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歡趙如萱,像是自己多了個貼心的小女兒。也曾想過讓趙如萱做自己的兒媳,心裏覺得她與兒子湊成一對也未嚐不可。隻是現在在王思霞的心裏,反而更欣賞周心萍的大氣。那樣落落大方的女子,又是兒子的心上人,她開始看好這一對。隻好放棄趙如萱。
所以,聽到趙如萱的嬌嗔,王思霞也隻是愛寵地捏捏她的鼻子,道:“丫頭,你瑾軒哥哥大了,有了媳婦兒恐怕我這個娘親都得靠邊站呢!”你還是知難而退吧。
謹軒聽到母親這樣說,也知是母親給自己解圍,卻仍然微微紅了臉,“媽,我不會!心萍也不會!”
聞言,嚴母哈哈大笑起來。
心萍則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大哥,你怎麼什麼事都能扯到我身上?
而趙如萱心裏的妒意更深了一層。
“好了好了,”王思霞拍拍兒子的手臂,“我有些餓了,讓萱兒陪著我去吃些東西就好,你們去忙吧!”說著,對著心萍微笑著點點頭。
心萍微微點頭回應著。心想,不會吧,這麼easy就過關了?!跟想象得差太多了嘛,真是太沒有挑戰性了!
嚴母說完便拉著趙如萱轉身走了。
謹軒見母親走了,轉身看著心萍,眉眼間竟是毫不遮掩的笑意:“我媽喜歡你。”
心萍翻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本姑娘花見花開,車見車載,連我自己都忍不住喜歡自己了,更何況是你媽媽呢?”
謹軒嘿嘿笑著,也不應聲。
心萍暗自想,這家夥的智商真的很高嗎?她開始懷疑了。
正要開口說話,有個小姑娘慌慌張張地奔了過來,抱住了心萍,有些氣喘籲籲地道:“心萍姐,可算找到你了,新娘子正滿世界找你呢!”
心萍想象著薛娜穿著白紗裙還滿世界找她的樣子,忍不住樂了。
“帶我去看看咱們的新娘要做些什麼!”
回頭跟謹軒示意走開一下,便跟著那女孩走了。
謹軒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裏,而後才轉身繼續去招呼客人。
他心裏偷偷地想,若這是他們的婚禮,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像是個十幾歲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
嚴瑾軒輕微地咳了兩聲,臉上微微有些泛紅,但很快就恢複自如,與來賓寒暄著。
心萍常常在想,怎麼會有這樣的新娘?!——人家新娘子哪個不是羞答答嬌滴滴的,偏偏眼前這個就一點新娘的樣子都沒有。
薛娜那妞兒除了一身白紗標誌著她此時扮演的是“新娘”,其他的,從表情到氣質,還真沒有個新娘樣子。
你見過新娘穿著婚紗還氣勢洶洶地一副要砍人的樣子嗎?這哪是新娘,分明是黑社會大佬!
心萍嘴角含笑,靠過去按著薛娜的肩膀,“喂,我說,你現在既然是‘新娘’就不要老是擺出一副‘老娘’的架勢,ok?”
薛娜看到心萍過來,居然一把抱住了她,哇哇大哭起來,嘴裏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聽得心萍莫名其妙。
她歎了一口氣,拉著薛娜的手,兩人坐在沙發上。
那帶她過來的小姑娘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新娘化妝間裏就隻剩她們兩人。
茶幾上有抽紙,心萍隨手抽出幾張,在薛娜的臉上輕輕擦了擦,“拜托,你這是今年新流行的新娘妝嗎?太抽象,太非主流了吧?”
瞧瞧,瞧瞧,她這是出來嚇人的吧?好好的妝花成了這樣。嘖嘖,暴殄天物啊!
薛娜搶過紙巾,狠狠地擤了一下鼻子,含糊不清地道:“去,你是不是我姐妹,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心萍搖搖頭,“就是因為是你薛大小姐的好友才沒有同情心的!”
薛娜抬起頭,咬牙切齒且無比認真地說:“瓶子,我要逃婚!”
心萍微微挑眉,“哦?”
薛娜要逃婚不奇怪,她薛大小姐能安安分分規規矩矩地結婚才有鬼。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恨得這麼牙癢癢就奇怪了。
周心萍認識的薛娜向來是個“下棋不悔真君子”,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反悔。除非天塌下來了,否則她就算明知道路的盡頭是懸崖也會跳下去的。
薛娜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生怕心萍不信似的,從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巾,然後摸過茶幾上的筆低頭寫了起來。
須臾後,薛娜豪情萬丈地把寫了字的紙巾拍在心萍麵前,心萍一看,乖乖,不得了,紙巾上黑色的簽字筆墨水印記清晰,上麵醒目地寫著兩個大字:離婚!
心萍看著薛娜道:“你想清楚了?”
婚禮尚未開始,新郎就慘遭拋棄了。
一想到李爍霖塌下去的臉心萍竟有些可憐他。
“薛娜,這次玩得有點大吧?”
薛娜抬起頭,道:“他自作自受!”
看著薛大小姐大氣凜然的樣子,心萍開始同情起李爍霖。雖然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但是,姐妹之情更是不可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