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她潑醒。”中年女人一生令下,壯漢就將手中拎著的涼水猛倒向春玉。
春玉微微顫抖了一下,睜開眼,身體被水與地板融成一片,動彈不得。
中年女人厭惡地往門外躲了躲,怕四溢的水濕了繡花鞋。“把人抓起來。”中年女人又下了令。壯漢們將已經失去所有力氣的春玉像拎衣服一般拎起,中年女人閃躲著走近春玉,一耳光打過去,因為是嚴冬,疼痛比往日增了許多倍,春玉徹底醒了,倔強地抬起頭望著中年女人。
“你還不服?”中年女人與春玉磨了好幾日了,自從安王府將她送來已有許多日了,安王妃親自交待了,不能讓這丫頭死了,得逼她接客,讓她生不如死。這丫頭太倔,對峙了這麼久仍是不從。她都煩厭了,又不能就這麼放過她。
春玉不說話,隻是用滿懷著恨意的眼睛死盯著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被看得不爽了,又一耳光晃過去,春玉的嘴角有了血色,與臉上的水融合成淡紅色。
中年女人沒辦法,使出殺手鐧,對壯漢們說道:“讓他們進來。”
門口進來一對中年夫婦,對著中年女人點頭哈密瓜腰,春玉見了來人,眼淚不住地留。中年女人將中年夫婦留在屋內,帶上壯漢出了門,將門從外鎖住。
春玉被芯妃送到這兒後受了那麼多苦也未落一滴淚,此刻見到二人再也忍不住,哭著喊道:“爹、娘。”喚完便撲上去緊抱住二人。
春玉爹娘的反應不似她這般熱情,她娘輕輕將她從自己懷中推開,說道:“玉兒,要是實在扛不住,就從了吧!”
春玉紅腫著臉不敢相信地望著她的親生母親:“娘,您說什麼?”
她爹也附和著說道:“你娘說得沒錯,誰讓你好死不死得罪了芯妃娘娘,你一日不順了她的意,我同你娘的日子也不好過,你就算為了我們也依了她吧!”
春玉掙紮著爬離她的爹娘,搖著頭,眼淚傾刻止住,她對這個世界是徹底絕望了,所有的都在逼她,害她,現在連她的親生父母也不例外。他們越是逼她,她越要撐下去絕不遂他們的意,她冷冷地說道:“你們走吧!至於想讓我從了芯妃的意,我勸你們還是死心吧!我寧死也不從。”她說著就奮力衝向木牆上。
她爹突然跪下拖住她的腿求道:“算我這做爹的求你了,芯妃已經把我們家逼上絕路了,現在的局麵不是你死就能解決的,你想想你那未滿十歲的小妹妹吧!她本來吵著要同我們一起來看你的,要不是因為又冷又餓地發了燒不能走……”她爹心酸地落下兩滴,繼續說道:“你以為我們舍得你去拋頭露麵地被人欺負嗎?”