子。
“你——你——”二姑一臉吃驚的看著趙子亟,她死都不相信,趙子亟居然真的找到了這個東西。
“算是給你一個驚喜吧!”趙子亟看著她的臉色,表麵上波瀾不驚,暗地裏可是樂開了花。
趙子亟將巴掌大的盒子遞到她麵前,道:“服了它,修養幾年,還你一個活潑亂跳武功高強的你!”趙子亟那張俊美的臉上發散著迷人的光輝,那雙炯炯有神雙眼中的溫柔與虔誠讓二姑淹沒在愛的花海裏。
等田英反應過來,才發現二姑抱著手足無措的趙子亟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在田英的心目中,二姑的形象徹底被徹底顛覆了·
“趙叔,裏麵裝的是什麼呀!”田英指了指盒子好奇問道。
“千年雪蓮子,天山無妄老人的心頭肉。”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逐漸亮了起來。一陣陣破空聲從門口傳來,趙子亟猛地一驚“小心!”一把將二姑撲倒在地上。之見幾隻箭射穿窗戶釘在牆上。
“田英,趴下!”
一陣陣劍雨破窗而來,田英嚇得蜷縮在地上。外麵傳來了陌生男子的聲音。
“趙子亟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死不了。”
“這——黃驤的聲音,他沒死?”趙子亟簡直不敢相信。
“你們去把澡盆移開,下麵是條暗道,直通村西墳地,順著小道向西去蘇州,找蘇州東街陳氏米店,我過幾天會在米店與你們彙合。”趙子亟冷靜道。一把掀翻床鋪,一把古樸的長劍映入眼簾,說完提劍直奔門口......
“那你呢?”二姑關心道。
“我要走,誰能留?”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萌萌噠,我是可愛的分割線——————————本故事純屬虛構,由於暮色之村村名太假,所以替代為太湖漁村,當時,煙雨莊還未建立。此時為朱元璋時代,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